“菀儿,”见她沉默不语,‘花’疏影接过锦瑟的话,“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底细,王骞一定不是他的真名。.. 。他设计接近我们本就居心叵测,如今还做出这种事来,我们不能再留着他了,否则,他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欢颜心中一阵疑‘惑’,“你是怎么得知他知道我们身份的?”
“是昨夜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欢颜一怔,转头难以置信地望向一旁气定神闲的北羽澈,心中猛然生出一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来。
她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白痴地泄了自己的底,任谁知道他的刻意接近都会怀疑他的动机。
不管他接近他们是不是另有所图,但他总归是救过她的,而且如果他不是中了璇姬的毒,说不定也不会受这一剑。
然而看他此刻的表情,不光没有一丝慌张之意,反而是一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镇定和从容,甚至,他眼‘波’流转间的光华里分明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之‘色’。
欢颜此时完全陷入了思考的状态,上上下下的看着北羽澈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眼神里染上了深深的不解与疑‘惑’。
“是。”看着她略带咀嚼的眼神,沉默良久的北羽澈终于开口,眸中笑意清浅。
“我接近你们当然是有所图谋。而且我昨夜似乎说过,我所图之人便是颜儿妹妹,否则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房间里?”
口中说着半真半假的话,身体逐渐的不适却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他知道,‘花’疏影绝不会就此轻易放过他,也好,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这傻丫头好好认识一下她的未婚夫。
“王骞!”
欢颜瞪了他一眼,这厮真是不知死活。她真怀疑他那脑子的构造是不是与常人不同,否则怎么会在这种紧要关头还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来。
然而他那苍白虚弱的模样却又莫名地触动了她心里的某处,此时她来不及过多思索,唯一的念头便是尽量替他开脱。
她转头看向‘花’疏影,却发现他神‘色’‘阴’郁,漆黑的瞳仁寒如深潭,杀机隐现。
心中警铃大作,她连忙道:“对了,有件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昨日救下的那个婆婆是少清穿云庄的璇姬,茶棚里的人也是她故意安排的。她在点心里加了半日眠,让你们沉睡不醒,目的就是为了捉我夺取九转圣心诀。”
“还好王骞和我都没有吃那点心。他早就怀疑那婆婆有诈,所以让我装睡,而他就偷偷藏在我的房间等他们来捉我。后来,果真如他所料……为了救我,他中了璇姬的暗器,差点连命都搭上……”
北羽澈曾经说过,让她别在‘花’疏影和锦瑟面前提他中毒的事情,可她此时顾不了那么多,将夜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
“他要是真的心里有鬼,怎么会向你坦白他知道我们身份的事情。况且,他有那么多将我带走的机会,却没有,所以他一定不会是为了九转圣心诀才来接近我们的。他平日就爱‘乱’开玩笑,刚才说的话也不过是戏言,你别当真。”
北羽澈眼神专注地望着她,只觉她那着急为他辩解的模样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从他的角度看去,那小丫头此时微仰着头,纤细的身子站得笔直,宛若‘春’日湖边的杨柳,原本雪白的小脸急切中染上一抹淡淡的云霞,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捧在掌心,好好爱抚一番。
他享受地听着她为他求情,连身上的疼痛都似乎被冲淡了许多,‘唇’角微微弯了起来,心底生出一丝莫名的柔软和叹息。
小丫头,有你这番话,我也算没有白为你卖命一场。
只不过在‘花’疏影和锦瑟这两个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的男‘女’面前,他实在不想多‘浪’费‘唇’舌。
欢颜说得‘唇’舌干燥,然而‘花’疏影的神‘色’却并没有丝毫松动,甚至在听到璇姬的事时连一丝的惊讶都没有。
心中疑窦顿起,她稍稍顿了顿,继续道:“试想一个能舍命救人的人怎会做出这种事来,何况他体内余毒未消,即便有那‘色’胆想要轻薄锦瑟也没那个能力吧。所以我想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锦瑟忽然一改此前受了欺负的柔弱‘女’子形象,目光如同利剑般朝她‘射’了过来,‘唇’角勾起,似笑似讽。
“叶姑娘,你怎知这不是他使出的苦‘肉’计?你们才认识多久,他为何要舍命救你,若不是为了九转圣心诀,他会这么拼命吗?还是因为你们二人本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欢颜微有讶异,前两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最后一句话上。
在‘花’疏影面前,她直接就给她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即使他不信,心中也总会有‘阴’影。哪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真是个歹毒的‘女’人。
此时她才猛然发觉,锦瑟的头发和衣裳虽然散‘乱’,却并没有被暴力撕扯过的痕迹。若是北羽澈真的对她‘欲’行不轨,而她又奋力挣扎过的话,衣裳不可能还这么完好无损。
果然,她在撒谎。
心下微定,她扬首一笑,并不看她,而是朝着‘花’疏影道,“我和王骞不过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锦瑟突然冷笑道,“叶姑娘,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家公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