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或慢或快于她没有任何意义,唯一能够吸引她的只有火晴口中所说的她的用处。。
往往人在等待的时候最焦急,那迫切的心情好似自己都无法理解,或欣喜,或恐惧,或期待,或忧虑,可是,不管如可,无论是哪种理由,那种焦躁永远无法让你承认你现在的时刻也是你生命的一个刻度,是你生活的真实反映。
于是,这些还未过去却注定要被她遗忘的时间,她统统没有哪一刻不用来想着他,以此来祭奠她的过往。
梦有多长,现在的时间就有多短,还没等到她痴心成灰,刺眼的明亮将她带到了现实,她用来遗忘的时间还没有模糊那个人的身影,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她‘迷’离着双眼,佯装再一次回到了不相识的那些时间,他伸过来的一只手,他放在背后的另一只手,好似,自从她醒来,这是第一次她如此近距离的看着他。
那么,她终于肯承认,她的用处原来是为了对付他。
长久的等待,静默成了两株木棉‘花’树,一瞬不瞬的相视,无法让对方枯竭的树干枝繁叶茂,两人如此努力的想要把对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失去生命也在所不惜,终归换来的却是不停的伤害。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们会不会宁愿选择坦诚相待,也不要只是这样的无话可说。
她终没有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即使他的‘诱’‘惑’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而她的放弃又会将她带进无边无尽的憾恨中。
因为矛盾所以纠结,因为纠结所以痛苦,因为痛苦让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原来逃避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的根源。
“两人的情深意重我倒是不介意观看,但是,能不能先把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一了,毕竟,你们还在我的地盘,”火晴的话轻飘飘的飘了过来,带了一丝戏谑的冷意。
话音刚落,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放她走,”玄黄转身看向别的方向。
“哼,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么?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还愚蠢的往里面跳,真不知道是该称赞你,还是……”火晴饶有深意的看了叶漓奈一眼,侧首看向玄黄,话未说完,嘲讽更盛。
未及有人答话,脚下土地猛然颤动起来,叶漓奈一个不稳,猛然坐到地上,狂风肆虐,浓重的咸腥味铺面而来,周围的空气好似被刹那间‘抽’干,人一时无法呼吸,反而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这是在哪?”神智稍有些清明后,两人蓦然发现已经深陷一块湿地之中,玄黄正以一个半是拥抱半是保护的姿势站在她的身边,叶漓奈不动声‘色’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是水婆婆救了我们,你,没事吧?”玄黄一向清冷的眸子中像是悄悄被什么东西染上了一块,模糊的让人看不清楚,却不敢深陷其中。
她还未来得及问出什么,玄黄的手臂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一时忘了隐藏自己的情绪,睁着大大的眼睛惊呼出声道:“你的手?”
“无碍,”玄黄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到了身后,一副淡淡的表情,显然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对,”她抢先一步,人转到了他的身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弄’得?”
玄黄只好将手放到了前面,“我们再不离开,可就辜负了水婆婆的一番好意。”
虽然想要急切的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她也明白玄黄说的是实情,早就听覃兮说过,火晴偷走了红岩,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是她的对手,如果,她现在还是分不清轻重缓急,那真是不可饶恕。
她们低估了火晴想要置他们于死地的决心,只听远处一声惨叫,一个灰暗的东西朝他们飞来,玄黄飞身接住,落在地面,她终于看清他怀中抱着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婆。
婆婆看起来已经非常老迈,眼睛半明半暗的睁着,气喘的有些粗重,甚至有时要好长时间才能吸进去一点气体,她看到玄黄先是笑了一笑,而当转眼看到叶漓奈时,嘴边的笑意凝注,嘴巴嗫嗫嚅嚅,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您一定是水婆婆,谢谢婆婆出手相救,可是,您想要说什么,您之前认识我么?”她的耳朵试图挨近水婆婆,以便能听清她口中的话。
水婆婆已经气若游丝,可还是努力的张合着嘴巴,叶漓奈只能很勉强的听出了一句,“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对不起,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着。”
话未说完,人已经再无一丝气息。
“水婆婆,水婆婆。”
“不用喊了,她已经死了,下一个该轮到你们了,”火晴只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网兜头罩下,没留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时间。
“别动,”玄黄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向她解释道:“这个网名叫‘仙筋缭绕’,顾名思义,就是由九九八十一位位神仙的筋络制成,处处都是死结,越动则缠绕的越紧,直至将人缠绕致死,无人能够逃的出去。”
“恩,还算识货,这件宝贝我还是在你手中抢过来的,既然你说无人能够逃得出去,那我就放心了,乖乖跟我回去,看我怎么好好折磨你们,对了,还没告诉你们,还有一个人,我得先把他解决了,让你们看看惹恼我的下场。”
那个人是逢‘蒙’,叶漓奈怎么也想象不到再次见面,逢‘蒙’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哪还有当时笑看风云的气度,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种臭味,像是因为很久没有清洗身上已经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