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身份已败露,李开石放下掩面的手,一把甩开还在呆愣之中的方五婶。
“你你你……怎么是你?我的老天啊!”
“怎么不能是我啦,我还想问一下,怎么是她呢。”
两个人心中都有鬼,一问一答之间,在场的人再一回想方五婶先前还没看清人就笃定的一口一个宁先生,心里顿时都有如明镜似的。
方五爷脸一下子铁青,冲过来对着方五婶就是一个嘴巴子。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方嫂子,方五爷打方五婶的那个嘴巴子甚是响亮,惊了她的魂。百转千回,一惊一急一诈之间,方嫂子此时已是满头大汗。
再定睛看着那人确确实实是李开石之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方五爷打过了自家的婆娘之后,对保长一躬身,“保长,恕老夫教女不严。可是,出了这档子事,他李家总得有个说法。”话毕,狠狠的盯着李八爷。
平素两人就不对付,总为些个小事在那里吵来吵去。
李八爷对儿子的做法,心里虽有气,想儿子现在瘸了腿,不好找媳妇,如今都这样了,只能认了。
他心里虽如此想,多少有些不甘,于是道:“什么说法?我们家开石可是清清静静,若不是你们家的勾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老来女好吃懒做,一身的毛病,想嫁到我李家,门都没有。”
他们家儿子睡了人闺女,按理说不吃亏,只有把方五爷踩到地上,他才能少出聘礼,他们家才会多加一些陪嫁。
再有,这方五爷不是好鸟,他那女儿也是个横的,他必须得趁着这当口把她彻底的压下头,揪住了这个把柄,日后她对他儿子才能是唯命是从。
方五爷很是恼火,“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负责了?”若是现在就低声下气,那他女儿还有好日子过么?如果不好好的说道说道,这家伙只怕连聘礼都不愿意出。
“她这品行,也就只配做个妾。”
“你敢再说一遍么?”
保长见二人再说下去会打起来的样子,喝道:“你们两个不要争了,还嫌不够丢人的么?”
“一大把年纪了,还不消停。”
“明明是他李家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不知道那方桃儿是个什么货,我们家开石怎么能娶这样的货色。”
保长两人说着又是火上头,站在两人中间,一声吼:“都不要说了!真是丢人,反正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给他们办个事把这事圆过去得了。”
保长对着两人训斥,心情其实却好得不得了,这两人要是配成了对,可省了好大的一摊子事。
那方五爷隔几日就让他娘子出面帮着相看有没有合适的男家。
这个李八爷也是时不时的就上门让他娘子保媒。
有保长劝架,又有几个人也过来拉着两人一起走开了,毕竟这里也不是说事的地方。
方五婶见方五爷走了,一下子又活了,从地上跳起来,对着李开石就是几个耳巴子。
李八婶见有人欺负自己的儿子,连忙挺身而出。
“是你闺女不要脸,你凭什么打我儿子。”
“明明是你的儿子欺负了我闺女。”
“你个不要脸的……”
到底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方五婶一个做母亲的也只能为女儿争取,“你说什么,再说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我们家桃儿怎么了,好歹也是四肢健全,不像你们家那个混混,现在都成瘸子了……”
方五婶和李八婶心里都憋着一口气,怨怪对方坏了自己的好事,于是先是骂架,后是打了起来,没成亲家,倒先成了冤家。
旁边倒是有几个劝架的,可是这两人今天都像吃了枪药一般,撕来扯去的,然后就如泼妇一般抓着对方的头皮不放手,根本容不开他人插手。
“你放开!”
“你放了我才放!”
众人见劝不开,两人也已偃旗息鼓,只是抓着并没有再起身发狂,也就插着手站在边上看起了热闹。
两个母亲在那里打得热闹,吵得不可开交,厢房暗处的两个当事人,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子热火,刚才那下子没泄够。那汤药虽然有些效力,但并不会使人糊涂到完全把持不做。
然,这喝汤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刚刚偿得那点甜头,太不够。
平时这二人是互看生厌,今天却是把对方越看越顺眼。
房里很黑,方五婶和李八婶从屋里已经打到屋外去了,看热闹的人也从屋里跟去了屋外,没有再意这两个当事人。
两货互使了一个眼色,李开石目中邪光一闪,走到墙角边,方桃儿眼中媚笑立马跟了过去。在那个角落里,两人又是摸,又是啃。
两个不要脸的就像原始森林里的动物般互相添来啃去,几个回合后,连衣服也来不及脱,一人急吼吼的掏出物件,一人……
前后不到几分钟,两人又开始颠来倒去。
……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内院里屋内的两个人却是平静异常。
一人半躺在榻上看书,一人嘴角带笑的打着算盘。一盏小灯点在榻和书桌之间,晕黄的灯黄越发显得宁静和睦。
陌千雪算好帐,伸了个懒腰,听到外面的喧闹,笑意更深。回头瞥见宁少卿如此安静的看书,心里不知怎地有些不安。
她总觉得自己的这些个小计量全都没有逃走他的眼睛,于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