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各位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纳兰珉皓看着在场的那些舵主,笑着说道:“虽然在运河上跟官盐打交道是暴利,但是想必大家也明白,水匪的子孙是不能考取功名的,各位当年也许是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现在银子也赚到了,难道不应该为子孙后代想一想吗?”
纳兰珉皓的话很贴合人心,说的众人都纷纷点头,的确,没有人希望自家子孙世代都去做水匪,若是能有其他的出路自然是更好的,而且在看岳千帆那副生人勿近的杀气感,摆明了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只不过十万人,也不是说散就能散的啊!
“我知道各位在担心什么,的确,十万人总归来说是个不小的数,我已经向皇上言明此事,皇上的意思是在运城成立护盐军,咱们运城的盐全天下都寻不得这么好的,所以皇上打算将运城的产盐卖到四国去,但是在来往的路上总要有人保护,”纳兰珉皓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说道:“另外,若是想要参军的也可以去参军,皇上在京城外特意安排人开了山,只要各位洗手不干,那么可以分得房屋良田,在京城外安家,前三百人的适龄子孙可以在明年参加科举,三百人后的要等三年”
“参加科举!还分房屋良田啊,好像真的不错啊……”众人被纳兰珉皓许诺的未来说动了心,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番,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到刘岩身上,而他们都没有发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听从了刘岩的安排。
“纳兰世子,这件事我和兄弟们要商量下,不知道能否给个期限!”刘岩并没有立刻做决定,只是笑着说道:“毕竟是大事,我一个人做不得主,我需要和兄弟们商量商量,想必世子也能体谅我们,这么多年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有的时候突然让我们改变还是需要一个过渡的。”
“那是自然,我想刘当家定然能将其中的利弊分析给众位舵主听的,既然我们的来意已经讲明,那我们今日就告辞了!”纳兰珉皓起身,跟众人告辞,笑着说道:“我就等着各位的好消息了。”
“刘当家,世子好说话那是世子的事,皇上给本将军的期限是五日,本将军给你的期限是三日,三日内没有答复,咱们就废话少说直接开战吧!”千帆冷冷地收起破军,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淡淡地看了刘岩一眼说道:“忘记告诉刘当家,本将军很久没有带兵打仗了,真是非常期待跟各位的一战!”
“世子妃脾气火爆,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带兵打仗,实在是管不得,还望刘当家海涵!”纳兰珉皓看到千帆径直走了出去,笑着跟刘岩说道:“告辞!”
刘岩送走了纳兰珉皓几人,这才折返回来看着众人说道:“大家有什么想法尽可以说一说,你们也听到了,那位阎王只给了咱们三日的时间,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要说咱们为什么要怕他!”说话的正是刚才那个被打的跟猪头一般的男人,此刻的他一边说一边疼得丝丝抽气说道:“老子就不相信她敢真的跟咱们动手!”
“得了吧,方才你被打成猪头一样怎么不见你跟人家叫板?”说话的是跟男人有点过节的舵主,看到他的脸不禁哈哈大笑道:“有本事你方才跟人家打一架,我们也觉得你是个男人,现在才出来瞎逼逼,算什么爷们!”
“你要找死是吗!”那男人被落了面子,自然相当不乐意,大怒不已地就要冲上去跟那人干架。
“好了!”刘岩突然高声说了一句,冷冷地看了那个猪头男人一眼,而那猪头男人看到刘岩眼中的杀气,才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低估了这个平日里闷不做声的三当家,仅仅那一眼就足以让他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那些年纪大一点的舵主都是人精,仅凭这一点就知道此子并非普通人,方才那副气势可是只有杀过很多人才能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狠厉,可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里?看来这运河上是要变天了啊!那么他们该怎么做呢?
“不相信?”刘岩方才那副表情仿佛只是众人的错觉,再度看去他依旧是平日里那副温和有礼的样子,此刻的他平静地说道:“你们若是哪个不信的,觉得刘某人危言耸听得不妨去看看运河两岸的火炮,然后再来跟我说你们打算跟他们打仗!”
“火炮!”一些好奇的人连忙跑出去看,只见运河两岸十余个黑幽幽地火炮径直对着他们聚义堂和各大船只,摆明了就是根本没打算到水上来跟他们打!若是真的开战,人家几个炮弹炸过来估计他们就伤亡一片了,到时候除了逃命还能做什么?
“方才那位世子也说了,小皇帝说如果是咱们跟他们开战结果输了才投降,方才所说的东西一概没有,到时候不接受任何投降,全部……杀无赦……”刘岩看着那些人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便知道他们都看到了,平静地说道:“先不说四国之中只有咱们湟源有这么多火炮,而且还是改良过的,射成更远,以咱们的船只到时候还没走远呢就被炸成碎片了,看来这小皇帝是铁了心要对付咱们了,大家说怎么办?”
“要不,咱们就……散了吧!”也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已经,刘岩抬眸看去却没有看到人,但是很显然下面的人因着这句话态度都开始有些松动。
“吴老,您看这事可行吗?”刘岩也不去管其他人,转头询问方才那个老者道:“我记得您老三孩家的那个小子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