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所说的正是,当年家父被牵扯进诗词谋反案中,被带走之前曾跟我说过,他并未做过那首诗,此事乃是奸人栽赃陷害!我深知父亲此去很有可能凶多吉少,而父亲在临走前也曾暗示过让我带着母亲离开,于是我便偷偷带着母亲趁着还未定案离开了贺府。”
张赫提起当年的事,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谁知道我们没走多远,便遭到了官兵的追杀,我才知道原来我们早就被监视了,娘亲知道我身怀武艺,也知道父亲不会再回来了,便一头撞死在了石狮上,我怕那些人会伤害娘亲的尸身,便抢了火把点燃了娘亲的尸体,与那些官兵缠斗直到娘亲的尸体彻底烧掉才逃掉。”
“之后你靠着自己的武艺得了暗部林鑫的赏识,随后引荐你进了暗部,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纳兰珉皓看着张赫,若有所思地问道。
“世子爷,我今日所说的话绝无半句谎言,”张赫知道纳兰珉皓在怀疑自己的用心,立刻说道:“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跟我说,想要别人帮你就要有足够的本事,我那个时候只是想靠自己报仇,而且我后来的确去找了那个县令。”
贺鑫鹏本是当年湟源国有名的大儒,而且非常喜欢研究诗词,很多书生都以自己的诗词能得贺鑫鹏点评一二为荣,但是没想到会被下入狱,张赫非常不解,因为那几年父亲的身子不是很好,已经很久没有写过诗了,但是当年先皇在看过那首诗之后可谓是震怒,下令将贺家满门抄斩,而且为此牵连了很多当时有名的书生。
张赫后来去找那个县令才得知,当年是一个落魄书生拿着一本书去了京城,然后在当时的陈丞相府门前喊冤,那书生说自己这本书是贺鑫鹏所赠,里面却夹了一封反朝廷,辱骂天子的反诗,陈英觉得这是个立功的机会,便立刻进宫禀告了皇上。
贺家倒了以后,那个落魄书生凭借陈英的赏识,很快也做了官,再加上那人为人十分有眼色,现在还在京城做到了礼部右侍郎的位置。
“你说的是王磊?”纳兰珉皓听到张赫这么说,想了想才说道:“我对那个人有些印象,油嘴滑舌,而且特别会巴结人,小七还说过此人必定不是什么好官!”
“那王磊当初拿的那本书真的是你父亲所赠?”千帆对那个王磊没什么印象,便转头问张赫。
“我记得父亲赠书的事,因为当时我在院子里抚琴,那王磊看人的眼神总是色眯眯的,所以父亲非常不满,认为他失怀,便给了他一本父亲常看的用于修身养性的书,而且父亲当时在里面放了几张银票,还对我说,若是此人能仔仔细细地研读此书自然能发现这其中的银票。”张赫冷哼一声说道:“只是没想到,父亲一心向善,却被他所害!”
“后来你去京城找过他吗?”纳兰珉皓抬眸看向张赫,只觉得这个女子还真是与岳礼相配,其实他与贺鑫鹏还曾一起下过棋,以棋观人,贺鑫鹏就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那个时候他在白翳族,回来的时候听说贺鑫鹏谋反还着实诧异了很久,但是当时贺鑫鹏已经被斩首了,他也无从考究,却没想到这个女子为了报仇竟然可以忍耐那么久,就算是男子怕是也做不到吧?
“我去过,但是那个王磊估计也是得罪了不少人,请了一个高手保护他,我敌不过那人,还被他打伤,紧接着世子又派我来了运城,这件事才暂且放下了。”张赫说完又跟了一句道:“但是这些年我始终在精进武艺,就想着等有一天这边的事解决完了就去找王磊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赫,我还是喜欢叫你张赫!”千帆笑着说道:“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其实这件事要说杀王磊很简单,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的父亲平反,那样才能告慰你父亲和母亲的在天之灵。”
“世子妃!”张赫听到千帆这么说,顿时红了眼眶,这些年她一直没有忘记报仇的事,但是她知道即便是她能杀了王磊,也没办法替父亲母亲平反,因为没有证据,她一个弱女子能杀掉王磊就不错了,何谈能带着他去面见圣上?
可是岳千帆是谁?她答应自己的事就一定会做到,不过还没等她感动过,就见千帆一脚踢到纳兰珉皓的屁股上说道:“你还在这里坐着干嘛,赶快派人去查那个王磊,再把他丢到小七那去,快去快去快去!”
“知道知道知道!”纳兰珉皓挠着头往外走,边走边嘟囔着:“我也想看看人家答应不答应啊!”
“回头我告诉你!你快点去!”千帆的话音一落,纳兰珉皓立刻没了踪影,惊得张赫呆傻傻地看着外面久久没有回神,直到千帆再度热情洋溢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张赫啊,我大哥那人比较木讷,但是其实是个好男人你知道吧,你看他自己带着个孩子也不容易,你得多帮帮他啊!”
要是岳礼听到这番话,一定会仰天长叹,拜托,你不要说的这个孩子好像跟我有什么关系一样好不好?搞得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
“岳大哥是个好人,我肯定会帮他的!”张赫跟岳礼相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因此对岳礼的为人相当赞赏,而且千帆答应帮父亲平反,对她可谓是恩重如山,她自然不会拒绝。
“哎呀呀,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大哥年纪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成亲,你因为报仇的事也耽搁下来,其实我大哥是个不错的人,你觉得呢?”千帆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