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因为得到宙斯的宠爱而死于荒谬的宫斗,关于这个命题。伽倪墨得斯和导师展开过一场严肃而长久的哲学探讨。最终得出的答案是——不得到宙斯的宠爱。这真是个无懈可击的正解,从根源上杜绝了问题的发生。
伽倪墨得斯也正是这么想的。
伽倪墨得斯朦朦胧胧从神床上醒来,午后的阳光斜射在他的身上,被衾倦懒地只搭了少许在他身上。
伽倪墨得斯从床上坐起,他知道这一定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王子,您醒了。”两名仕女围上来,慰问伽倪墨得斯。
她们没有加上殿下二字,伽倪墨得斯想,也许身为凡人的自己在她们眼里认为自己地位还不如她们。她们只是出于礼貌称呼为自己了“王子”,像作为一个名字一般称呼。
伽倪墨得斯拉开被子,想从床上下来,落地的刹那感到浑身颤痛,被抽筋拔骨了一般,几乎要站不稳而又跌回床上去。
但现在有仕女在,她们正直直地看着□□的自己。要命的尊严让伽倪墨得斯撑着巨大的疼痛站稳了。
但他痛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应仕女的问候。这不礼貌,不符合他身为王子的教养。但现在他能咬牙不露出痛呼已经很伟大。
仕女过来为伽倪墨得斯披上晨衣,语速没有起伏道:“已经为您准备好沐浴更衣。”
伽倪墨得斯勉强地点了点头,作为回应。跟着仕女们走去浴池。
每走一步都跟踩在刀尖子上一样疼痛。
昨日的记忆如云里雾中般,伽倪墨得斯记不清晰,但他想自己一定被宙斯翻云覆雨了百八十次,从天亮到天黑,再到天亮,才熄了火,不然不会痛成这样,自己也不会到下午才醒。
伽倪墨得斯低头看着自己只被晨衣随意遮掩的身体,倒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一定是宙斯的神力所为,而非但没有如此,伽倪墨得斯还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光滑光泽了。
晨衣没穿好从肩头滑落了一半,伽倪墨得斯伸手摸了下自己的手臂,滑嫩到让本人都起鸡皮疙瘩的地步。伽倪墨得斯打了个哆嗦,他想昨天一定很多神之子死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拉好了衣服。
伽倪墨得斯到了浴池,伸进迈入了浴池之中,清凉之意顿时传至头顶,整个身都迈进去后,伽倪墨得斯坐在了浴池边上。
仕女侧腿斜坐在一边,为伽倪墨得斯拭身。
在圣水的沐浴下,伽倪墨得斯的身体恢复了一点精力。
终于开口和仕女们搭上了话。
“请问,众神之王宙斯陛下去哪儿了?”伽倪墨得斯问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恭敬。虽然在心里早已把这样折腾自己的宙斯咒了千百遍。但还是强忍着不满,问出了理智的话。
“陛下去开众神会议了。”仕女们回答道。
伽倪墨得斯点了点头,道:“之后的我想自己清洗,能否请你们离开一会儿?需要时,我会再叫你们。”
仕女们听从了伽倪墨得斯的要求,离开了浴池。
因为之后的事,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做。
伽倪墨得斯咬着牙,痛苦地做出了此生最羞耻的一件事。
他的手往身后□□探去。
那个可恶的宙斯,他竟然没帮自己清理!
话是这么说,但伽倪墨得斯转念一想,宙斯大概也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需要做这种事,所以没有想到这一步?
伽倪墨得斯零碎的记忆中有宙斯倒在自己身上入睡的景象,他的睡颜和他的身姿一样美,倒不如说他入睡后的睡颜恬静得更美。好似和压在自己身上强势狂力的不是同一个人。但当时伽倪墨得斯动弹不得,而且有意识没多久后又昏了过去。
所以没能趁着宙斯入睡时逃走。
伽倪墨得斯看着双指间在圣水中浸过后又化开的晶亮液体。天马行空地想着,要是现在这个时代有试管技术,现在自己是不是已经拥有一堆神之子了?然后可以驾驭他们,所向披靡。
改变命运,创造自己的盛世。特洛伊将成为世界上最长盛不衰的国家。
伽倪墨得斯洗濯好了身体,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自己从浴池上起来擦干了身体,穿上了准备在一旁丝袍,溜了出去。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伽倪墨得斯可不想在被自己变为水瓶之前,先死于宙斯的纵欲过度。这更悲惨!
就算宙斯让自己死不了,保不准能让自己的人格还完好。
伽倪墨得斯想当一个清洁廉明的好王子,他的导师从小这样教导他。他还需要维持自己的人格去开创自己伟大的人生。
绝对不会白白留在这里被宙斯玩坏,再被妒妇扼杀。然后升个什么破水瓶座给自己就算补过了吗?
伽倪墨得斯表示就算自己是水瓶座,这样说可能对星座不尊敬,但他还是要这么说。
伽倪墨得斯翻出浴堂的后面的窗,也不知道这条小山路通往哪里。
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
全然没考虑到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但他想自己是在奥林匹斯山,奥林匹斯山是不会有怪物的,所以应该没什么危险。
正这么想到,他就遇到了尔能提定律——有些事情,只要一提起,如果是件好事,肯定错过;如果是件坏事,必然发生。
伽倪墨得斯暗咒了一声该死的尔能提,就脚下打滑从小山路上滚了下去,算他命大,挂在了一个树枝上才没被摔死。
就在他这样庆幸时,尔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