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定是太辛累了。不如再多睡一会儿吧?明天一定精神百倍地好起来的。”伽倪墨得斯道。
宙斯听了他爱的男孩伽倪墨得斯的话。
但之后,一次,两次,三次......
宙斯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体状态真的出了问题。
他曾近就因头痛难忍日日夜不能寐过,而现在是出了嗜睡的问题吗?
嗜睡,这本不是问题,他身为众神之王,他可以在任何时候睡觉,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但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嗜睡,这就不得不让宙斯将其当作一个严重问题来审视了。
宙斯召来睡神修普诺斯,询问原因。
“掌管睡眠的修普诺斯,我近来睡眠似有异常,你可知原因所在?”宙斯在大殿中问睡神道。
修普诺斯惊讶地看着宙斯,道:“尊贵的众神之王,您的睡眠并无异样。不知您能否与我说说,具体是怎样的异样呢?”
“每当我亲吻伽倪墨得斯的事,我总会沉沉睡去,这是为何?”宙斯道。
修普诺斯道:“那您不吻伽倪墨得斯便不就没问题了吗?”
温柔却不谙言语之道的修普诺斯。
修普诺斯心想,为伽倪墨得斯的舌头施予封印本就为了治愈神王的夜不能寐,如何反而觉得有问题呢?
“放肆!”洞察一切的众神之王宙斯厉声道,“你定对我有所隐瞒。”
“我......”修普诺斯被宙斯的厉声一吓,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言,“请,请原谅我的失言,但我审查了您的睡眠,并无病症。”
宙斯是受诅咒影响进入最深沉的自然睡眠,这绝对不能称之为病症,更不如说是一种令人身心舒适恢复体能的治愈。
这是对神王夜不能寐的治愈,修普诺斯完全没意识到这是问题所在。
“比起你的诊断,我更信我自己的。睡神修普诺斯,你定对我有所隐瞒。”洞察万物的众神之王如是说道。
修普诺斯下意识地向站在众神之王宙斯身后的王子伽倪墨得斯瞥了一眼。
伽倪墨得斯站在宙斯身后,手在身侧不易察觉地轻摇了下,示意修普诺斯不用说出他们密谋之事。
赫拉亦有关照过他们,让十二位神祗不要乱说话。
“我,我真的不知,伟大而英明的众神之王,您的问题并非在我能视察的范围内。也许因并没有问题,只因日理万机太过辛累,实在需要睡眠罢了。睡眠对您的身心皆有益,这绝非病症。请您不要太过疑虑和操劳天下万事。接受睡眠会对您更好。人神皆需要睡眠,即便是众神之王您。”修普诺斯绞尽脑汁避而不谈对伽倪墨得斯的舌头的十三重封印之事。
宙斯见修普诺斯吞吞吐吐,又说了一番冠冕堂皇实则毫无意义的话来敷衍自己,更是认定他知晓自己异样睡眠的问题缘由。
掌管睡眠的睡神修普诺斯不可能不知道,他却用没问题来回复自己。这本身就很离奇。
但修普诺斯不愿与自己明说,宙斯知道这样问他也不过是白费时间罢了。
宙斯召来赫尔墨斯,对其道:“在小亚细亚的拉特摩斯山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牧羊人,你为我将其带来,我有话问于他。”
“好的,父神。”赫尔墨斯接令离开神殿,飞下奥林匹斯山去执行众神之王宙斯的命令。
修普诺斯听到众神之王宙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不禁睁大了双眼,心中忐忑,却不明其意。
众神之王这会儿会与那位牧羊人有什么话要说?
风度翩翩的年轻牧羊人很快被赫尔墨斯带到了神殿。他一头雾水地看着神祗,不知让自己为何而来。
修普诺斯亦是惊异不已,宙斯让赫尔墨斯带来的这位年轻牧羊人果然是恩底弥翁。
“见过众神之王宙斯陛下,我是恩底弥翁,不知您召我来所谓何事?”恩底弥翁已听赫尔墨斯说是众神之王宙斯要召他去神殿。
“你可知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倾慕你的容貌,每天夜间,阿尔忒弥斯都从空中飘下偷吻熟睡中的你。”宙斯道。
“啊,那原来不是梦幻一场吗?那位令人神魂颠倒的女神,竟真的是来与我相会,甚至偷吻我?”恩底弥翁听闻众神之王这么说,高兴自喜道。
召自己来,莫非是要将他的女儿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许配给自己?恩底弥翁遐想到,喜不自禁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挂到了脸上。
宙斯对恩底弥翁道:“但她却为了在夜间偷吻熟睡中的你,造成了一次失职。为了消除人间对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的诱惑,以免她再次失职。我必须给予你两个选择:任何形式的死亡,或者在永远的梦幻中青春永在。念在这错本不在你。”
恩底弥翁的笑容凝固了,现实与他的遐想天壤之别,不,是美满与丧身之别。
但他知道众神之王说出的话语是不容改变的。
“我选......在永远的梦幻中青春永在。”恩底弥翁在极度的悲伤和打击中,声音僵硬地说道。
恩底弥翁说罢。
众神之王宙斯便挥手让陷入了永远的梦幻,但他可以青春永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得让修普诺斯甚至没反应过来正在发什么事,众神之王此举为何,恩底弥翁就已经永远地睡去了,再也不会苏醒。
听闻恩底弥翁被带到神殿来的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哭着跑进了神殿。
但她却晚来了一步,她再也不能与恩底弥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