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唇,直直的看着我,良久不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却见他还是强硬得将我拉起来,然后将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脸色的线条异常冷峻,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或许是为了那个原因,于是为了自己解脱,让彼此都不必这么累,我沉声说道,“你不用这么辛苦,我有自知之明,不会纠缠你。”
他的手指蓦然一僵,抬眼注视着我,那目光的清冷,让我有些骇然,他不是急着想和我离婚,才这么卖力演戏的吗?
他的唇又是紧紧抿着,我听到他的呼吸沉重,对我说,“好了,外面冷,进屋吧。”
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接话,他和我摊牌,不就是想要和我离婚吗?他现在没有必要演戏了吧?还是?
我的笑容陡然变得冰冷,直直看着他,“是不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所以你此刻还不想离婚?如果是这样,你及早告诉我,免得我活得不明不白,被你耍的团团转。”
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呼吸加重,脸眼角都在抖动,我想应该是被我激怒了,看他这样的表情,我突然有一种快感,“难道我说的不是吗?白总监不总是喜欢人尽其用,不浪费么?”
“裴如蔓!”他猛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我皱眉费力仰着头,承受着他的怒气,我以为他要发作,可是他却放开了我的下巴,狠狠攥紧了拳头,慢慢低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我就那样注视了他半晌,等到他话音一落,我不禁自嘲起来,裴如蔓,你还期待什么?他不想离婚,果真还是有原因的。
因为太晚了,我母亲让白易留下来,在哥哥的房间住下,我亲自打开了那扇门,好久没有进来,真的是很想念呢。
哥哥的房间比较大,一侧是高高的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一侧是床,床头柜,还有书桌,墙上挂着很多素描,用精美的相框装裱,那是年幼时候,叶倾亲手画下的,哥哥一直如宝贝一样珍藏着,挂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
只是看到这里,我的心脏猛然一缩,仿佛被一根针,突然刺痛。
多么讽刺的回忆啊,曾经我也画过那人的画像,也被他用精美的相框装裱起来,那时候,我一直以和叶倾一样坚贞,却没有想到,只是我一个人的臆想而已。
“这个小女孩儿是谁?”白易突然拿起床头柜的一张合照,认真的看着,母亲笑着解释道,“这是叶倾小时候和南儿的合照。”
白易听了笑着点点头,没再停留,很快将相框放下,又看了一眼周围的布置,母亲在这个时候说道,“你这孩子真是乖顺,其实……”母亲说道这里,眼圈又红了,我安慰道,“妈,你不是要收拾东西,我在这里就好了。”我说着就将母亲推了出去。
她笑骂我,“你这孩子。”
我不管她的骂声,直接将门关上,隔绝了她的唠叨声。
“这是新被子,往常我想念哥哥的时候,总是在这个房间睡觉,你凑合着用吧。”我从柜子里面拿出一床被子,扔在床上,冷淡得说道。
白易嗯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此刻正在看哥哥的书架,因为里面摆满了叶倾的的图绘,还有用彩绘画的建筑,当然都是她年幼时候的大胆想象,虽然看起来别具一格,在实际实施的时候是难以做到的。
“这都是你哥哥画的?”他突然转头问我。
我走过去,指着左边一排,“这边是哥哥的。”又转到右边,“这里是叶倾的。”
他的眼眸似乎动了动,没再说话,只是看着那些绘图发呆。
我着实不想跟他共处一室,于是说,“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去休息了。”
“好。”他背对着我,没有转头看一眼,只是这样淡淡的说道。
晚上的时候,母亲到我房间来睡,我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她怀里,听她絮絮叨叨得说,“你一嫁人啊,妈妈得这颗心就放下了,有白易照顾你,妈妈就更放心了,你啊,从小被我宠坏了,现在成家了,要对白易温柔一些,好好过日子。”
我听她这样一说,顿时觉得十分心酸,母亲一直对白易十分满意,她要是知道我和白易离婚,一定心有很难受,一把年纪了,还要为我操心,想想我这个女儿,多么不孝啊!
所以,我和白易要离婚的事情,我还是要瞒着的,即便是要离婚,也不能是现在,也不是这样的理由,到时候,我一定想办法让父母容易接受一些。
“妈,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做个好媳妇的。”我咽了一口唾沫,信誓旦旦的说。
她抚摸着我的头,笑了起来,“现在啊,主要是要有个孩子,这件事你和白易怎么打算的?”
她说到这里,我身体一僵,心中蓦地无比凄凉起来。
孩子,我和白易还能有孩子吗?应该不会有了吧,既然他不爱我,又怎么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呢?
“怎么不说话了?你呀,别总想着工作,生孩子可是大事,这事业啊,有的是时间。”她又开始劝导我。
我才醒过神来,“嗯,我知道,妈。”
她这才满意得笑了笑,这时候,我也发觉她手臂困了,于是起来,靠在一旁得枕头上,她也换了换姿势,却突然哎呦一声,我忙去看,“妈,您怎么了?”
她朝我笑笑,“没事,老毛病了,腰有点儿疼,一会儿就好了。”
“我明天去买几贴膏药贴贴吧。”我扶着她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