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闪躲一下,“不用了luke,我没事!”可是,谁知道,这个人十分强硬,真的动起手来,正要撩起腿躲开,白易就按住了luke的手臂,“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您还是不要靠近她。”
那眼神明显带着敌意,就像王者宣示着土地所有权,这是他的领地,决不许别人碰触。
luke面色颇为尴尬,十分不高兴得说道,“evan,我只是好心。”
“谢谢您的好心,我替我太太心领了。”说完,竟又从沙发上将我抱起来,我不明所以,见luke耸耸肩,十分受伤的眼神,我不禁想,白易其实也不用这样强硬的。
他一直将我抱上楼,对左右的人说,“把药膏送到卧室来。”
他们赶忙低头应了,态度十分恭敬,我心想,白易在家里怎么这样严肃?
他一直将我抱到我们的卧室,然后又很温柔得将我放在床上,我顿时感觉十分尴尬,往里面缩了缩,他已经蹲下身来,预备为我看看,我却阻止了他的动作,“我自己来。”
他却强硬得握住了我的脚裹,将裤子撩了起来,我顿时火了,“我说了,我自己来!”
他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低着头继续把我的袜子也脱了,我更恼火,讽刺道,“在我面前就不必演戏了吧?难道你不累吗?”
他这个时候猛地抬头看着我,那眼中满是怒火,“你觉得我这是在演戏吗?”
我愣了一下,未料到他会这样说,却也不太相信他是真的关心我,于是再次讽刺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显然是被我气急了。
我吓了一跳,他干嘛这么生气,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我愣愣盯着他看了半晌,他却立即转过头去,不和我对视,又撩起我的裤腿儿,认真查看着。
我一直莫名其妙得看着他动作,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不会是喜欢我吧?
突地这个念头冒起,我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会是这个原因吗?
不是?他干嘛这么生气,是的话,他自己曾亲口承认过,不爱我的啊!
我脑子又开始乱成了一锅浆糊,直到张妈进来送药膏,他又为我抹了药膏,张妈说,“少爷,饭好了。”
“我知道了!”他随意说了一声,手指还在我的脚裹上按摩,我一直重重呼吸着,默默看着他动作,直到他拧上药膏的盖子,我才对他说,“请以后不要对我这么好,行吗?”
他愕然得看向我,满脸的疑惑不解,我凄凉得笑着,“你知道这样对我多残忍吗?明明知道你不爱我,可是我的心却总是起伏不定,不能了断,你知道这样的折磨多么痛苦吗?”
我越说,心里越委屈,鼻子一酸,眼睛里发热,却用力止住,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再掉眼泪。
他怔怔看着我,面色发白,嘴唇哆嗦了一下,又迅速站起身来,对我说,“好了吃饭了,你不能动,我叫张妈送上来。”
他竟然说完就快速走出去,将门关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汹涌而下,用力揪住衣袖,狠狠攥紧,拧了好几圈儿,还是觉得无法缓解,那种刺痛,真的不想再尝受。
我一定要离开,尽快离开,离开了,才能解脱,我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一直到了九点多,我已经朦朦胧胧有了睡意,才听见旁边有响动,我知道,是他进来了,身体一下子有些僵硬,一直保持一个动作没有动。
他的动作很轻,很快躺好,只是呼吸声不是那么平稳,他翻了几个身,仿佛是有心事的样子,我心想,多半是工作上的事情吧,今天他在书房忙到这样晚,想来不是那么顺利。
一直这么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翌日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早就不在身边,洗漱完下楼吃早餐,饭桌上并没有白易的影子,我不由得问了张妈一句,“少爷呢?”
张妈十分恭敬的回答,“哦,少爷很早就去了公司,少爷还说为您安排了司机,这几天您扭到了脚,不方便行动,司机会专程照顾您。”
本应该是我很想要的结果,心中却莫名失落,他没有等我,而是让司机送我,是因为昨天我说的那一句话,所以他要成全我吗?
真是很贴心的成全,我在心中诽谤。
到公司的时候,卢新又开我玩笑,不停地往我衣服里面看,贼兮兮得笑,“让我看看多了几颗草莓?”
我心情失落,却不好对人家冷着脸,只好勉强笑道,“别开玩笑了,卢新,我这还忙着呢!”
她又是呵呵一笑,抬腿往白易的办公室去,这时候我想到今天并没有工作要和白易交代,不能借着工作见到他,不由得十分失落。
一直到了下班,我走到电梯里面,很多同事跟我打招呼,脑子里顿时就想起他昨天搂着我微笑的样子,心不由得开始疼痛起来。
我诅咒着自己,裴如蔓啊,你这是怎么回事?他关心你,你生气,他不关心你了,你难受,真是不可理喻啊!
下班司机将我接回家里,在客厅看到白易母亲的时候,她正戴着金丝边眼睛看报纸,只是看了我一眼,我恭敬得朝她颔首,她点点头,我就上楼去,将包包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十分无聊。
于是从书架上随意拿下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我烦躁得将书仍在一边,躺在沙发上发呆,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