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劲松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早上爷爷也提到过,是以他现在特别疑惑,便有些内疚地问道:“这事情也是我们太鲁莽,信了那个刘一手,但我还是不明白元先生的计划,他原本今晚该如何抓那凶手的?”
我听吴劲松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不相信爷爷的本事,忍不住低着头冷笑。可村长却不给他面子,毕竟现在爷爷他们可都在场,他便这么问话,于是村长冷哼一声,道:“怎么,你还怀疑我小姑爹的本事不成,他说能抓到便能抓到,你以为这是个要跟你坐地起价,谈生意么?”
无尽连连说不敢,赶紧向爷爷赔罪,但爷爷却丝毫不在意,刚刚村长在说话的时候,他好想正在思考什么一直锁着个眉头,此刻看了一眼老杂毛,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在买什么关子。
爷爷随即抽了口烟,对吴劲松慢条斯理地说道:“吴所长,这件事情既然交给我们了,你便放下心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还是不要多问,总之,那人极其危险,弄不好的话,整个镇上的人都会有危险!”
吴劲松听了这话很明显有些心惊肉跳,他连忙又问了一句:“当真就如此厉害?如此草菅人命,难道这人就如此丧心病狂吗?”
老杂毛这时开口,他端起茶杯,有些无奈地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像此人到了如此的境界,自然不会拿人名当回事,你也不必想不通,这人本来就像是疯了一般,所以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吴劲松脸上神色变化,忽然露出一丝不忿道:“我就不信了,要是上面调集武警下来,真刀真枪地难道还对付不了这单枪匹马的恶徒?”
老杂毛喝了口茶,斜着眼睛看着吴劲松,脸上有一丝嘲弄,说道:“你那些人马下来了,对付我们到还是可以,可是要对付这个人,却大大的不行。”
吴劲松自然不信,但他毕竟对老杂毛还是尊重,便问道:“为什么不行,这人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虽然那些法子吓人,可下来的可是武警,个顶个的好男儿!”
老杂毛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地说道:“不是他们不行,而是对付这个人不行,这人你要说是有三头六臂也不为过,你可知道,这个人是个养蛊人?”、
吴劲松点点头,说早上已经听元先生提到过,但他不明白,就是有些毒虫什么的,只要用杀虫剂什么的,难道还对付不来?
老杂毛笑而不语,只是摇头,这时候爷爷开口道:“不是说这些毒虫,咱们这一带,也没有什么太过致命的毒虫可供驱使,即使是有,那也数量不多,倒是不足为患,可这人手上却有别的手段,那可是你们无法对付的!”
吴劲松疑惑不解,他现在就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一样,心里明明知道爷爷他们不是危言耸听,可想知道这一切真相的好奇心又让他忍不住宝根问底。
爷爷无奈,说道:“吴所长,你听说过鼠疫吗?”
吴劲松点点头,然后急性子的他连忙接口问道:“就是耗子传播的病给人嘛,上回所里的老李被耗子咬了后,我们还特地开了会谈关于鼠疫的问题的。”
毕竟这个派出所只是个小分管所,平时可能几年都没有个案子,所以大家没事就开开会,说是开会,实际上不过就是一场场茶话会而已。是以吴劲松说了这话后,知道底细的村长忍不住笑了出来,倒是让吴劲松老脸一红。
爷爷抽着烟,便说道:“那你可知道鼠疫的严重?那东西可不得了,三十多年前,咱么们这一带可是曾今出现过,当时恐怕你还传开裆裤的,那时的场景你不会不记得吧?”
吴劲松一听倒是回忆了起来,随即惊呼道:“您说的就是那次黑死病?那可是死了好多人的灾难呀,那东西难道就是耗子惹的祸?”
爷爷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当初这事情可是被你们以前的那个老所长给压住了,一直都没有报出去,只有当初参与商议的几个才知晓,只是没想到,你这个所长却也不清楚。”
吴劲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似乎回忆着非常可怕的事情,半晌才说道:“原来那次就是鼠疫,当年我可是看着我大哥和二哥在我面前被这病给折磨死了,直到后来村里发了好多药,让投到水井里面,才渐渐没事,但年我们村里两百多户人家,后来可就剩下了不到一百人活下来,不少人远走他乡,所以这些事情,很少有人还记得了。”
村长看着老朋友如此,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当年我小姑爹可是一下子就发现了这病的病根,他连夜准备,用活鸡引来了山上的十几窝的黄鼠狼,花了一天一夜的驯化,第二天夜里就让它们去捉老鼠,把我们一个村里的耗子都捉干净了,这才免除灾难。他又自己出钱买了药配药,投入水井的办法也是他想到的,后来也是小姑爹去乡里找的领导献计。”
我们听着村长说着这段秘辛,不禁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爷爷身上,不过爷爷只是抽着烟,一言不发,我们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看着他脸上日渐深刻的皱纹,想着爷爷年轻的时候一定经历了许多丰富多彩的事情吧,可他一直都只是这样默默无闻地待在小村子里守着奶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爷爷的形象在我心底高大了起来。人说父爱如山,可从小就没见过父母的我,一直把爷爷奶奶当作我的天。
吴劲松想起往昔的苦难,心情也十分低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