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是怕…”沈泣月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便当昨夜真的是一场梦吧。”
沈泣月的淡然静默让李重元暗暗一惊,心中也是泛起大片的愧疚不忍,眉头微颤着道:“我这样的禽/兽之举,你一点儿也不恨我?”
“不恨。”沈泣月起身披起床边的缎裙不假思索道,“泣月倾心驸马爷已久,能得昨夜的垂爱,死而无憾。您是当朝驸马,已有公主青睐,泣月争不过公主千金之躯,也不想去争什么。昨夜的事,请驸马爷放心,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重元心底一阵释然,可又对眼前这个女人愈发怜意大起,沉默着穿好衣衫,走出屋门几步,转身道:“情字害人,但人却不可以无情,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就好。”
“恩…”沈泣月气如游丝的低低嗯了声,收拾着凌乱的床铺再无言语。
吴佑寻遍整个帅府,愈发焦虑李重元的去处,游晃到最偏僻的偏屋,步子嘎然止住——再往前走就是沈泣月住着的地方,重元大哥怎么也不可能往这里来!吴佑又朝那屋子多看了几眼,正要转身离开,忽的屋里传来有人说话的动静,吴佑赶忙一个箭步窜到了大树后头。
屋门缓缓推开,李重元一只脚已经迈出,吴佑看清那人的面容,又狠命揉了揉眼睛——重元…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