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山上,那一座古庙伫在长道的尽头,在夜‘色’中格外的安静。
而在这古庙‘门’口,却是有着两只黑‘色’的大黑狗匍匐在地上。两只大眼睛,在这个时候格外明亮。带着一丝警惕,四处的扫视着。
它们像是最为忠实的守护,半人高的身姿不停的吐着舌头,看上去都是有着几分的凶猛。
这座古庙,寻常的时候没有这两只大黑狗。
黑狼帮,最为擅长的就是驯服这些大黑狗。专‘门’作为他们帮派强劲有力的帮手,这种大黑狗悍不畏死。有些时候,比一些人类更凶残。
古庙内,金身大佛前。有着一些燃尽的香火,风吹过窗棂,香灰轻轻飞了起来。
而在这古庙里,那几个野和尚已经不见了踪迹。早已经是被这一帮凶残的不速之客,赶下了山。
他们占山为王,等待着李良的到来。
古庙里有着几间偏房,这个时候都是点着烛火。只是山间古庙,夜‘色’微暗。光线在偏方里的缝隙传出来,斑驳的光线很是微弱。仿佛,一阵风吹过。那一排偏房里面的珠光,都是会依次熄灭下来。
漆黑的夜‘色’,一间间偏房里都坐着人。
第一间偏房里,正是黑狼帮的老大任长风。屋子里穿着密密麻麻的黑衣汉子,一个个都是脸‘色’冷峻。腰间鼓朗朗的,带着凶器。在这夜‘色’之中,他们的眸子里都是有着几分嗜血的味道。整个房间里,透出来了几分的深冷。
屋外的那两条大黑狗,正是黑狼帮的镇帮之宝。号称黑狼和黑风,鼻子灵敏。并且,悍不畏死,凶猛的曾经咬断过无数人的脖子。
有着黑狼和黑风镇守在庙外,他们完全可以高枕无忧。要是有人靠近百米内,那两条狗都是会在第一时间狂吠了起来。
而第二件偏房里面,正是坐着拓跋义。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一把弯刀,依旧是白绸所覆盖。放在他身旁老旧的桌面上,弯刀旁边还有一壶茶。
在这个时候,茶水已冷,他没有喝。
只是蹙起了眉头,有着几分不悦。
月已经圆了,人还未至。
莫非,被放了鸽子不成?
第三间偏房里面,房‘门’紧闭,窗户都死死关着。一丝风都吹不进来,房子里明显有着几分‘逼’仄。
这屋子里只是坐着三个人,三个男人。
坐在一张老旧的桌子旁边,三人面前放着三碗清汤面。三碗清汤面前方,放着三瓶二锅头。那是最烈的二锅头,六十五度。还有三瓶辣椒粉,红彤彤的颜‘色’看上去很是刺目。
三人坐在桌旁,一边吃面,一边疯狂往清汤面里撒入了不少的辣椒粉。
稀稀疏疏,不知不觉。那一碗清汤面,在这个时候都是已经变得红彤彤一片。那汤水,都是已经渐渐被染红,像是血水一样刺目。
整个屋子里,都是散发着一股辛辣的味道。
那三瓶辣椒粉,都是已经空了。
三人就是吃着这巨辣的汤面,辣的浑身都是冒汗,辣的嘴角都是裂开,辣的泪水都是已经冒了出来。
但是,这三个男人依旧是疯狂的吃完了面条,喝完了面汤。
全身这一刹那,都像是在热火中炙烤一般。
但是,三人都只是互相看了看。而后没有一点儿下酒菜,拿起了桌子上那三瓶二锅头。就在这古庙内,犯下了佛‘门’大忌。举着二锅头酒瓶,就是咕隆咕隆痛饮了起来。
酒水入肚,豪气壮胆。
夜‘色’无声,明月早已经高悬。
而这个时候,那大堂金身佛像前,一阵风吹过。香灰都是被吹起,洒落一地。大堂的火光微微一阵摇曳,照亮那大佛那一双怜悯众人的眸子。
那两只大黑狗,早已经消失在了这古庙前。
没有人知道,它们去哪了,都是未曾叫出一声来。
第一间偏房,在这个时候咚咚咚作响了起来。忽然,有人敲响了第一间偏房破旧的木‘门’。
在这样幽静的夜‘色’里,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的确有着几分的刺耳。屋内黑狼帮一群人,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是紧绷了起来。眸子里那清冷的目光,透出来了几分的恐惧。
黑狼和黑风,在这夜‘色’之中压根都是未曾吠叫。
但是,却是有人已经走到了这第一间偏房的‘门’口。并且,还就这么敲响了他们的‘门’。
”开‘门’。”任长风这会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低声吩咐了起来。
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是一阵白雪,从树枝上悄然落下。
咯吱,木‘门’被打开。
李良和秦轩然,两人就是这么突兀的站在‘门’口。火光照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不动声‘色’。只是扫了扫满屋子里密密麻麻的人,面无表情。
“秦小姐?”任长风自然是知道秦轩然,这会当即开口冷声喝道。
秦轩然只是笑了笑,道:“好久不见。”
忽然,这任长风想起了什么来。他那满是络腮胡粗犷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一闪即逝的惊恐,开口问道:“为什么你们进来,黑狼和黑风都是没有叫?”
“黑狼和黑风?”这次回话的是李良,他开口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拓跋义了?”
任长风却是没有搭理李良的问题,有些声嘶力竭的吼道:“就是‘门’口那两条大黑狗,你们是怎么没有惊动它们,闯进来的?’
“哦,你说那两只狗啊。”李良这才是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