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今天就来献丑,给上官先生助助兴。”李良眯起眼睛笑了笑,只是那狭长的眸子里‘精’芒闪烁。
上官凌却是皱了皱眉,道:“只是,我这儿没剑。刚刚拓跋义,倒是有着一把好剑,可惜被带走了。”
“没事。”李良只是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开口道:“我刚刚看见这窗外有栽种着一棵大榕树,我取一条枝条下来,以树枝作剑就好。”
话落,李良自顾自的走向了窗边。窗外,有着一棵大榕树,枝干‘挺’拔,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些年岁。
李良自顾自的伸出手去,折了一根榕树枝条。
重新关上窗户,李良回到了房间中。站在大灯下,看着上官凌父子,笑意盈盈的道:“说来,可惜。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练过剑。刚刚看到拓跋义那一手钟山风雨剑,的确惊才绝‘艳’。我看了半响,也是学了一些。正好,我也来舞一场钟山风雨剑。”
李良这说的倒是实话,跟着他的这些兄弟都知道。李良从来不练剑,一寸长一寸短。剑这种东西,是杀人的利器。但是对于李良这种常年执行任务的军人来说,不易携带。所以,他不练剑。
只是,刚好他看拓跋义舞剑一场。倒是有着几分心得,这会正好借‘花’献佛。
房间里,李良拿着那一根枝条,开始渐渐舞动了起来。看起来,有着几分滑稽以及可笑。大灯下,李良的动作有着几分的僵硬。
但是,当李良这一根树枝舞动起来的时候。
轻轻柔柔,就像是一场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这是一场轻风,但是带给人的却是一种扑面而来的寒意。
李良的这钟山风雨剑,风起的时候,屋内已经有着一股淡淡的森冷之意,有着一股‘欲’‘露’不‘露’的杀气。
而随着李良钟山风雨剑渐渐展开,像是清风掀起了尘烟。像是暴雨来临前的飓风,这剑意更浓。
屋内李良的几个兄弟老五一群人,这会看着李良在亲自演练这钟山风雨剑,一个个都是瞪大着眸子,细心观察学习着。他们难得看到自己大哥亲自出手,这么近距离看着李良舞剑,都是受益匪浅。
而坐在桌旁的上官父子,这会感受到那一股杀气。都是纷纷的缩了缩身子,这剑法是好看。但是,后背已经是沁出了一层冷汗。
李良依旧在忘我施展那钟山风雨剑,速度渐渐快捷了起来。那一截榕树树枝,开始在李良渐渐幻化起来,看不真切。
钟山风雨剑,终于在李良手中渐渐的进入了佳境。
飓风过后,自当是一阵暴雨来袭。李良手中舞动的榕树枝条,开始传来阵阵破空之声。而这屋内,终于有着一种暴雨袭击钟山的大气势。
树枝在李良簌簌声响,就像是那大雨拍打在了大地上。
房间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是凝固了下来。那浓浓的剑意,浓浓的剑气,都是在这一瞬间,开始蔓延开来。
屋内没有一个人说话,都是屏住了呼吸。
仿佛,人们都是被带到了那一种萧瑟的秋意。带动了钟山之上,风雨侵袭。
上官凌和上官天父子,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眸子一动不动,手掌心这会都是冷汗。在这一瞬间,他们终于开始后悔了起来。早知道这样,便是不应该让李良在这房间里舞剑。虽然那只是一截榕树树枝,但是这会弥漫开来那一股森森的剑意。比起最开始拓跋义的秋水剑舞动起来,更是让人‘胸’腔之中难受。
灯光,在这个时候都是似乎被李良的剑意所弥漫。房间里,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暗沉了一些。
李良自顾自的舞动着这一套钟山风雨剑,越来越是娴熟起来。这剑法之中的杀意浑然天成,李良这会也是自然而然外放。
上官天桌面上酒杯,都是在这个时候颤动了起来。在桌面上,蹦蹦跳跳,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响。
剑法,终于在这一刹那舞动到了最为高亢的时候。
旋即,房间里,像是一场骤雨初歇。
李良手中的那一根榕树树枝,终于是在这个时候承受不住这森森的杀意。榕树树枝,在最后那一瞬间,化作了碎屑散落一地。
李良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道:“终究,这不是一把秋水剑。不过,好在这这一套钟山风雨剑也是舞完了。”
随着李良的声音,响彻在这房间内。
这些人才是终于如梦初醒,看了过来。一个个都像是鬼‘门’关上打了一个转,这会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那一股浓浓的杀意,在这一瞬间才是全部涣散。
李良终究还是没有在这钟山风雨剑上,使出最后那一招剑中有剑,致命一击。
“我的这一套钟山风雨舞完了,上官先生可还曾满意?”李良转过头,看向了上官凌,笑意盈盈的道:“不知道,可曾还入得了你的法眼?比起拓跋义,孰强孰弱?”
上官凌定睛一看笑意盈盈的李良,这会深吸了一口气,驱散自己内心的恐惧。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点什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
房间里响起了一阵嗤嗤的声响,声音很轻很轻,就像是蚂蚁爬动一般。
而这会上官天面前那一张桌子,随着这声音徐徐响起的时候。那一张桌子,在这一刹那忽然轻轻颤动了起来。一条一条剑痕,在这个时候在桌面上弥漫开来。就像是干渴的大地,在这会皲裂开来一般。
嗤嗤。
声音越来越响亮,那些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