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市,银湖别墅区。
清早,七号别墅中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林画哼着小曲,为自己的女儿准备早餐。孙天行这几天出差,因此别墅里面就她们娘儿俩。不过有女儿陪着,林画倒也不觉得生活枯燥。
手中煎着鸡蛋,不是的看向一旁蛋糕机里面的蛋糕,林画的心情无比愉快。她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换做两年前,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别墅住着,在公司里管着十多号人,女儿学业和姻缘样样都十分顺畅,这样的日子,林画怎么都过不够。
不一会儿,鸡蛋煎好了,蛋糕也新鲜出炉,林画从冰箱里取出一桶牛奶,倒了一些放在微波炉里面热着,便转身离开厨房,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有容,吃饭啦,你今天不是要跟陈教授去第二医院去坐诊么?赶紧起来,不要耽误了!”
林画站在女儿卧室的门口敲了敲门,喊道。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埋怨李良。
要说这个女婿,什么都好,只是隔三差五的就玩个消失,而且常常连续几天都不往家中打一个电话。
其实林画也能理解,李良是做大事的人,这样的人肯定不可能安分的待在家中。可是每次李良离开之后,女儿明显低落的情绪,让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这次女儿的反应更加眼中,也不知道李良离开之前小两口闹了什么矛盾。李良走后,孙有容就变得沉默寡言起来。连萧雅叫她出去逛街,都不愿意去。回到家也不多说话,吃完饭之后就回自己的卧室里。
女儿的这种样子,也是让林画有些慌了手脚。因此,这几天以来,她对女儿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顿了顿,林画没有听到屋里面有动静,于是又敲了敲门,这一次依然如此。她不放心,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门之后,林画一眼就看到孙有容侧对着她躺在床上,肩头还一耸一耸的。听到门响,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头,而是将被子扯起来在脸上抹了几下。
林画心中一痛,绕到窗户前,将窗帘拉开。扭头看向女儿,发现她的眼睛果然红通通的,显然是刚刚哭过。
“怎么又偷哭了?你看看你,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跟妈说实话,你到底跟李良怎么了?”林画指着女儿,想要说重话,却又有些舍不得。
孙有容如同小猫一样缩在被窝里,如今已经快五月了,宁江市早已能够感受到夏日的气息。可是她仿佛很冷一般,一脸的柔弱。
“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嘛!你是不是跟李良吵架了?告诉妈妈,如果真是他不对,咱们大不了不跟他好。钱什么的,咱家不稀罕!”
林画气呼呼的走到衣柜旁边,为女儿翻找今天出门要穿的衣服。
“妈……”孙有容躺在床上,好看的大眼睛里空荡荡的,她开口轻轻的叫道,声音中仿佛还带着一丝颤抖,“我又梦到李良了,他说,他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说到这里,孙有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梦境之中,吓得全身发抖,豆大的泪珠不断的顺着脸庞滑落。
林画闻言,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神色颇为严厉的转过头去:“胡说什么呢?你这妮子,知不知道关心则乱!以后不准胡思乱想,太晦气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是林画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拿着衣架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夫妻之间,是存在心灵感应的。这是一种冥冥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孙天行就曾经跟林画说过,她重病的那一天,正在外面找活儿的孙天行莫名其妙的觉得头晕,而且眼前发黑。
别看林画平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度过了四十多年的人生,很多事情她嘴上不说,其实心理面却亮堂着呢。
这几年,只要李良在宁江市,林画跟他也算是朝夕相处。因此,林画也早就看出来了,李良的事业,并非仅仅是一个良盛集团这么简单。
不过跟孙天行商量过之后,两人一致都认为李良不可能是那种做坏事的人,因此对李良到底隐瞒了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太过追问。林画自己,就不止一次看到李良拿出奇形怪状的电话跟人通话。
他们夫妻两人都是市井小民,又生活在这个自认为十分和平的年代,哪怕知道李良与国家的秘密部门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不会太过在意,更不会觉得他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这次,听到女儿的话之后,林画不由得有些慌了。
由于两人心里都有些阴影,因此一顿早饭,吃得无比压抑。孙有容要出门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林画叫道:“有容,今天我跟公司请个假,陪你一起去吧!”
见女儿有些不乐意,林画拉下了脸:“不准拒绝,今天严格意义上是你第一次上班做事,而且是治病救人这种事情,相当于是你的出师仪式了,对我来说也是意义非凡!”
牵强附会的扯了一个理由,也不管女儿愿不愿意,林画穿起衣服,便拉着女儿走出门去。
宁江市第二医院是宁江医学院的校办医院,学院的很多教授,都在这家医院挂职。云暮瑶的老师陈开教授,就是这家医院华医药科的主任,每个月,都会抽出五天的时间,来医院坐诊。
自从发现自己患了肺癌之后,陈开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
上个月,肺癌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好了。这令陈开欣喜若狂,这位老教授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