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生外表看似光鲜,家里和众多男同胞一样,乱到人瞠目结舌,我能理解,一个男人一条狗,屋子里铁定干净不到哪儿去。
“你也是刚下班?我这儿有便当,吃么?”我好心的问。
“不用。”他果然不给面子。
半个多小时后,棒约翰的小哥敲了门,香喷喷的披萨。我不由得叹了一声,万恶的工资差距。
蕾娜肚子确实大了一些,但快生了还不太明显,小狗估计是不多。我想起顾米的嘱托,对柳先生说:“小狗的去处,你想好了么?”
他看着我,看表情是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你总不可能也养着?大型狗有禁养令不说,万一不止一个,将来可都是会长大的。”
“你有何建议。”他估计是真没考虑这个问题呢,问的中肯。
我特温和的笑着说:“上次电影院你见到的那个姑娘,家里条件很好,住别墅有院子,你要是放心就给她一只。”
柳先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来是在思考,我又加了一句:“她可以给钱。”
他表情瞬间又不对了。
“在你看来,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衡量?”
这个傲娇的男人,我和他非亲非故,朋友都不是,算作买卖交易也不可能缺了钱吧?他怎么就那么在乎这个呢?
我耸耸肩说:“我缺钱,自然喜欢用钱衡量,而且我是明着直说,总比藏着掖着强。”
蕾娜这时候从屋里叼出来一个东西,扔在地上扯着玩。是本台历,上面沾满了她的口水,虽然封面已经被扯碎了,但我还是看出来就是我们当时拍的广告,照片上的我就剩了个脑袋,笑的特阳光。
柳先生也看到了台历,居然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的看着我。他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我不在乎的笑叹一声:“当模特真可怜,形象就这样随意被践踏。”
“我不是有意把台历给她玩的。”
我抬头看他,他这是在和我解释么?哎?他今天很不一样?
“没啥,反正是我儿媳妇玩的,儿媳妇不喜欢婆婆乃情理中的事,我是不会和她计较的,毕竟也是我儿子对她用的强,她内心必然也是极不情愿的。”我说罢拍了拍蕾娜的脑袋。
柳先生本来正常起来的神情,又崩溃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