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摇摇手指,笑容十分灿烂。
凤玖笙疑惑道:“难道还有什么好消息不成?”
“你若是求我,叫我一声好师兄,我便告诉你。”
从辈分上来讲,雪衣也的确算得上是凤玖笙的师兄,凤玖笙只好笑道:“好师兄,你快点告诉玖笙吧。”
雪衣这才作罢,笑道:“紫衣和黄衣已经找到了彩绸黛荷两位姑娘,同时回来的还有两位小主子。”
已经是三更天,夜色浓郁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水,星子暗淡,月色无光,正是夜间活动的好时机。
安月如换上夜行衣,自后院翻墙而出,几个起落,便到了一条小巷,凤奕早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安月如,便将安月如拉进怀中,笑道:“怎地穿得这般单薄?”
安月如反手将凤奕给推开,神色却一派喜悦:“难道我要穿着棉衣去拿银子吗?”
凤奕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墨子然这个人有趣得紧,他定然不会让你一个弱女子搬动三十万两银子的,说不准已经为你准备好搬银子的人手了。”
安月如掀开马车帘子,扫了一眼外头肃穆站立着的十几个彪形大汉,自嘲地笑道:“楚王殿下不是都已经为小女子准备好了吗?”
“月如,叫我阿奕。”
安月如脸一红,轻声呢喃道:“阿奕。”叹了一口气,又道:“可你我都不是能够为自己做主的人。如今我已嫁作他人妇,况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你三哥哥,我和你之间困难重重……”
“月如,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娶你回来,做我的王妃。”
凤奕眼中闪烁着寒光,的确,想要与安月如长相厮守,如今听起来就好像是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可是,若是有朝一日,登上大宝的是他呢?到时候,他便是这世间的神,别说让安月如做他的妻子了,就是让所有反对的人闭嘴,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车停在了墨府的后门处,安月如下了马车,凤奕为了避免使人怀疑,特地命令众人退到了另外一处小胡同里,只等着安月如出来。
安月如上前,轻轻地扣了扣那扇小门,过了一会儿,就有个灰衣人打开门,探出头,先是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打开了门,放安月如进去。
那安月如进去之后,便被灰衣人一路无言地带着,行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小小的院落,灰衣人将安月如带进屋子,便反手将门给带上,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安月如正要摸索着去找灯,屋子里突然亮如白昼!
这光亮来得突然,刺得安月如眼睛生疼。安月如忙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待得眼睛适应了面前的光线,才缓缓放下玉臂。
墨子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藤椅中,见到安月如,便笑道:“贤王妃殿下坐啊。”
安月如如今已经十分厌恶“贤王妃殿下“这个头衔,不免皱了皱眉头。
谁想安月如这么细小的表情竟然也逃不过墨子然的眼睛。
“怎么,你不喜欢我对你这个称呼?”顿了顿,墨子然又笑道:“是了,我给忘记了,安小姐好。”
安月如淡淡一笑,有些窘迫地说道:“墨公子,我还是来拿银子的。”
墨子然笑着拍了拍手,说道:“我知道。银子早已经为安小姐备好了。就等着安小姐来取了。”
有人在外面敲了三下门,墨子然抱歉地冲着安月如一笑,走过去打开门,一会儿功夫就旋回身来,脸上温暖的神色已然不见。
安月如心中“咯噔“一跳,莫非出现了什么变故不成?
“贤王妃殿下要稍等片刻了。”
果然!
安月如不动声色地坐下,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与墨子然闲话家常,可大多数时候都是安月如一个人在说,墨子然漫不经心地听着,间或敷衍地应答几句。
安月如纵使脾气再好,也总算有几分气性的:“外头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何墨公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
“安姑娘果真不知?”
安月如情知这件事情应当是与自己有关了,可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能够惹怒墨子然的事情,只好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墨子然冷笑数声,说道:“在下曾与贤王妃殿下约好了,三日之后,王妃殿下自己前来墨府提取银两便可,可如今外头的马车是怎么一回事?”
安月如心中着急,便为自己辩解道:“三十万两是多大的一笔银子啊,我找了人来,只不过是为了帮忙而已。”
“哦?”墨子然十分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撒谎的女人,笑道:“不找自己的丈夫帮忙,反而找了自己的小叔子帮忙?嫂子深夜约会小叔子,听上去倒是一副很香艳的戏码呢。”
“你!”安月如脸色涨红,伸出手指头指着墨子然,几乎都要戳到他的眼睛里去,然而,却无法说出更多的辩解的话来。
难道不是吗?
如今正是嫂子深夜约会小叔子呢!
“在下本来为王妃殿下准备了一张银票,现如今,王妃殿下既然找了人帮忙,那么在下怎么能辜负王妃殿下这一番安排呢?殿下不要着急,在下已经吩咐了,让他们连夜准备三十万两的现银。才刚,在下已经嘱咐了人去请楚王殿下,听闻楚王殿下身子柔弱,可别在外头吹风受了寒。”
安月如只觉得一股愤怒从丹田直往上冲,就好像是被人戏耍了一番,羞怒交加,不由得娇叱一声,喝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