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互相对视,将对方真诚的感情看在眼中,男人之间的兄弟情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便能使多年前的默契一下子又找了回来。
四公主是个会努力让自己活的很好的人,尽管外界已经把她形容的像是一个母夜叉,她依然能够笑脸如花,她深之徐离硕在自家相公心中的地位,也不好怠慢与他,便让身边的丫头仔细给她穿戴好出来。
“徐离将军!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说起四公主对徐离硕最后的印象,正好停留在赵星辰打趣他和明月郡主那件事情上,一晃算来,倒真的有五、六年了呢。
“见过四公主!多谢公主惦念!”通俗的问候中,徐离硕的下一句应该说我一切安好!可是他真的不好,说多了都是眼泪,待四公主落座后,徐离硕又言,“不知四公主可否透露出一些符氏女子的情况?”
早在下人们寻四公主的时候,就将徐离硕的疑问叙述了一遍,所以四公主也不奇怪,细细的为他分析起来,“符家的女子许了人家的皆是高嫁,昔日的皇后就出了四人,当今六公主的生母懿德皇后便是其中之一,而未嫁的女儿也不少,年纪在10岁以上的无一人未定亲,至于10岁以下的,想必本宫不用多说。”
结了亲不要紧,徐离硕是想过赵星辰是逃婚出来的,虽然心中有一分发酸,但是他却不放弃希望,“不知可有失踪了三年多的,或者是生病几年不出门的?”
“这倒是未曾听闻,不过即便是有,也是家族内部私闻,不足与外人道也!”四公主说的是实话,后宅是另一个战场,有些不能摊在明面上的事情正常的很。
“谢过四公主!”尽管未获得十分有价值的信息,不过徐离硕该谢还是要谢的!
“徐离将军来了一趟,总不能无功而返,本宫来给你指一条明路,如果徐离将军真的相中了符家的姑娘,最要紧的是有个一官半职在身,否则你可能连魏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再者十几日后是皇上大寿,举国同庆,相信符家有身份的姑娘都会去的,倘若能在御花园里远远的见上一面,岂不是更好?”四公主话说的合情合理,身为一个妻子的立场,她既给柴宗庆笼络了一个人才,又为和符家搭线铺了一条路来,符家的关系错综复杂,每个人的观点不一,所支持的皇子也有不同,要是能和实力最强的一派达成联盟,无论将来谁是君主,皆是动不得他们的一分。
“待我写上一份请安折子,麻烦柴兄呈给皇上过目!”功名利禄在徐离硕的心中一向是不太看重,却不料风水轮流转,他也有主动求职之时。
“这事你放心便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徐离硕败在了一个情字上面,柴宗庆不得不说成也萧和,财也萧和。
送走了徐离硕后,柴宗庆握了握四公主的手,他们成亲也有四个年头了,在外人眼里堪称京城里面的模范夫妻,实则心里的苦处却是无人能够排解的,“我今天听皇上的意思,有意让你的六妹回宫,你要不要去大相国寺看看她?”
“该见的总会见的,这个不急于一时,宗庆,我有一个直觉,星辰她和徐离将军的妻子或许有着牵连。”赵星辰能瞒的住别人,却是瞒不住四公主的,她在早两年前就知道赵星辰逃了出去,而且前脚她有了消息,后脚徐离硕便追到了京城,这中间说是没有巧合,还真是不太能令人相信。
柴宗庆挑了一下眉毛,“最近六公主和吕侍郎传的正盛,要是你猜的没错,这……恐怕阿硕的情路难走啦。”
四公主轻轻靠在柴宗庆的怀里,无不叹息道,“幸好我遇见的是你,比三姐和六妹的命运要好的多,只是委屈了你,今年我的肚子要是还没有个消息,你就再纳一房吧,否则和长辈没办法交代。”
“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过不会纳妾就一生不会纳妾,再说你又不是没有怀过,别太悲观,哪怕真的生不出,也是往日我的杀劫太多,凭白连累了你!”柴宗庆将怀里的女子搂紧,他们之年经过了时间的沉淀,已经分不清楚是爱情居多还是亲情居多,但是不管怎么看,四公主都是一个好妻子,从未让他有一分后顾之忧,有付出必然要有回报,他也愿意许她一世唯一。
四公主眼角含泪,能得夫如此。她妇复何求呢,然而是一个女人没有不想做母亲的,她自从上次流产后便落下了病,一直未曾好过,连吃赵星辰给的生子无方都无用,大夫皆说是她心思太重而引起的不孕,可是她不信,定是平白无故遭了别人的算计。这整个汴京城里处处乌烟瘴气,哪里能有一处真正算的上干净的地方。
第二日,皇上的御书房里多出来一纸徐离硕的请安折子,他对着折子研究了半天,还是决定玉玺一压,令徐离硕官复原职,仍任云麾将军一职,隶属右卫将军王贻永麾下。
皇上不是不清楚徐离硕和柴宗庆的关系,而是有意而为之,也就是把徐离硕和左卫将军的势力分开来,他就是想知道当利益出现冲突时,所谓的兄弟情义能不能经受住考验。
十日时间转瞬即逝,皇上的寿宴在早朝过后逐渐准备就绪。李贤妃作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