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辰称呼刘德妃一句庶母,韩王也不能太过于生疏,“六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夜明珠只有你才有,否则三哥也不会来求了!”
“找夜明珠恐怕不是为了病吧?不过得让三哥失望了,我手头上的确没有在永州购置的夜明珠!”上次的事件赵星辰只是怀疑刘德妃,现在确定必然是她无疑了,赵星辰忽然想起来了丁香芹曾经交给她的那一颗珠子,恐怕就是他们一直想要找的吧。
“那友人相赠呢?”韩王不死心,继续提醒着,他相信赵星辰并没有发现里面的秘密,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传出来。
“临邑村穷乡僻壤的,还有人送夜明珠,说给你听,三哥你会信吗?”当然,身处在穷乡僻壤里的丁香芹例外,别看丁香芹出身于农村,又未曾念过多少的书,单论聪明的头脑,她丝毫不比高门宅院里的女人差。
夜明珠如此的重要,当初她从温家千辛万苦带走完全是因为想要保命,而把夜明珠给赵星辰更是因为她想活的平静,到头来,好处全让丁香芹一个人占了去。
“信!六妹,这个夜明珠里隐含了三哥母妃的身世之谜,真的对三哥很重要!”韩王的脸皮和城墙差不多,没有最厚,只有更厚,连说谎都不打草稿,若不是刘德妃起初用符家的暗号联系过赵星辰,她恐怕还会问上一句刘德妃的身份有什么问题,然后韩王再委婉的说一段刘德妃和符家的恩恩怨怨,之后在赵星辰的同情之下,把夜明珠拱手送给韩王。
可惜了剧本和现实永远是不同的,赵星辰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用手拄住自己的头,眉头紧皱,装出一副疼痛难以忍受的模样。
皇家没有真正糊涂的人,赵星辰这个态度韩王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赶紧起身,“既然六妹身体不适,三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后会有期!”
赵星辰让身边的大丫鬟出门送送韩王,自己则去屋里的暗格里取出丁香芹送她的那一颗夜明珠,她在手中把玩了几下,也没看出上面暗藏什么秘密,偶然间看到不远处的一盆水,她试着扔了进去,没有丝毫反应,水不行难到要用火?这要是真的烧化了就不好了,还是放起来吧,只要夜明珠在她的手中,无论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不危害世间便无碍。
而远在战场上的徐离硕,此时在军营里和大宋的将领商量克敌制胜的办法,赵星辰的方法好用是好用,但是却不能解决最根本的问题,再多的武力都是空谈。
“我认为,现在天气由冷渐暖,正是万物复苏的时候,这对大辽的迅速恢复作战能力有好处,对我军却大大的不利,不如趁此机会放手一搏。”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现在有近两年的时间了,战士们越死越多,而大辽仍旧固守着自己的土地,进展的十分缓慢,左卫将军觉得,速战速决或许会是一个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
“我同意柴将军的观点,问题是如何能杀入敌人内部,擒贼先擒王,要是能从根源上解决敌人,那么为杨将军报仇就指日可待了。 ”别看枢密副使张齐贤任的是军师一职,他身上的血性不比这些常年见血的将军要差。
“大辽的国力虽然不如大宋,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在武力的防守上面,我们大宋都得向大辽学习,想要进入他们的主营,除非长了翅膀还差不多,否则根本不可能!”一旁的怀化司阶(注;宋朝军职的一个头衔)不屑的说,打仗不是过家家,不能好高骛远。
枢密副使张齐贤反驳道,“怀化司阶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只有敢想,才能敢做,总是徘徊停滞不前,这仗还怎么打?”
“将士们都是有娘生有爹养的,你的理由再充分,我也不同意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去送死,”怀化司阶不怕死,然而他不赞成毫无意义的伤亡,几个人死了对于大宋没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家庭来说,那绝对会是灭顶之灾。
在讨论军情时互掐的情况非常正常,左卫将军也不说支持谁的观点,转而争取徐离硕的意见,“徐离云麾将军,你认为呢?”
“去突击的话算上我一个!”徐离硕研究了大辽那么多年,突击这一方法不说十拿九稳,至少是有一半得胜的概率,再加上武器也在随着日子进步着,得胜的概率还能多上一层。
徐离硕一句话等于间接同意了枢密副使张齐贤的说法,有一个不怕死的站出来了,怀化司阶也不再坚持己见,挑衅的望向张齐贤,“你敢去吗?”
“有何不敢?”枢密副使张齐贤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人,再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怀化司阶响亮的喝了一声,“好!张枢密副使果然痛快!左卫将军,你下命令吧!”
左卫将军望了眼徐离硕,心里做着考量,在座的人大多可能不知道,皇上在临行前曾经下过密旨,尽量不要让徐离硕出现在战场第一线,务必确保他能活着去活着回来,然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军营里,谁也不比谁的命更高贵,徐离硕主动请缨,他又岂有拒绝的道理,再说在军营里有些本事的人身上搜寻了一圈,无论从经验上还是从作战能力上看,都没有能超过徐离硕的,徐离硕不去又能派谁去呢!
“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