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力的点了点头,我把他的头靠在我的腿上,觉得一向高大的他原来也可以这么脆弱,这么惹人心疼。
战争依然在继续,但是好像和我们无关,毕竟谁也不会要求一个弱女子和重症伤员上战场,陪他养伤的日子很痛,为他的伤口痛,却也是格外的幸福,因为我们能够朝夕相伴,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对方,经过了此事,我的感情升温到了最高点,简直是无话不谈。
徐离硕有时会提起那个在青山村等他的妻子,和我讲述在村子里的一点一滴,每当这时,我就在想那时的我在做些什么,估计是驰骋在草原上吧,定是不会想到在许多年以后,能遇到和我生活完全不同的一个男人,并且能彼此相爱。
我从来不问他想不想他的妻子,好像我自己已经自动把他的妻子划分为没有交集的两个世界,所以不需要刻意的太在乎,我问他:“你说我们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
“定是聪明可爱如你!”徐离硕搂着我的肩,十分憧憬的说。
我拿来纸笔,要他给我画一个心目中的宝宝出来。他说不会,对于一个农村出身的孩子,字也是因为有何敏才认识一些,哪里有机会学习到画画的层面呢。
“那要不你写首诗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你动笔呢。”我调皮的穷追猛打,不肯放过徐离硕。
他想了想,还真的提笔写了一首关于孩子的童趣的诗,尽管不是他做的,但是我却格外喜欢。
“我写的不好,晴儿别见笑!”徐离硕谦虚的说,他在边关待了这些年,打仗的时候居多,却从来未忘记充实自己,偶尔会借左卫将军的书拿来看看,日积月累下,倒是也积累了一些才华出来。
“不,已经很好了,你还没见过我刚学大宋的汉子的时候,写出来有多凄惨呢。”我一激动,说话间就少了顾忌,若是徐离硕有心,定是能从我的话里听出些弦外之音来,然而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是全然信任我的。
徐离硕的伤好的再慢也终是有好的时候,他又上了战场,而我则作为她的阿娇一直受着他的保护,大辽那边由于我的帮助而得了胜,转而又开始频繁的联系我,企图从我这里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却依然守口如瓶,背叛了徐离硕一次已经令我心中难安了,若是再继续出卖大宋下去,估计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对我恩断义绝,而那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但是徐离硕越是信任我,我所能知道的信息越多,近些天他一直是早出晚归,甚至于我们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我想定是有什么大的计划在暗中进行。
今天,他回来的比往常早些,进了门就把我轻轻拥进怀里,说着道别的话,“我要出去些日子,你在军营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若是我回不来,你去找柴兄,他会替我照顾你。”
“你要去哪里?”我明知故问,大宋和大辽的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他除了去攻打大辽还能去做什么。
“晴儿,别管太多,知道的越多反而你越是危险,总之,若是这场仗打的顺利,我就能带你从边关离开了。”从萧晴让他幻想孩子的模样时,徐离硕就准备好了要做一个父亲,然而在边关生子太危险,要是情况允许,他希望能和萧晴去一个安定些的地方。
“是嘛!”我听到他说的未来,并未觉得有多少的快乐,反而心中的不安加剧,我很矛盾,既想徐离硕能够胜利,兑现他对我承诺的一切,又想大宋能败,这样大辽才能兴旺,这两种感情纠缠在了一处,很难让我能真正快乐起来。
“晴儿,我先去主帅那里商议一番,明天一早出发!你帮我准备出两件随身的衣服出来。”徐离硕已经把萧晴看做了自己最贴心的女人,万分放心的交代着。
我点头,在徐离硕走后,在他的包袱里不断翻找这个季节合适的外衫,结果找来找去也不过是那两件有着破旧的,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令牌,一个能随时进出军营的令牌,按照常理像他这个官级的将军的确是有随时进出营的需求,然而他们天天走,士兵们早就对他们眼熟了,根本用不到看令牌,因此这令牌就被闲置了下来,我想了想,还是偷偷的把令牌取下挂在了身上,直觉告诉我,我即将能用到。
下午的时候,我出去打盆水的功夫,又遇到了大辽的内应,他见了我着急的很,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双双躲在一颗大树后面。
“什么事?”我问。
“萧小小姐!不好了!大宋要突袭咱们大辽,似乎还找到了大辽内部详细的分布图,正商量着明日动身呢,我的信息发送不出去,又阻止不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内应急得团团转,希望我能出个主意。
我仔细斟酌了一下,国之危矣,我的确该尽一些绵薄之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绷紧了脸说,“我来想办法!”
我解下徐离硕的令牌递给内应,“有了他,军营没人敢拦着你,但是切记不要惹出来不必要的麻烦。”
内应似乎有些惊讶于我能拿到这个重要的东西,不过转过头就是对我一番夸奖,“萧小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大辽的女英雄!萧太后让你来果真是再英明不过的了,我这里有几瓶药,希望小小姐能用的上。”
我对医理不是格外精通,但是我却对毒理有几分兴趣,当年还跟着母亲学过一阵子,拿起瓶子一看,里面的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