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六小姐的命。”孙大夫慢悠悠的从人群里走出来,走到女子的身边,想去搭一下她的脉搏,却被女子身边的丫鬟给用力挥开,怒气冲冲的道,“你们都是一伙的,一定是都想害我们家夫人,想碰我家夫人,就从我的尸体上先踏过去。”
孙大夫本来年纪大了,腿脚就不如从从前了,再被这么一推,若不是旁边有好心的村民扶住,他早就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按照这位丫鬟的说法,孙大夫和赵星辰是一伙的,那么她不替孙大夫讨回公道,岂不是对不住这句话了,她松开被老婆婆牵着的手,带着嘲讽意味的道,“你还真是个衷心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你是被谁买来的,你平时吃穿用度是谁提供的?现在得罪的又是谁?等都想清楚了,再说说看要不要成为一具尸体。”
丫鬟是车三郎买回来送给女子差使的,那么卖身契自然是在女子身上,平时女子对待丫鬟也还算宽厚,这才让丫鬟有些看不惯一帮人欺负她主子一个,至于眼前的赵星辰,她只知道来头不小,还真的不太能确切的定下究竟是何人,但是肯定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惹不起的就是。
赵星辰见丫鬟犹豫了,继续加了把火,“你还没明白?那自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你的卖身契只要我想要就一定可以拿的到,别说是你,就是你的主子,我以暗自苟合的名义告到了官府里,若是还想要有这份体面也是不可能的了。”
车寡一听赵星辰要告自己的儿子,顿时不乐意的,但是却被平时与她交好的村妇给拉住了,并附在她的耳边说,“徐离家和车家都是一家人,大硕他媳妇不过是说说吓唬吓唬那个女人而已,千万别自己乱了阵脚。”
车*觉得村妇说的也有道理,才耐着性子再继续看下去,若是赵星辰坚持要来真格的,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信挽回不了局面。
丫鬟虽然被人卖了,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人,尽管欺软怕硬的称呼不好听,然而事到了临头,谁又能在乎那些有的没的呢,人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惜命的,于是低下头不敢再看女子一眼,默默的让开了位置。[t]
女子闭着眼睛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不靠谱的丫鬟多少遍了,可惜戏演到了这里,除了继续演下去没有更好的办法。
赵星辰给孙大夫使了一个眼色,孙大夫会意,把刚才不快全部暂时甩开,然后再次蹲下身去探女子的脉象。
果然不出赵星辰所料,女子的确没有昏迷,但是肚子里面的孩子经过了长途奔波,情况并不太好,可惜这些不在孙大夫关心的范围内,不作死就不会死,女子偏偏自己上错了道,又能去怪谁呢。
“如何了?这位姑娘需要睡上几夜?”赵星辰面容带笑的询问刘大夫。
“回六小姐的话,这得看这位姑娘的心情了,倘若她想继续装下去,睡上一世也是可以的。”孙大夫在京城里混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没有见过,像今天这位女子这样直接扫他面子的人还是少见,所以也不能怪他说起话来难听一些。
“一世倒是一了百了了,也不错,但是我想让她现在就醒,孙大夫可有良策?”赵星辰耗费了过多的精力,身体有些累的,把自己彻底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
“自然是有,道具不用多,一根银针就已足够,到时往这位姑娘的太阳穴上一插,定是能舒经活血,让这位姑娘瞬间清明。”孙大夫拿出随身备好药箱中的最粗的银针,用来证明他的所言非虚。
“好啊!我拭目以待了。”赵星辰好久没有这么用心的想要折腾过谁了,女子能得到她的这个待遇也算是万分荣幸了。
村民们唏嘘一声银针的粗度,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女子的手里出了汗,始终抱着一颗侥幸的心里,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一定不是第一公主还具有的风范,再说她肚子里货真价实的有着车三郎的孩子,车*为了孙子也不能坐视不理的。
然而,女子太高估了自己在车*心里的地位,同样低估了赵星辰的手段,如今赵星辰现在气场全开,行动办事半分由不得车*,再说这车三郎的房子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她心里正怕着,想着为自己开脱的说辞,又哪里管的了女子呢。
孙大夫应下,便把针头一点点的靠近女子,村民们屏住了呼吸想要观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女子强忍住要睁开眼睛的冲动,却在针头将近她的太阳穴上不到半寸时破了功,瞪大了眼睛望向孙大夫那张满是皱纹的脸。
“醒了?孙大夫的医术已经到了神了的地步,仅仅是随便比划两下,就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不愧是我大宋医学界的第一人。”赵星辰早就猜到是这样的效果,夸完了孙大夫后就又把目光看向女子,“这位姑娘,你说呢?”
凡是聪明点的人都看出来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心里暗暗对女子感到不耻,于是村民们看向她的目光都变成了不屑和厌恶,这样的反差让女子的脸险些挂不住,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向大家点了点头示意,“时间不早了,打扰了乡亲们这么久我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就告辞离开。”
女子不接赵星辰的话,赵星辰并不介意,但是今日女子来了,明天还可能会来,有她的一天就不不会安宁一天,倒不如今天就彻底做一个了断,“站住,你以为徐离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那大嫂的意思是同意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