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丁家媳妇都比丁香芹大上几岁,更加别提老丁家两口子的岁数了,丁香芹这话一出口,就把他们的脸憋的通红,穷了一辈子,谁不想要有个好的生活,可是每个人的生活水平不同,做事的方式也定然是不同的,他们有时羡慕中夹杂着嫉妒,可是这的的确确又是羡慕嫉妒不来的。
有村民见老丁家和丁香芹有要撕破了脸的趋势,毕竟是同一个姓氏的人,太过生分了不好,便出来劝说上几句,“我看这事好办的很,老丁家觉得私塾不好,到时候不举手同意便是,孩子也不去上那个学,这不就不吃亏了吗?”
这位村民说的的确是那个理儿,但是老丁家这回心里又不乐意了,凭什么有学上而不去上,岂不是又便宜了徐离家,所以这学他们家的娃娃还必须去,而且要学好了,这才更有资格挑徐离家的不是。
有的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表面一套,心里又是另一套,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自己吃亏就是了。
当然,别人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可能反驳上几句,只讪讪笑了两下罢了。
而丁香芹呢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她想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就够了,她享受着徐离家荣耀后给她带来的好处,就必然要为徐离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妥当。
至于她从前对徐离硕那小小的波动,早就随着岁月掩盖到了记忆的深处去了,无论什么时候,过去了就是真正的过去了,惜取眼前人才是最最重要的。
看着张老四寻找过来的身影,丁香芹觉得他虽然不比徐离硕强壮,却是一样的有担当,他不比徐离硕勇敢,但是遇到磨难会第一个冲在她的前面,他不比徐离硕富有,却在尽心尽力的为她付出所有,得夫如此,她丁香芹还有何不知足的呢。
三天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是不短的,弹指一挥,便匆匆而过了,当村民们再次聚集在徐离家时,少了原来的未知,多的却是一股笃定,等到举手表决过后,丝毫不出乎意料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选择了赞同,同样也有一些人表示疑问,具体表现在授课的先生是谁,笔墨纸砚的费用如何来算?还有书籍之类的呢,又该怎么办。
徐离硕和赵星辰依依做了回答,大家心里都明白,挑这件事情大梁的是徐离硕夫妇,而徐离山只不过占着个长辈的名义罢了,心里对徐离硕的孝顺更加肯定上了几分。
既然人都到齐了,就顺道把私塾未来的位置给定了下来,至于盖房子的事情,有了赵星辰家里设计的基础在先,想盖成想要的房子也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所谓事不宜迟,徐离山找了一个吉日开工动土,赵星辰亲自设计的图纸,加上永州当年特地运来的瓦片,还有村里人民辛勤的劳作,这私塾建设的进程可谓是如火如荼。
不同于当初徐离硕家建设时需要付村民工钱,这次村民都是义务劳动,谁家去的人多人少不记数,做的活多少也不记数,主要看的还是这个人有没有那个诚心。
每个人心里恐怕都会有一杆秤在那里,哪个人是什么模样大家心里都会有数,到时候是谁丢那个人,就得每个人自己思量了。
老大夫本来在赵星辰和小晚儿身体康复后就打算离开,可是又被私塾的事给耽搁了,临邑村不乏有大夫,如刘大夫,但是医术怎的也不能如御医来的精湛,于是赵星辰便请求他再留下些日子。
京城固然繁华,但是同样充斥着尔虞我诈,老大夫待了一辈子,的确是想多休息休息,便在征求了皇上的意料以后,多留在村子里半年。
除了教授孩子们医术的时间以外,老大夫还顺道收了方正当学徒,尽管方正没有做成孙大夫的徒弟,但是老大夫也不算差,也是好人有好报了。
自从福儿上次盖房子当监工以后,仿佛对建设上了瘾,三天两口的就往外面跑,李朝阳便也天天跟着忙上忙下,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不错的一对,偶尔闲暇时就会拿他们开个玩笑,这是福儿就会义正言辞的说,“朝阳叔叔是我的长辈,叔侄是不能通婚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小娃娃挺有意思的,也跟着符和了两句,但是细讲起来,福儿和李朝阳并没有血缘关系,赵星辰称舞儿一声舞姨也不过是客道之词,大家随口说说,谁也没有往心里去的意思。
可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叫我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朝阳听着福儿的回答与村民们的玩闹,小小的眉头不受控制的皱了起来,他想反驳,又觉得现在还不是个时候,便把福儿的话放在一边,先忍耐上一时,等到他再长大一些,他再让她明白叔侄通婚到底可不可以。
徐离硕搂着赵星辰,看着房子一天天的建成,那种成就感便跟着油然而生,他用温热的大掌抚摸着赵星辰的手心,趁着人不注意,偷偷亲了亲她的脸颊,“私塾一事,好处都归了徐离家,让你成了一个幕后的小人物,委屈你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我现在是徐离赵氏,也是徐离家的一员,多做点事还是做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的。”赵星辰明白,这夫妻之间不需要过多的客套,但是偶尔男人的几句话却是能够温暖人心,至少证明他心里是在乎你的感受的。
“我的星辰真乖,得好好奖励一番才对。”今天的赵星辰虽然只穿了一件极普通的素衣,却是趁着整个人婀娜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