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嬷嬷不放心的看了四公主一眼,想要说什么,终还是未开口,直接退了下去。
刚出了门,就有小丫鬟要向老嬷嬷搭话,却被老嬷嬷给阻止了,用眼神瞟了门的方向一眼,意思是一会儿再说,小丫鬟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的,赶紧把自己的嘴给捂上。
等离主卧的距离足够远的时候,小丫鬟才把老嬷嬷带到了拐角处,道出了最新去妓/院打探回来的结果,“嬷嬷,那位白姑娘的身边守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具体情况不好打听,不过她的一个丫鬟最近出去买了一次药材,奴婢偷偷将药店的伙计给买通了,伙计说白姑娘要抓的是安胎药。”
“安胎药?”老嬷嬷瞪大了眼睛,忙问,“此话可当真?”
小丫鬟重重的点了点头,孩子一直是四公主心痛的病,如果真的有女人给柴宗庆生下一儿半女的,恐怕四公主是没有退路可言了。
“先不要和主子说,这件事必须得从长计议才行。”老嬷嬷往深处想了想,既然柴宗庆从未告诉过四公主,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无论如何,多等等总是没错的,实在不行的话,她通过自己的手将那个孩子给除了,四公主是她看着长大的,绝对不能让四公主的后半生都活在委屈里。
小丫鬟也是这么想的,因此才没有立刻跑到四公主身边去,男人在外面的一些风花雪月之事,在别人的家里是常见的,可是在左卫将军府里还是少见的很。
从四公主放下身份离开自己的公主府后,她也就成了一个完全以男人为天的女人,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命运弄人。
近亥时,柴宗庆才从吕夷简家里回来,本来天色渐晚,吕夷简有意挽留他暂住上一晚,而柴宗庆却依然坚持要回府,这几天四公主的心情本来就不好,他忙活着儿子的事情一直没有顾得上,他不擅长言语,至少要在行为上给妻子安全感。
吕夷简没有坚持,仅是把柴德旺留下了,便派了亲近的人把柴宗庆送了回去。
柴宗庆的酒量不错,可是一晚上下来也没少喝,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不少,他准备进房时见到他们屋子的烛光已经灭了,猜想着她定是睡着了。/
他自己一身酒味,让四公主闻着倒是不好,就想转身先去书房凑合一晚。
老嬷嬷第一时间收到柴宗庆回府的消息,赶紧在柴宗庆去书房的路上把他给截住了。
老嬷嬷在四公主的身边多年,柴宗庆是知道的,看着老婆婆焦急的神色,他也没有恼怒,唯有淡淡的问了一声,“什么事?”
“公主她今天下午亲手为将军做了一晚的饭菜,如今还没有传人端出来,老奴又不敢去劝,还请将军去看上一二才好。”老嬷嬷的话句句属实,声音里还带了份恳求,但是又顾意不将前因后果将清楚,更加的突出了老嬷嬷万分担忧的心情,由不得柴宗庆不信。
柴宗庆的眉毛一挑,四公主什么时候喜欢下厨了?他这个做丈夫的怎么不知道,还是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却被他给忘记了。
老嬷嬷见柴宗庆的态度似乎是不太好,心里更加的急切,脑中不停的回想着怎么样才能让柴宗庆回心转意,没想到下一秒钟柴宗庆就转身大步按照原路折回,倒是把还没反应过来的老嬷嬷给留在了原地。
柴宗庆回到房间,试探性的一推门,才现门根本就没有在里面插上,他不禁想起在他不在家的那无数个日夜,是不是四公主也留着门期待着他进去呢(注:不锁门并不存在着有贼人进入的可能,每个皇亲国戚的身边都是有暗卫在暗中保护的,并不是谁想靠近房门都可以)。
柴宗庆是习武之人,哪怕在黑夜里视力也是不错的,他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没有用过几口的饭菜,又看了看在*幔后那隐隐约约的窈窕身影,嘴角上不禁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轻轻的走到*边,在四公主的身边坐下,手搭在她的肩上,本来只是想感受一下她的温度,却现他手下的身体一僵。
柴宗庆的笑容越来越大,身体俯了下去,在她的颈边吹了一口气,四公主条件反射的一缩,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了,才转过了身,将脸面对着柴宗庆,闷闷的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四公主仅仅是想关心一下自己的丈夫,却不料落在柴宗庆的耳朵里道是有了几分抱怨的感觉,以前的四公主活泼的时候有、爽朗的时候有、害羞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他很少见到四公主抱怨什么,今天偶尔遇到,他不但不觉得四公主矫情,反倒是心里很妥帖,这样的四公主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带着灵魂在他面前的人。
“和吕兄谈一些事情,今晚酒喝多了,菜却没吃了多少,你陪我再吃上一些可好?”柴宗庆很累了,但是却还是顾及着四公主的小心思,况且她下厨可是千载难逢的,如果他不吃上一些,恐怕四公主心里憋着怨气,又得不快上好几天,而柴宗庆实在是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以后慢慢哄。
无论柴宗庆在外面做了什么,当他有需求的时候,四公主多半都不会拒绝,况且她一个人躺在*上了好久,明明眼皮在打着架,但是脑子却格外的清醒,不停自动的补脑柴宗庆和白牡丹之间的故事?
这样一想,连那丝困意都被彻底给搅和没了,当听到柴宗庆进门的脚步声时,她既感觉秘密被人现的紧张之感,又有些莫名的欣喜,他回来了,这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