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艰难她是体会过的,却不曾发现她所经受的仅仅是冰山一角,独自忙碌的辛酸,甚至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的苦处,皆是她以往体会不到的,难怪会有人为了荣华富贵卖主求荣、抛妻弃子,一切的因果,不是全无根据的。
赵星辰抱怨归抱怨,面对生活的现状不得不低下她高昂的头颅,和舞姨说了一声,端着盆子和衣服出门了。
路上好巧不巧,正好碰上了丁香芹,而且丁香芹后面多了一个没有见过的男人,他手上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苦苦哀求道,“我的好夫人,求求你收下跟我走一趟吧,你是了解少爷的性格的,我完不成任务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你权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吧!”
“就你也有资格求我?我告诉你,让我离开临沂村是不可能的!”丁香芹一改平日里白莲花的伪装,说话冲劲十足。
“我的姑奶奶呀!”男人不大的脸皱到了一起,像是下一刻就能拧出苦水一般。
“除非……”丁香芹望着缓步而来的赵星辰,眼睛精光一闪,“你让你家少爷先纳了这位姑娘,他说的话我再考虑考虑。”
“美人呀!”男子一见赵星辰,不由得发出感慨,没料到穷乡僻壤的美女倒是不少,少爷收了房并不吃亏。
“丁姑娘,你是哪里觉得我好欺负?”赵星辰本来想直接无视她,听了丁香芹的话语,不愿再装作无动于衷。
丁香芹几次三番在赵星辰面前摔跟头,哪有不摔回去的道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温公主家大业大,不会委屈了星辰姑娘的。”
“温少爷是谁我不清楚,不过我清楚丁姑娘对徐离大哥的心思,你想拆散我和徐离大哥,告诉你,不可能!”借刀杀人的招数,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的,赵星辰换了一个稍微温和些的表情对陌生男人,“你们少爷如果喜欢和别的男人有染的女子,就带着白银万两去我家提亲吧,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赵星辰不顾惊呆了的丁香芹和陌生男子,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丁香芹气的直跺脚,赵星辰好狠的心,不仅污了她的名声,竟连自己的名声也不放过,有染两个字是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能说的吗?白银万两的聘金,她以为是娶她当皇后呀!简直是无礼极了,不看看自己值不值这个价格。
懒得再理会旁边的男子,丁香芹狠狠瞪了他一眼,“哼”的一声回家了。
男子独自站在路中央,无语望天,这世道,做人难,做男人难,做有本事的男人更难,做有本事的男人后面的小厮更是难上加难。
赵星辰不喜欢为不值得的人费心神,她到了河边,和周围的妇人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自顾自的洗起了衣服。
赵星辰的到来令方才讨论热闹的妇人们气氛瞬间冷却了,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她们传的正是王家姑娘因为徐离硕和赵星辰关系不清不楚而退婚的那事,现在遇到了当事人,她们能不怕赵星辰有想法嘛。
有眼色的妇人收了收衣服,告辞回家了,见有人走的,其它妇人一样待不下去,三两一组,结着伴的逃之夭夭了。
最后的最后,河边只留下赵星辰和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而且两人的位置远远的,当真是应了井水不犯河水这句话。
赵星辰不知道自己何时成为了洪水猛兽,人人见到她都怕的要命,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整条河的位置随她喜欢,想挑哪里是哪里,倒是落得个轻松自在。
洗衣服和做饭一样,是个需要技术含量的活,比如不同的衣料需要用不同的搓衣力气,哪里脏就该多搓几下,不脏的地方可以一带而过,不同颜色的衣服如果有掉色状况不能混洗等等。
当然,这些知识以赵星辰目前的造诣来说一定是不懂的,可是人家有一个好学的精神,小姑娘搓一下衣服,她跟着就搓一下,小姑娘搓什么部位,她跟搓什么部位,三下五除二,她成功的将衣服洗完了,虽然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好歹是比不会有进步呀。
高高兴兴的回到家,在院子里找了一个竹竿晾好衣服。舞儿的豆子已经碾碎了,赵星辰洗洗手,把面切成小块中间捏出一个窝,将豆泥包进去,做成饼的形状,上面用筷子写上一个好看的月字,美味的月饼前期加工便这么完成了。
然后,赵星辰去厨房里烧好火,把月饼放进锅里烤,按道理等月饼烤熟了,她就算大功告成,可惜天不做美,凡是均会出现意外,赵星辰的月饼不仅熟了,还糊了个彻底,只比黑炭的颜色好那么一点点。
理论和实践总是存在差异,赵星辰并不气馁,一连做了几锅,终于出现颜色正常一些的月饼了,味道称不得美味,在赵星辰眼里已经是很不错的(劳动最光荣)。
午饭,赵星辰和舞儿以这一堆月饼为食,吃的好不欢快,村子里有个不成文的习俗,谁家若是做好吃的,必须得送给邻里一些,显示邻里融洽,赵星辰入乡随俗,先给李老伯家里送了一大份,再去其它人家露露脸,回过头来,最后去的丁家。
赵星辰去的时候,正好何敏在教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她把月饼递给何敏,自己随手拿起一张小页子练字的纸张,孩子的笔迹尚先稚嫩,却一板一眼的很像那么回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