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嫣然睁开了眼,塌下的且柔已经哭的哑了,“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主子别丢下奴婢啊。”

他也多想这样哭出声来,叫她,叫她的名字,卿卿,卿卿你怎么可以这样丢下我。这时候她见到莫嫣然睁开了眼。他深吸了一口气,“卿卿,卿卿你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莫嫣然的眼睛缓缓的聚焦,半天才移到他脸上来,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嘴巴一张一开,沈初寒低头下去,“卿卿你要什么?水吗?”

他听了半天才听清,“皇后,皇后娘娘呢?”

沈初寒愣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和她怎样说才好。可是他的反应太直接,莫嫣然马上就意识到了。她闭了闭眼,眼泪就从眼角滑下来了。沈初寒声音哑了哑,“你不要太伤心……朕过去看过了,她走的并不痛苦,甚至都是带着笑的……她身子向来不好,如今走了怕也是解脱……”

莫嫣然当然知道她不痛苦,连刚才见到她,她也是满满的笑意。可是她还是难受的慌,不知道是夏静言的走还是梦里看的清楚她根本回不去的这件事。她哭的厉害,本来干的厉害的嗓子哭起来更是难听的紧。沈初寒拥住她,吻一下一下落在她的头顶,“卿卿不哭,卿卿不哭。”

莫嫣然嗓子都哑了,“以后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沈初寒只觉得心都被她哭化了,“哪里,怎么会,卿卿有我,不会是一个人的。”

“可是你都生我气,你都吼我,你还不来见我……”

莫嫣然真的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好几天了。还是许南风赶回来给她下了药她才好了一些。

许南风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脉里的毒倒是拔的差不多了,你也是厉害,这样糟蹋自己的身子,就是好好的人也吃不消,不过看脉象并不是特别严重……怎么我问陈近,他说当时凶险非常,几乎都摸不到脉了才匆匆写信给我。你今后还是要多注意才是。”

莫嫣然心虚,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总不能说她魂魄离开了会儿?

沈初寒却是紧着她,日日都陪着。只除了去处理皇后的事儿。毕竟国母丧事……莫嫣然本是不能接受夏静言说去就去事,可是她比他们清楚,她可以知道她不是死了,只是回去了……回去,比在这里好多了,这样一想,竟也舒坦了不少。

她喝了一口药,“你怎么会来。”

“朕一直陪着你,你昏迷……”

“那真是辛苦陛下了。”她不再喝,看着他,“陛下如今来是可怜我濒死,还是还想责问我关于当日淑妃娘娘去的诸事种种呢。”

她还这样牙尖嘴利的对待他,他不知为什么却觉得开心,放下药碗,也不顾她诧异的眼神,拥住她,“卿卿,咱们不吵架了成么?就好好的不行嘛?”

她愣了下,半天还是想要回嘴,“明明是你要和我吵架。”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啊所以。你不要生气了。”

“明明是你生气,你不怪我逼死封绛白了?”

“我怎么会真的和你生气。”他亲亲她的发顶,“我只是恼怒你不懂我的心意。”

“我是懂得,我只是……”她垂了眼,也不说话了。

他也不计较,“你懂就好了,我……”

“我是真的懂的,沈初寒。”她第一次叫他全名,“昔日我为争宠,为得你的心意的确做了很多事,如今我自己想来也很恶心,可是你在知道了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包容我,甚至也不说开,我……这一次,我恍惚失魂间看到了你,你抱着我的身体哭的时候,我却是想通了一些事,就算那些事我想来恶心,我也会做,我还是会做。

“你是我的,我这样想拥有你,只是说明,我喜欢你……而已。”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就脸红的垂下了头。

沈初寒只觉得狂喜,他知道她的心意,她那时还和他说喜欢他,他就知道,可是她在清醒状态这样和他说,他只觉得他好像得到了一切。这感觉甚至比当年他继位时百官朝拜时候更要开心,她活着,她喜欢他,那些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我知道,我知道。”他欢喜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连端着药碗的手也微微颤起来,她笑了下扶住他的手,抛了个媚眼过去,“郎君可要端稳了,等下泼了我一被子到时候我可不依了。”

“好好好……”

嘉永十九年,是先皇后去了的第四年,沈初寒不顾朝中大臣反对拟改立怡妃莫嫣然为皇后。莫嫣然心情有些复杂,虽然这件事是沈初寒很早之前就和她提过,只是她最近才松口……只是她心底到底是对夏静言还有一些……不可明说的情绪。

也是……谁都会想,看看吧,皇后对莫嫣然是怎样的掏心掏肺,这不过才第几年啊,转眼就抢了她的位子。莫嫣然不在意她们说什么,她只想依照自己的心意做事。夏静言最后留给她的话也是要记得答应皇后之位,因为她的孩子只能是嫡子。可是这也不是最重要的原因,她想,如果喜欢一个人,就想成为他的唯一。

拒她早就是他的唯一了。其实早在很早以前,沈初寒就已经极少踏足后宫了,四年前皇后去了之后更是架空了后宫,只差没有把那些还留下的妃子都集中在一个宫殿里,平日里不许她们出来。

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没有死心,总是在沈初寒路过的地方制造一些艳遇。如果说以前的莫嫣然是千防万防,想着能避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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