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里,席止衍脱去军衣,正准备入睡,外边老幺给他送了壶热水进来。
临走的时候,老幺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老大,你女朋友不是咱司令的女儿傅姗姗傅营长吗?”
席止衍脱衣服的动作一顿,眉眼扫向他,“有问题?犬”
“没……”老幺抓了抓头,却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那个陆……陆藻藻更有兴趣啊?”
席止衍踹了他一脚,“出去——踺”
“……喂喂喂!你这可是典型的恼羞成怒啊!”老幺被席止衍踹到了门边儿上,他赶忙掀帘要出去,走前却还不忘好心提醒他道:“老大,一脚踏两张床这种事儿咱们部队可真做不得啊,尤其那傅姗姗还是司令的女儿,要真处分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席止衍一张峻颜冷如寒霜。
老幺却又继续表示疑问,“你怎么回事啊?看你可不像那种对感情不认真的男人啊?”
席止衍神色凝重,看向老幺,“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自有分寸,出去吧!”
“是!”
老幺也相信他们老大会是一个有分寸的男人。
可席止衍向来是个处事极为冷静,自持能力强的男人,理应这种一心二用的事情都没有理由会在他身上发生才对,所以,足以证明,这个叫陆藻藻的女人对他席止衍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强。
老幺其实是颇为担心的。
翌日,清晨——
五点。
早餐时间。
海芋端着热腾腾的馒头从席止衍身旁经过,却被他给叫住了。
海芋停步,困惑的看着他,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些许羞赧的神情来。
“吃完饭,随部队一起去训练场。”
他的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海芋愈发不理解了,“我吗?”
“真想在这呆一辈子?成天就对着这片黄土地耗费自己的人生?”席止衍冷声问她。
海芋站直身子,老实回应,“不想!”
“不想就跟我走!”
“是!”
海芋老实点头,却又忍不住问了句:“席副师,我只是考虑你带我去训练场会拖累你们的演习……”
自己跟他们哪是一个等级的呀!
席止衍睨了她一眼,淡幽幽的道:“你想跟他们一起上演习战场,还没那资格!能让你守在指挥中心看看他们的演习,你也受益匪浅了!”
“谢谢首长!”
海芋心存感激。
她明白,这个男人是在热别关照着自己。
“赶紧给他们送饭去吧!”
“是!”
海芋当真就被席止衍带去了训练场。
她并没有随席止衍坐一台车,而是坐在他后面的一辆吉普车上,车上还坐着五名全副武装的其他战友。
而开车的则是队伍里的老幺,因为他同席止衍的关系最好,所以海芋对他印象挺深刻的。
“藻藻!”
老幺喊她。
海芋下意识的大声应了一句,“到!”
“行啦,我又不是你首长,不用这么严肃。”老幺笑了起来。
海芋闻言,绷紧的身子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你跟咱们老大什么关系啊?”老幺忽而问海芋。
海芋一愣,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这么个问题,半晌,她才如实回答:“席副师之前是我们营队的特训教官。”
“就这样?”老幺摆明了不信。
“嗯。”海芋点头。
“就没点别的关系了?”
老幺又追问。
其他士兵们也一脸狐疑的瞅着她。
海芋颇为尴尬,笑了笑道
:“席副师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算不算另一层关系?”
“救命恩人?”老幺好奇。
海芋老老实实的把自己演练被蛇咬之后,席止衍奋不顾身救她的故事又同他说了一遍。
老幺眯了眯眼儿,点头,“我们家老大就是这种重情义的男人!现在换任何一个战士遇到这种事情,他都会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
所有的战士,齐声回答。
海芋听了这话,不知怎的,就觉怪怪的,可老幺这话似乎又无力反驳。
本来他说的也对,这战场上的战友谁要遇到这种事儿,他定是会挺身而出的。
可海芋觉得,老幺好像在提醒着自己什么……
老幺笑着回头,看了海芋一眼,又折回了头去,“藻藻啊,你可千万别误会咱们老大的意思,他其实吧,是个对任何感情都特认真,特专一的那种人!你应该知道,我们老大跟你们那傅营长的事儿吧?”
“……”
海芋这回总算是明白了,他想跟自己说什么。
提起傅姗姗,她心头还是忍不住微微一涩,点头,“嗯,知道。”
“傅姗姗是咱们司令的女儿,她跟咱们老大那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是……”
“那关系好得,简直叫人羡慕。”
“……”
后面,老幺还说了好多关于傅姗姗和席止衍之间的事情,无外乎就是替他们俩在她面前秀恩爱,海芋听了一半,过滤了一半。
头,偏向窗外,看着从她眼前掠过的一片黄土,心里顿时黯然了些许。
老幺说的话没错,他和傅姗姗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如今要真和席止衍有什么的话,那自己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小`三一名。
老幺今儿说这话提醒她,其实她是完全能够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