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韵雅送了一包江米圆子给喜多多,还请喜多多去她家的酒肆,品尝她娘做出的醪糟圆子。
因现在山药还没有到挖出土的时候,林夫人就试只做了醪糟圆子这一道甜品。
想起那甜腻腻的味道,喜多多就犯愁。
雪薇讲,她自己的原主子因喜欢吃醪糟圆子,她常做这道吃食,可以帮大小姐试吃,喜多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醪糟圆子和醪糟山药的做法,不是朱少群教给喜多多的,而是吕氏曾做给她吃过,说是可以补身子。
只是喜多多不喜欢甜食,只吃了几口,就实在咽不下去了,倒是记住了做法。
醪糟是用江米制作的,本地不产江米,林夫人的酒肆,只酿红薯酒,没有醪糟。
本地的醪糟都是从外地运来,价钱不便宜,一斤醪糟要三十文钱,可以买十几个肉包了。
也是机会凑巧,昨晚林夫人从喜福宝回去,进门就闻到一股酒味,显然是她那爱喝酒却酒量差劲的的丈夫,又偷喝酒了。
林夫人随口埋怨了几句,却又感觉不对,这次的酒气,味道与自家酿的红薯酒味道不同。
她心里气苦,自家酿酒,丈夫竟还去外面买酒喝,将银钱白送别人。
丈夫见她变了脸色,知道她想什么,赶紧抱个坛子给她看,说是有个从外乡回来的衙役,送了他一坛子醪糟,他闻着香,忍不住尝了几口。
这还真是老天爷开眼,才得了醪糟做吃食的方子。就有人送醪糟上门,林夫人惊喜万分,今日一大早就去米店买了江米,自己用石磨将江米磨成粉,搓了江米圆子,试着做醪糟圆子。
醪糟只有那么一小坛,她怕做不好浪费。也不敢多试。林韵雅从女学放学,她就让林韵雅请喜多多来帮自己尝尝,看味道对不对。
喜多多跟着林韵雅才一出喜福宝。就碰到傅泰及,喜多多问清林家酒肆的地址,要林韵雅先回去,她自己和傅泰及拐回喜福宝。
昨天来打探制酒方子消息的人一散去。喜多多就写了一个便筏,派刑细珠送到傅泰及府上。请傅泰及帮忙查一下消息的来源。
此时正是饭时,店里客人多,说话不方便,喜多多领着傅泰及进了偏院。
这偏院是喜福宝扩张时添置的。设有客房,朱少群和喜多多休息的屋子,也在这偏院。
喜多多要伙计开了一间空客房。留刑细珠在门口守着,她跟傅泰及进了客房。雪薇跟随。
一进门,喜多多就着急问道:“怎么样傅叔?”
傅泰及道:“这消息还真是金家传出去的,不过,却不是空穴来风。”
朱少群从昨天跟男客的攀谈中,隐约感觉,制酒方子传言这事,可能跟金家有点关系。
“不是空穴来风?”喜多多疑惑:“可我问了朱先生和店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有制酒方子这事。”
傅泰及嗤笑:“这是董鹏和金老板之间的事,其他人自是不知。”
董婧跟金老板的长子金昊敏退婚后,金老板时不时纠缠董鹏,想要董鹏做个中人,再次促成这门亲事。
金老板是一方富绅,长子最次也可以娶个同等人家的嫡女,而妻子偏偏为长子选乡下女子为妻,金老板心里明白,妻子目的是为泄愤,不过,金老板是真心喜欢董婧。
董婧虽出身乡野,见识却非一般人家的女子可比,且长相出众,聪明机敏,说实话,金老板觉着,自己那整日沉湎于酒色的长子,反倒配不上董婧。
本来就是董鹏不主张董婧嫁给金昊敏的,他怎么可能做这个中人,若不是做着喜福宝的掌柜,为不给喜家惹麻烦起见,董鹏早跟金老板翻脸了。
金老板不死心,仍想方设法要董鹏帮忙。
一次两人喝酒时,董鹏烦躁,埋怨酒劲不够,怎么喝都醉不了,金老板就附和他说,自己想要研制出酒劲更大的酒,要不干脆两人合作研制算了。
董鹏当时没答应,却也被金老板说得动了心,便自己在家里琢磨。
至于他琢磨的怎样,没人知道,反正他私自研制的事,金老板还是听到了风声。
本来金老板打算接着纠缠董鹏,谁知,董鹏突然不干喜福宝的掌柜了,金老板找上门去,却听邻居讲,董鹏一家人都搬走了,没人知道搬去了哪里。
加之这段时间为买朱少群的菜谱,金老板多花了许多银子,心恨难平之下,金老板便让人散播喜福宝有了新的制酒方子,目的只为出一口郁闷之气。
傅泰及给喜多多诉说原委的时候,朱少群听到消息也来了客房,听傅泰及讲完,笑道:“我这里倒真有一个独家制酒方子,据说,酿出的就更纯更烈,不过,我自己并未试过。”
“哦?朱先生可否说说看。”傅泰及来了兴趣。
朱少群笑着反问:“我要说出来,傅公子真要酿出新酒,该怎样算?”
喜多多拍手笑:“自是按前日契约里所列,分给朱先生两成的进账。”
傅泰及笑骂:“你个小人精,这新酒的影子还未见,你就算计起钱来了。”
三人说又笑了几句,朱少群当真让雪薇拿来纸笔,将制酒的办法写了下来给傅泰及,不为别的,只为傅泰及不是个省油的灯。
要说这制酒方子,也不是朱少群自己的,是他听别人说的。
有一回朱少群去同事家吃饭,同事家的酒入口清甜,还有淡淡的香味,他就问酒是哪里买的。
同事说,这酒买不到,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