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院门口,看见小花猪在院子里没头没脑的乱撞,书悦守在院门口,吕氏笑道:“看来咱们是在外呆的时间长了,猪猪睡觉醒来没看见多多,这是着急了。”
“可不是,”看见主子们回来,书悦松了一口气道:“猪猪醒来,我给他煮了元宝,他也不肯吃,一个劲的想往外跑,我怕他跑丢了,想要闩住门,可又怕有人来,说咱家大白天的关着门,我就只好在门口守着了。”
喜三根将手里的铁锨交给书悦,改背为抱,抱着喜多多往吕氏屋里走,边走边道:“多多和猪猪从来就没分开过,猪猪睡醒,没看见多多,自然就会着急。”
他这话才一落音,小花猪已经冲到他跟前,仰起脑袋,看向他怀里的喜多多。
吕氏笑道:“这动物跟人是一样的,相处的时间长了,便有了感情,说不准呀,我们再不回来,猪猪发了狠往外冲,书悦挡都挡不住。”
书悦不信:“大太太,看您这话说的,猪猪只是个小猪崽,我怎么会挡不住。”
“这话你还真得信,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不管是什么动物,发起蛮劲来,你还真挡不住,书悦,你还小,往后经历的多了,你就明白了。”
说着话,喜三根已经进了屋子,将喜多多放到炕上,弯腰又抱起使劲往炕上爬的小花猪。
小花猪一上了炕,就往喜多多跟前冲,趴在喜多多跟前就不动了,眼睛只盯着喜多多的看。
吕氏几人还以为,小花猪这是看到主人高兴地,他们怎么也不会知道,朱少群看着喜多多那红肿的眼睛,心里不止是高兴,还松了一口气。
小姑娘这模样,明显是大哭过一场,这样就好,既愿意给爹娘去上坟,又在爹娘坟前能够放开了哭,说明小姑娘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往后她就能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了。
喜多多告诉朱少群她要出给爹娘上坟时,喜多多没提要带他,他也没想着要跟去,坟地有什么好去的,可是,后来左等右等不见喜多多回来,朱少群便着急了。
虽然朱少群明知道有吕氏和喜三根陪着,喜多多不会有事,可他就是心里发焦,非常迫切的想要去看到喜多多,这才一次次的往外跑。书悦怕他跑丢了,挡住他不准出去,这才急得他乱撞。
他并不知道喜多多爹娘的坟在哪,可他就是想要出去,哪怕是守在村口等着也好。这个时候,他已经忘了危险,没去想自己上次是怎样被胡莺莺掳走的,他只想早点看到喜多多。
放好喜多多,吕氏和喜三根刚歇了口气,素素就来了喜家后院,说话也不拖泥带水,进门就直奔主题:“大嫂,你们回来了,我想求你个事。”
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一歇下来,吕氏就累得不想动弹,也没跟素素客套:“啥事,你说吧。”
“是这样,我家婧婧不是订婚了吗?我和敏子商量了,我俩就这一个孩子,舍不得她,可舍不得也不能不让她嫁呀,所以,我俩也打算住到县上去,自己开个铺子,既有了一份营生,也离婧婧近些。”素素没有直说是什么事。
吕氏恭贺道:“这是好事呀,敏子手艺好,开个铺子肯定是日进斗金。住在县上,想闺女了,去看她也方便,婧婧有个啥事,回娘家也近。”
董敏是个木匠,吕氏自然而然的就以为素素是准备开木匠铺子。
正月里,董婧跟县上一家酒店老板的儿子订了婚,两家说好,等董婧满了十五岁就成亲,成亲的日子都定好了。
素素摆手道:“不是,大嫂,我们不打算开木匠铺子,我俩打算开个小饭铺。”
吕氏立马赞成:“这也好呀,素素的做饭手艺,在咱村可是没人能比的,开个饭铺比木匠铺强,木匠活不是天天都有,这饭可是天天都得吃。”
素素拍手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说,就是开个木匠铺子,还不是照样得到别人家门上去做活,一有活了,敏子就不着家,有时候几个月不见人影,还是开饭铺好。”
“那敏子哥的手艺不是白瞎了?他的木工活可是在咱这一带很有名气。再说了,男方家的酒店是老字号了,你家现在才开个小饭铺,相比之下,反倒显得咱女方上赶着想占男方家的光一样,还不如开木匠铺子。”喜三根不太同意素素的想法。快言直语。
素素脸上不好看:“你咋能这么说呢,谁想占他男方家的光了,我自己卖自己的饭,跟他家有啥关系。开饭铺也不耽误敏子做木活,只是不接远处的活而已,得每天能回家。要不,他一出去做活,家里就我一个女人家,在县上又人生地不熟的。”
“也对,咱卖咱的饭,又不靠他男方家讨生计。”喜三根觉得素素说的也有道理,家里没个男人不行,二哥二嫂去世后,他挂心大嫂和多多,就没再接远处的活,最远也只到县上。
喜三根又问:“那你要开饭铺,求我大嫂干啥?”
自家大嫂和素素开饭铺,两者好像八竿子打不着边。
“哦,是这样。”素素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家大嫂从你家端回去一碗吃食,说是叫做元宝,我刚好也在我家大嫂家,就尝了两个,那元宝真的很好吃,我想问问大嫂,能不能同意我的小饭铺也卖这个元宝?”
素素说的她家大嫂,是指董翠兰。
吕氏道:“你卖就是了,干啥还要问我,那元宝的做法,你家大嫂也看见了,没啥难的。”
“我家大嫂也讲了元宝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