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儿子不敢忤逆父亲,吏部差事固然好,只是儿子志不在此,儿子也不敢不学无术,每日都研习兵法,勤练刀剑,儿子只想去军营历练,惟愿他日能请缨出征,一枪挑了蛮子的老窝,安邦定国,求父亲成全儿子。”
小郎君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更是透着坚定不移,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
佟维信脸色阴沉的可怖,渐渐冷笑出声,佟如铮刚抬起头,却见一个茶杯从耳边擦过,“哐啷”一声砸在自个儿脚边,顿时炸开碎成了渣,一道碎碴子擦过小郎君的脸,割出血丝来,惊魂之下,小郎君却仍跪的笔直,纹丝不动,一脸的坚毅不可动摇。
“安邦定国?”佟维信冷嗤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这几个字?我都替你惭愧。”
“儿子跪请父亲成全。”佟如铮仍旧磕了个头沉然道。
“你死了这条心!”
佟维信怒吼着转过头,抬脚走到书桌旁,又步步生风的走到佟如铮面前指着厉声道:“你既是我佟家的儿子,就得按着我的意思办,按我给你铺的路走,要么给我当即上任,要么就给我一辈子守在这一方天地里,用不着你出去办什么,我靖国府也养得起!不指着你做什么!”
如蘅听了心下冷笑,顺者昌,逆者亡,哥哥不顺命,他就要把一个好好的小郎君当小娘子一样裹着脚,拘着养,生生断了后路么?
“父亲,疆场杀敌也是堂堂男儿之举,儿子不喜欢日日钩心算计,阿谀奉承的官场,只想醉里挑灯把吴钩,拿刀拿剑保家卫国,拼出一枪热血来,为何父亲不能全儿子的愿呢?”佟如铮紧紧攥着拳,眼里满是不甘与不屈。
“放肆!”
佟维信一掌拍在案上,转身厉声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只要你跟着佟家的姓,是我佟维信的儿子,这辈子就是死!也别想踏入军营!我佟维信的儿子就得给我紧紧记住!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佟维信端的是风雨雷霆之势,脸色阴沉的入黑云一般,佟如铮却仍昂首坚定道:“儿子不敢忤逆父亲之意,但也决计不愿遵从父亲所铺之路。”
“你!”佟维信脸色阴郁的提步上前,正欲一个耳光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