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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不过刚入寅时,天儿还蒙蒙亮,秋日的清晨露水颇重,愣是凝了层层儿的雾气,缭绕在上空,久久晕散不离,走一步便让人觉得湿哒哒的紧。
京陵百姓家尚还睡意蒙蒙,孰不知这会子通往养政殿的太和宫宫门口已然有不少身着朝服的官员们陆陆续续而过,皆撩袍轻敛着步子,少有说话闲语之人。
而此时的后、宫内,粗使的小宫女,小内监早已洒扫忙碌起来,坤宁宫仍旧如往日一般,槿言吩咐宫女奉洗漱熏香这些物事,亲自携了小宫女们走进佟皇后的寝殿,一到了寝殿门口,便见小娘子早已梳洗妆扮好,俏嫩嫩立在那里,一见到槿言熟络的抿首一笑。
槿言微微含笑示意,早已没了原先的惊诧,只是脚下加快了步子,上前同小娘子一同进入殿中。
自小娘子进宫后,便每日早起等在佟皇后寝殿门口,随槿言一同侍奉佟皇后梳洗,记得第一日槿言还惊了一会儿,毕竟哪个年轻小娘子不爱贪睡的,不过佟皇后瞧着了,却是不曾言语什么,可眼中的暖意,嘴边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了,如此这仿佛成了一个成规一般,无人打破,以至于如今再自然不过了。
是的,小娘子一进宫让坤宁宫上上下下都有些惊讶,小娘子举手投足的规矩礼仪,丝毫不逊一个在宫里打磨多年的人,让人恍惚觉得这第二次进宫的小娘子已然在宫中生活了十几年一般,再自然熟络不过了。
加上小娘子性子和气又不骄纵,因而不过这几日,便已经得到了坤宁宫上下的一致好评,就连王嘉妃也极喜欢小娘子,常在与佟皇后说笑间夸赞两句,若说佟皇后如何?那还用问?嫡亲的侄女儿。又这般聪慧懂礼,识人眼色,如何教她不喜欢?说是把小娘子当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疼一般喜也不为过。
可是这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那便要小心了。这日子就是这般,若是过的好了,舒坦了,便要小心陡然的变故,可若是日子过的不好。那就更得小心,只怕这往后的日子会更差。
这会子后、宫,前朝,京陵,乃至于整个大周尚且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今日的日头照常东升西落,与平日没什么两样,孰不知,此刻京陵的东城城门刚刚打开,便有一匹快马疾驰而入。趁着沉沉的夜色飞一般朝宫中去,让睡眼惺忪,尚且晕晕乎乎的守城士兵都揉了揉眼,只当自己看错了……
养政殿内外此刻立满了早朝的官员,皇帝静静坐在那,见下面的朝臣没有什么要奏报的,便寻常般睨了眼身旁的苏培全,苏培全会意地微微躬身,倏尔起身一甩拂尘,扬着嗓子道:“有本奏报。无本退朝!”
朝臣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见都已没什么要奏的,便齐刷刷地一撩袍便要跪安退朝。回家享清福去。
“报!”
骤然一个急促而快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将跪了一半的朝臣都惊在那,愣生生僵在那,偏头看向殿外。
苏培全给身边儿的一个小内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内监忙不迭儿地屈身下去,疾步走向殿外。不一会儿那小内监便从殿外回来,手中奉着东西道:“回圣上,前线八百里急报。”
皇帝眸中一闪,沉声道:“呈上来。”
小内监小心翼翼地双手奉着急报徐徐上去,苏培全高声扬道:“传!”
话音刚落,一个身披重甲的将士便已然跨过门槛朝殿中走,走到殿中央请安过后,皇帝便从苏培全手中接过已经打开的急报,眼神落到那份急报上,下面朝臣皆梗着脖子看着皇帝的面色,谁曾料还没看几眼,皇帝眸中已然阴沉可怖,就在朝臣尚在揣测时,只听“嘭”的一声,皇帝一把将急报压在案上,骤然起身,眸中寒光一凛道:“急报上所言当真?”
睨着皇帝阴沉沉的面色,朝臣门们都不敢说话,只见那将士跪地抱拳,微微蹙眉道:“尚且没有定论,只是……”
那将士稍有迟疑,皇帝却骤然沉声打断道:“说!”
“只是此番对战北辽,杨老将军与佟校尉兵分左右两路,杨老将军率军攻打北辽王帐,佟校尉攻打北辽右营,但不知为何,右路将士到达北辽右营不远的关宁城后,佟校尉便下令全军驻扎,久久不下战令。后来宁州总兵袁将军便私下带了3000将士夜袭北辽右营小胜,回来后佟校尉大怒,对袁总兵施以军法处置,此事之后袁总兵多有不愤,带着手下将士大闹,要求佟校尉下令攻打北辽右营,佟校尉不予理睬,袁总兵手下便有谣言传出,说佟校尉与北辽私下有书信往来,因而故意对北辽予以方便,让北辽一心对付左路军,有通敌叛国之嫌,佟校尉知晓后大怒,下令斩杀散播谣言之人,袁总兵因此意图兵谏,兵谏失败……佟校尉将袁总兵斩于营中,并将袁总兵首级挂于营帐前示众。”
殿中朝臣皆倒吸一口冷气,上座的皇帝瞳孔渐渐扩大,面色阴沉到极致,冷声道:“然后呢?”
那将士小心道:“军中本已稳定下来,却未曾想北辽王帐突然调了七成兵力转向右营包抄关宁城。”
“什么?”皇帝声量骤然提高,眸子如冰钩一样射向那将士:“如今前线如何?”
只见那将士身子渐抖,声音已没了底气:“杨老将军攻进王帐,发现北辽军资粮草早已转移,首领觉鹰也不知所踪,整个王帐只剩了个空壳子,而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