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放被她这么一问,笑了下,抬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想你。”
秦峥低哼,细眸微挑:“那你还不赶紧过来伺候我!”
路放哑然,这才想起因这几日忙着备战的事儿,几乎整夜和托雷讨论战事,倒是把她冷落了,当下见她眸间妩媚,心中微荡,认命地翻身,上前将她覆住。
两个人心里其实都仿佛了了一桩心事般,此时毫无牵挂,行事间便没有顾忌般地折腾,如此两个人弄得淋漓尽致,只到后半夜才停歇。
到了第二日,托雷要去西野王庭,而路放既然已经帮着除掉了托雷最大的敌患,当下不便再插手他们内部之事,便干脆命路一龙带着路家军离开。而他自己则是和秦峥两人两骑,一路上观着这西野风景,边走边玩,陪着秦峥看那牧羊,看那塞外草原风景,一直玩了十几日才回去敦阳。
这一路上,两个人无其他琐事缠身,彼此间又没了间隙隔阂,真是柔情缱绻,想起来便搂在一起做上一场,有时候在马背上颠簸着弄,有时候在营帐里搂着弄,甚至有时候在无人的露天沙堆中打滚,弄完之后两个人身上都是细沙。秦峥在体验完各种姿势后,做出总结;沙堆中最没意思,马背上最是挠人,最好是借着那骏马前行的颠簸,真叫人食髓知味,再不能忘。
塞外风景大好,可是终究不能如此长久玩下去,作为一介帝王,路放身上的责任极大,秦峥也是明白。于是在这么一个风和日丽的时候,他们终于告别了西野风景,回去了敦阳。
恰此时赶上了大渊正在麦收,一路上都是金黄色的麦田。大渊休养生息已近两年,在凤凰城的扶持下,民生向好,路上百姓都眼看着不再有流亡失所之人。
两个人边看着市井风俗民情,边回到了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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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人回到敦阳,两个皇子路冉和路绽都已经要百天了,于是便恰要举行百天礼。其实这一段时间皇上不在宫中,诸般政务多由丞相并几位大臣代为打理,于是朝中便多有传言,诸如以为皇上病重等。
如今路放骤然出现,先是回后宫看了自己的姐姐路锦,路锦这些时日身子越发不好了,游喆用尽心力却无济于事。偏偏路放朝中诸事繁忙,于是只好让秦峥多多照顾,而宁王妃也继续留在宫中照应路锦。
却说路放重新上朝,之前朝中诸般谣言不攻自破。只是他离去这段时间,有些政务却是诸葛铭等所不能做主的,唯有等他回来处置,于是便积压了许多的政务,他少不得打起精神来,几日都泡在了勤政殿。
而秦峥回到永和宫,见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倒是分外稀罕。其实她离开的时候,两个儿子都还不足两个月,每日里只知道吃喝拉撒,呼呼大睡,虽然长得白嫩团软招人喜欢,可是到底没什么可玩。如今正值夏日,两个白胖的小娃儿都穿着喜庆的红色肚兜,趴在那里,睁着晶亮的大眼睛,吐着泡泡,惊奇地望着秦峥。
他们身子还太软,趴在那里抬头的时候很是吃力,吭哧吭哧的,吭哧几下后便力有未逮地垂到在那里,那沮丧的小模样,实在是惹人怜爱。
秦峥越看越喜欢,便命侍女拿了些小玩意儿诸如拨浪鼓诸如小球等逗着他们玩,于是这两个小娃儿便手舞足蹈,要伸手去够这球儿,可是他们哪里有这力气啊,又是一个不小心,便趴在那里。
阿慧见此,不忍心让他们受累,便让他们躺在那里,然后把小红球等物给了秦峥,让秦峥逗他们玩儿。
秦峥拿着小红球摇来摆去,于是两个娃儿四只清凌凌的大眼睛就跟着转来转去,最后老大路冉终于抬起软糯的带着小酒窝的手要来抓球儿,可是他哪里抓得住啊!
这路冉还不懂为什么自己抓不到球儿,只是越发睁大了有点斗鸡眼的两只大眼睛,懵懂地望着秦峥。
秦峥笑道:“路冉,赶紧过来捉啊。”
路冉被鼓励了,竟然将小身子弓起来,然后小屁股往左边一蹭,又是一弓,小屁股抬起后又是一蹭,如今几下,很快便一伸手,将那小球儿抓在手里。
他顺利得了小球,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当下忍不住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秦峥只以为他还根本不能挪动的,万不曾想,如今竟然有这横着爬的螃蟹本领,当下不由微惊。
一时有乳母和嬷嬷从旁笑道:“小皇子聪明得很,打十几天前就会这样挪动了。”
秦峥摸了摸两个娃儿已经长出了的柔软胎发,不由笑道:“他们倒是长得极快。”看着这两个娃儿,秦峥心中越发洋溢出陌生的柔情。
其实她从来明白,自己心中,从幼时起,便有一块坚冰,经年累月,不曾化解。如今嫁与路放,几经曲折,两个人感情融容忍让,疼宠有加,此时又抱得两个双生的惹人疼惜的软娃儿,她自己都能察觉,那块坚冰在一点点地融化为暖流。
想到此节,她忍不住俯首,亲了亲两个娃儿幼滑的脸颊,心里想着,此生此世,无论发生何等变故,她都定要陪在他们身边,亲眼看着他们长大成人,万万不会再让自己的两个孩子遭受孤零苦楚。
恰此时,劳累了一天的路放从勤政殿赶回永和宫用晚膳,刚进了寝殿,便见秦峥正闭眸轻轻亲吻着两个娃儿,一时不觉有些看呆了。良久,唇边绽开笑来,走上前,从后面将秦峥拥抱住。
秦峥未曾回首,也知道是他,当下仰脸靠在他颈间上,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