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公主见此,大惊,忙护住肚子。
孟南庭冷笑,一脚就要踢出。
谁知道此时,云若公主忽然叫道:“你不是一直要找帝印吗?”
孟南庭听了这话,那就要踢出去的一脚停顿了下来,眸中微闪,然后恍然,大笑,上前坐在云若公主身边:“公主,我保你肚子里胎儿,你要保我登上帝位。”
如今皇上死了,公主作为皇室唯一的血脉,她让孟南庭当皇帝,其他人便是不服,可是孟南庭却觉得自己理直气壮。
此时若是能有了帝印,那便更显得名正言顺了。
至于什么弑君之罪,那本就是有心之人诬陷于他。
云若公主轻轻抚摸着肚子,沉默了许久,终于点头道:“好。”
孟南庭闻言大喜,只觉得在慌乱之中抓住一个浮木,当下面上也对云若公主现出难得的温柔缱绻来,扶着她坐下,又问起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云若公主却是低声道:“最近在宫中憋闷,若是能去雨花山泡泡温泉,倒是极好。”雨花山就在敦阳城中,山上有温泉行宫,往日宫中妃嫔多去那里温泉沐浴。
孟南庭此时正有事求着云若公主,自然不会让她不顺心,当下便应允了,又问起如今外面战乱,虽然是在敦阳城中,可是也怕有什么探子歹人混进来,于是安排属下前去随身护卫。
云若公主只柔声道:“但听你吩咐便是。”
当夜,孟南庭便宿在云若公主处,他见灯光之下,云若公主盈盈坐在床侧,眉目如画,肌肤如雪,气息如兰,身姿婀娜,端得是绝世佳人。一时心间泛酸,想着此等倾国之女,竟然被那路放占了头等便宜。
气恼之余,他心中暗恨云若公主腹中的胎儿,便干脆上前,挽着云若公主的手,扶她上床,要和她行云雨之事。
云若公主不自觉地双手推拒,可是只片刻,她蹙眉地叹一声,竟然不拒反迎,将修长优美的颈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任凭他的施为。
孟南庭心中存有歹意,便丝毫不曾怜香惜玉。一番云雨后,他自觉滋味极好,不由望着那床榻粉面娇颜,想着若是她不是把处子之身给了路放,自己还真愿让这女子长伴左右侍奉。
第二日,孟南庭早早起来,自去处理军务。如今各路人马纷纷要来攻打敦阳,他自然是焦头烂额。而云若公主呢,则是在孟南庭属下潘成恩将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前往花雨山。
花雨山上虽是冬日,却处处腊梅盛开,松柏吐翠,看着倒也别致,更兼在那腊梅松柏之中,有汩汩温泉冒出。每个泉眼都用花雨石围上一汪泉水,一旁或者有青纱帐围上,或者建了古朴简雅的草屋。泡在这雾气氤氲的温泉中,欣赏着那腊梅朵朵,若是天公作美,再是飘上几点如絮一般的白雪,那就真如仙境一般了。
云若公主此时腹中怀有胎儿,并不敢久泡,便起来,娇弱无力,一旁自有侍女上前为她擦拭身体,并围上大髦。她淡扫侍女,吩咐她退下,自己要躺在这青竹做的床上,靠着窗棂看看窗外景致。
众侍女并不敢违抗云若公主的命令,是以忙低头退下。
云若公主眯着慵懒的眸子,怔怔坐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到窗棂下有一个声音压低了道:“公主?”
云若公主闻言,忙起身,靠近了窗棂。
那窗棂外却是卫衡的声音,卫衡左右看过去时,忙道:“公主,外面我已经打点妥当,还请公主速速穿衣,随我离去。”
云若公主忙将衣服穿上,然后出了那草屋。卫衡此时也不敢顾忌其他,牵起云若公主的手,绕过那草屋,往外面走去。
原来今日卫衡早已探过路了,此时牵了云若公主,沿着小道一直松柏深处走,待走到林中,渐渐便来到了偏僻怪石处。卫衡见云若公主一边走着时,一边娇弱地扶着腹部,心中不由无奈,又有几分心疼。再如何,公主腹中的,是他卫家的血脉。
卫衡只得背起云若公主往前走,他本就身子单薄,此时背着云若公主,真个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到了一处墙头处,却早有人马在外面等候,于是卫衡将公主托起,外面自有人接应。当下云若公主上了马,卫衡也翻过去,和云若公主并骑一马,一旁都是昔日忠心公主的亲卫,当下一行人等,护着公主,往远处逃去。
却说那侍女,被公主斥退后,久不见公主呼唤,又不敢上前,怕公主怪罪,却也担心公主温泉沐浴后体力不支,正焦急间,忽听得外面一个声音,却是摄政王孟南庭!
孟南庭见众位侍女并嬷嬷都在此等候,不由皱眉问道:“公主呢?”
一时有老成的嬷嬷上前道:“公主不让我等上前侍奉,自行在草屋中歇息,此时怕是睡下了。”
孟南庭闻言,眸间骤然紧缩,忙几步快走,前去草屋。见那草屋的门是虚掩着的,当下一脚踹开那门,却只见青竹木做的床上,哪里有云若公主的人影!
孟南庭浓眉倒竖,面目狰狞,盯着那众侍女和嬷嬷,阴声道:“公主人呢?”
当下众侍女嬷嬷都是惊慌失色,忙都跪下,瑟瑟发抖,也有大胆地道:“我等委实不知啊!”
孟南庭一甩袖子,厉声道:“若是公主找不到,你们这群人全都凌迟处死!”说着他走出草屋,当即宣来了潘成恩,责问道:“你是如何护卫公主的”
潘成恩见摄政王忽然召来自己,便心中忐忑,此时见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