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仪式结束,帝后回到寝殿准备就寝时,秦峥一边望着正在宽衣解带的路放,一边道:“拜就拜,不过是跪一下,原本也没什么了不起,何必要当众让荣国公不堪。”
路放面无表情地抬眸看了她一眼,道:“原来你一路都在想着这个。”
秦峥见他一脸不高兴,便挑眉道:“那我该想什么?”
路放站在秦峥面前,道:“当然是想我。”
秦峥顿时嗤笑:“你就在我身边,我想你做什么?”
路放心里其实是希望秦峥看到自己的龙袍之后惊艳不已,只是此时都要宽衣了,见她丝毫不曾注意到,他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他也知道这点心思颇为可笑,于是便不再提及。
谁知道秦峥扫了他两眼,忽然诧异地道:“怎么今日你竟然如此俊美?”
路放瞪了她一眼,道:“好了,不要胡闹了,不然今晚不给你了。”
秦峥站起来,过去揽住他的脖子笑道:“怎么是胡闹呢,我还不曾细看,原来我的夫君是如此的俊美无匹,这世间哪个男儿能及得上。”说着,啄吻了下他的脸颊。
其实她倒不是开玩笑的,这一身做工精致剪裁合体的绛红色龙袍,将路放衬得英姿勃发,挺拔若松。而他眉目本就清雅俊朗,只是脸型线条太过冷硬,稍微多了几分凌厉肃冷之气,如今这绛色龙袍既融化了他面目上的刚硬,将他修饰得面色如玉,眉目如画,刀刻一般的俊美,又不会失了稳重有轻浮之感,反而更为路放增添几分帝王威仪。
秦峥虽生来心性疏冷,可是到底也是女儿家,如今盯着路放,想着这个伟岸俊美男子是自己以后夜夜搂着的夫君,心里极为美妙,便又一次忍不住,亲了他的脸颊,还凑在他耳边低声道:“乖乖,今晚好生伺候我。”
路放听着这个“乖乖”,顿觉有种诡异之感,不过秦峥正亲着他的面颊,亲得他浑身无处不舒服,于是他也不抗议,只故意绷着脸,在那里任凭她来亲。
谁知道她亲了两下后,却是不亲了。
路放还想让她继续,便干脆两只手托起她的臀来,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当下两个人上了床榻,各自都把之前不快抛却了,只一心搂着对方。路放一时睡不着,想着自从她回来后自己一直忙碌不堪,还没顾得上细问她南蛮之事,于是便趁着这时候她极致欢愉后心性疏懒,细细问起南蛮救母一事。
秦峥正浑身无一处不舒坦,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呢,结果路放非要搂着她询问南蛮一事,她只好大略讲过了。可是路放岂是会被糊弄之人,他听得高璋带着秦峥离开树屋那段,顿时眸中射出精光,当下不动声色,问起秦峥当时情景。
秦峥这时候已经眼睛闭起,就要昏昏睡去,被路放紧攥着手追问,便将他掰到一旁,口里嘟哝道:“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路放被秦峥这么一推,凝目望着身旁熟睡的女人,眸中有深思之色。
半响,他悄无声息地起床,宣来路一龙,再次好生盘问,可是他说来说去,只知道当时高璋确实领着秦峥去了荒僻处,而当时孟仞和萧柯也是跟着的。
路放眸中深暗,当下让路一龙退下,又亲自去找了萧柯。萧柯素日和他交好,如今被他逼问,又想起虽然自己依然隶属凤凰城,但既然何笑将自己给了秦峥,以后少不得要在这大渊天子的手下讨生活。他的武功在这几个侍卫中其实最为不济,可是人却是比那几个人要灵活多变,素有谋略,当下只略一思索,便将那日所见所闻原原本本道来。末了又道:“皇后不过是和那高璋虚与委蛇罢了。”
路放听着这番话,知道那高璋倒也没有占去秦峥多少便宜,况且她回来时他们初次床笫,她的样子也分明是久旷没有的。只是想着那男人分明还惦记着秦峥,又把秦峥那样一番调=戏,心中便生了狠意。又想着这个以秦峥诱高璋的主意原本是自己出的,自己想着把高璋诱来,路家军群起而擒之,谁知道因为那何笑,这场戏活生生走了样,便深觉自己机关算尽,反而把自己埋到坑里,没得吃这种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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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路放当了皇上后,比往日在山寨中可要忙上许多了,真是不到就寝的时候就见不到人影。
这一日,秦峥正在宫中无聊逗着路不弃取乐,如今路家各位兄长都已经被追封,路不弃承袭他爹的王位,封号为宁王。霸梅自然是王妃了。按理霸梅这个王妃不应该继续留在宫中的,只是路放想到如今宫中荒僻,秦峥在宫中颇觉得无聊,而宫外的王府都需要打扫以及略作修缮,是以小宁王和老王妃霸梅都依然住在宫里。
秦峥最会做各种小吃食逗路不弃,偏偏这路不弃特别馋嘴,于是如今已经到了:看到秦峥他就流口水,口中喊着“吃吃吃……”。秦峥觉得有趣,很是喜欢,便偶尔抱着他骑马到处在宫中御花园里闲逛。
霸梅见此这般骑马,不由笑道:“你把个御花园当成落甲山了吗?”
秦峥却道:“这御花园,哪里有落甲山大呢?而且这宫中实在荒凉,连个人影都不见。”
霸梅望着马上的秦峥,不由想起前日听说的事,道:“很快这宫里就要有许多女子了。”
这宫里如今不但要招容各等级侍女宫女,自然也要采纳妃嫔的。总不能偌大的皇宫里,真的只有这么一位皇后啊。如今各位国公以及将军都已经纷纷上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