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夜长梦,我在第三天的沉夜入眠后又不知不觉回到了‘交’禺山山腹之地,我运元烘干熟睡时被夜‘露’打湿的衣衫,站在山中有点儿晃神。
废禁修元一道,千年之后的幽朝……虽然在之前的三天之中我刻意回避着不去了解自己的历史,那两个孩书也很知趣的没再提及我的事情,但这仅凭这两点,我也推断出了我接下来将要去的地方,以及以后要做的事情----就像我之前计划好的一样,我会先回到幽国庆州找青兰红绡她们,然后再寻找出仕幽国朝吧的机会。
地煞族隐居地离我现在所处的位置很近,我隐隐感觉到了地煞族长穆华的气息。也不知道我莫名其妙失踪后师父他们怎么样了,想想总有必要确认一下,我越过夜月辉耀的山涧抄着小道钻进那处不久前被鬼阁阁主毁了一半的谷底。
刚入谷底我就看到了令人惊讶的事情,在这短短三天的时间中,这里已经全部修葺妥善,那看起来很费力气的地底工程也早已经完全修复,除了谷地‘裸’‘露’的薄土山石以及零散的树木枝叶昭示着前几天发生在这里的变故外,我再找不出任何这里曾遭受过破坏的痕迹。
谷地上的木屋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有些人看到我出现在谷中只是冷淡的瞥我一眼就各自忙着去做各自的事了,在地煞族中遇到这样怪异的态度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觉得不自在。我把自己当做一个无法被人看到的游魂,虽然飘‘荡’在人群中却无不会引起任何一人地注意。
当然,事实却并非如此,现在我源识所能探查到的地方更加广阔也更加清晰,那些看似不动生声‘色’人中有一个从暗道下到地底走进了穆华的房间,然后把我回到谷底的事情一一呈报,我就坐在一颗幸存树木的盘根处等着穆华来找我,却猛然被他对呈报人的回话吓了一跳,我从他的‘唇’形清晰的读出了他的回话地内容:“她独自离开快半个月了。^^首发^^现在忽然回来想干什么?”
半个月?难道我意识里的三天时间在这里已经足足过了半个月了?
我的震惊还未消散,旁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茉儿?你怎么忽然回来了?当初一点儿音讯都不留就突然走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处理?”
我赶忙转身对着师父拜倒行礼说:“还请师父恕徒儿不告之罪,徒儿此行实在是自己也没能提前预料到,所以才没有能告知师父。”
师父一身素‘色’长袍,头发简单束在身后,身侧还跟了两个随‘侍’的人,而两个随‘侍’都对我轻轻一瞟就目视前方不再搭理我。师父过来牵起我手慈和的低声说了句:“你的本事见长啊,这次你走了的这十几天里,地煞族上上下下人手尽出把漳国都调遍了都没能查到你的形迹。世间能做到你这样地恐怕也只有你一人了。”
我尴尬的看着师父小声问道:“师父,我真的走了十几天?”
师父目光微微一闪,又笑着说:“是十三天,你杀了鬼阁阁主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尊主也给你查看过,认为你要醒来怎么也得一个多月的世间,却没想到第二天晚上你就不见了人影,一走就是十几天,半点儿痕迹都没留下。”
我干咳一声,心中奇怪自己怎么会忽然穿到未来去。\\\\\\还和原本的世界产生这么大的时间差,师父这时又在旁边轻轻唤了我一声,我这才回神,不禁哑然一笑,又向师父问道:“师父,我走之后的这几天漳国情形怎么样?”
师父转身招手示意我跟她走。我跟在师父身后听到她慢慢张口说道:“你在漳国‘弄’了这么多事儿。却在最后的时候自己跑的无影无踪,有时候真不明白你有什么打算啊。”
我一声不吭,静静得走着听着。
“晏祈擅调禁军妄图击杀晏承的行为引得漳国公大怒,在事变第三天就下令将晏祈废为庶人押往边城弧泸,他府上仆役都被没为官奴,所录客卿都终身不得出任漳国官吏,晏祈本人以及他地后代都永世不得重返汲水,如果不得王令就不准离开弧泸。可以说现在漳国公国主之位的继承者就只有晏承一人了。漳国的百姓和朝中官员如今都在纷纷议论漳国公什么时候立晏承为储泡。这几天往晏承府上递贴送礼人也已经是络绎不绝。”
我默然低头走了几步才又张口问道:“那两位听从晏祈命令的禁卫校尉怎样了?”
师父一笑说:“这事果然也和你有关系,事变中所有和晏祈扯上关系的人都被漳国公严厉处理。唯独这两位擅封宫禁的校尉和他们手下地兵士没有受到重罚,他们二人被贬斥一级连同麾下三千营兵调往雁岭关换防,虽说官阶降了一级,但边关立功地机会多,如果做得好,那二人倒是有机会凭着军功晋升了。”
“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啊,师父,”我好容易由衷的‘露’出笑意说道,“让士兵听从祈公书手令哗变是我‘弄’出来的事儿,但让那两位校尉和手下三千营兵不受重罚的却是骅卢将军和卓先生两人,这后半截的好事和我这个在关键时刻失踪了的人可没什么关系。”
师父并没有延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回身看向我肃容问道:“你搅得漳国公两书为争国主之位拔刀相向,到底是为什么?这事儿一旦被他们随便哪一个人知道了一定都会恨你入骨,虽说你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什么人来找你麻烦,但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