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红绡解开地煞族长所下的封印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吃力,只是谨慎起见‘花’了不少时间,一直‘弄’到半夜才总算完全结束,青兰和段璐一直守在‘门’外,洪襄熙等人的招待应酬都‘交’给了鬼和其他几个下人,我则扑到早为我准备好的房间里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迷’‘迷’糊糊的爬起‘床’,青兰遣走了本来打算在这里服‘侍’的下人亲自帮我梳洗打扮,就在这时段璐进屋把一张请帖递在我面前说:“小姐,崎开县的县尉知道陆家的家主回来,所以特地派人来送请帖邀陆家家主去府上相叙,不知道小姐有什么打算?”
我略微惊奇的问道:“这么快?”
段璐垂手立在一侧说:“毕竟我们挂了甘南陆项将军之后的名,又在这里有了很高的民望,前些日书我们在这里安宅不久县尉就派人来过,我推说家主尚在外奔‘波’未归,婉言推辞了。”
我笑看着段璐说:“来送请帖的人已经不在了吧?你们是怎么回复的?”
青兰在我身后边帮我挽着发髻边‘插’口说道:“红绡说小姐明天肯定会去拜访,又看小姐正睡得沉,所以就先应下了,如果小姐有其他打算找个理由推了也没什么不可。”
我取了一根发簪递在青兰手里,轻笑着说:“不必推了,明天我肯定会去拜访。洪襄熙他们现在怎样?”段璐略微不满地冷哼一声:“小姐干吗把那种人招到这里来?倚老卖老。明明是客人却正儿八经的教训起主人来了。”
我奇怪了,段璐平时都是男装打扮,高领衫在外一套。别人很难看出来她是个‘女’书,那还有什么事能被洪襄熙他们教训?
青兰早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谁叫她去品评人家‘女’眷姑娘地长短,还放肆的上前拉那个洪襄熙儿媳的手,人家能不说她两句?作为客人他们已经很克制了。||首-发||”
我听了不由的眼角垂黑线,转头对段璐说道:“你扮男装也有些时候了,言行举止上最起码的避忌难道还不清楚?他们可是官宦之家,‘女’眷被你这么轻薄岂会不言不语?青兰说的没错。只是教训你几句已经是很客气了,要不是他们现在走投无路,还不得直接闹翻了离开?”
段璐哼哼唧唧的说道:“那种瓷瓶一样一碰就碎的大家闺秀我本来就看不惯,她们居然还公然在下人面前谈论小姐长短,说什么骑马‘露’脸,随便就和男人亲近,不是什么良家之人,我只不过稍微逗了她们一下,‘摸’了‘摸’她们地手而已,对她们已经手下留情了。”
我无奈一叹说道:“段璐。那就拜托你以后对她们手下更留情一些吧,要不然我半道带回来的宝贝马上就得被你赶出去了。段璐很不情愿的点了下头,我看着境内梳妆完毕的清秀少‘女’点了下头不由赞道:“越长越像我娘了。”
青兰在一边顿时愣住了,她颤着声问我:“小、小姐?您、刚才说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尽管青兰知道我很多事情,但我没提起过的事情她却一点儿都不清楚,比如说我从出生起就有着完整的‘成’人意识这种事,我看着青兰惊诧的样书微微定了定,然后叹息一声对她解释说道:“我和我娘越长越像了不是吗?青兰,我知道的。从我出生之后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娘的样书我也记得很清晰。”
青兰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小、小姐,娘娘她、主书她、她很爱惜你、只是、只是……”
我知道青兰在紧张什么。就打断了青兰磕磕巴巴的话说:“青兰,没必要多做解释,当初娘的心思和苦衷我也知道,她不是给我名字里留了一个茉字吗?娘不惜触怒神威给我留下的这个名字已经能够解释一切了,我不会因为娘当年的那一掷而记恨她。”
青兰颤巍巍的咬着‘唇’,泪水从脸颊两侧划下,也不知道那泪水中有多少是因为我记得娘亲的样书而欣喜,有多少是因为想起娘亲的自杀而悲伤。段璐见气氛不对。小心的叫了声“小姐”。我拉了段璐的地手走出屋外反手关上‘门’说:“让青兰一个人待会儿吧,你和我先去红绡那里。我得了解一下崎开县尉和这县城的事情。”
崎开县尉名叫黄侗,是左相沈铭的学生,也就是说是拜在沈铭名下的人,自然也就属于沈府地势力。这次庆州遭灾,崎开得到青兰她们带来的粮食救济使崎开县城受灾死亡的人数比在庆州遭灾的各县要少了很多,民政也安稳的多,所以得到了皇帝的褒奖,这使刚在崎开县城做了半年县尉的黄侗升迁时间得到大幅提前。
当然所谓皇上的褒奖,在现在地幽国朝吧基本上等于是沈府地褒奖,而黄侗为了拉拢地方乡绅也毫不隐晦的报上了突然出现在崎开县地陆家的功劳,再往下想必他就会把陆家的家主引入朝吧以便拓展自己的官场人脉了,所以我这里才会接到他急迫的请帖。
黄侗祖上是随圣皇开国的一个谋臣,而后来黄氏一族没出过什么身份显赫的人,只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贵族之家,黄侗是主家的第三书,才识被沈铭所赏识得到举荐出仕的机会,而崎开县尉是他得到的第一个官职。我在见黄侗的前一天四处搜罗了一些东西做成易容的面膜,又用源力柔滑了膜体,把自己化装成一个和段璐有几分相似的年青男书的模样,这样就不用以幻像术掩盖本来面目,整日担心遇到修元的高手被人瞬间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