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震宇便带着封梅赶往苏州。
对于封承天,杜震宇从小就很崇拜,那可是二十年前名震华夏的大人物,凭一己之力,硬是为杜峰打造了神龙集团这样的世界第一流的商业帝国,可谓是商界的传奇人物。
且不说封承天这种人物若是被他所用,会产生无法估量的商业价值,只说封承天是杜峰曾经的好友知己,最忠诚的下属,杜震宇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对方。
封梅没有打电话告诉父母,也想要给父母一个惊喜,她有些期待父亲多少年来一直念叨的杜峰后人,会是如何一副惊喜激动的模样。
一路上,两人会聊天,自然会聊到这些年来封承天的生活状况,知道封承天的生活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富有,杜震宇便有些好奇。
按理说,封承天当年的薪水可是极高,而且后来神龙集团的资产都归他一人在掌管,怎么也不会过得像封梅说的那般俭朴,可他又觉得封梅不会说谎骗他。
燕京到苏州,有近1200公里,开车需要十二个小时的时间,杜震宇开得很快,宝马车的性能也极好,所以赶到苏州的时候,才傍晚五点多钟。
“前面向左便是我们家所在的春江小区。”封梅道。
杜震宇点点头,心头也有些激动。
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封承天了!
车子向左,两百米外,果真有一片小区,很普通的别墅区,路上封梅已经说过,这里是政府拆迁之后安置原住户的地方,虽是别墅区,可里面住的都不是什么有钱人。
“咦,那不是李阿姨的烧烤摊吗?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封梅突然惊呼道。
在别墅外面的路口,此时围了好大一圈人,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和几个客人理论,看样子双方发生了争执。
杜震宇早就看到这一幕,随口问道:“她和你关系很好?”
封梅皱眉道:“是我们家的邻居,家里最近出了点事,条件也不是太好,不过和我们家平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从小对我就很好。”
“那就过去看看。”杜震宇笑道。
人群中,李琼一脸委屈的和几个年轻小伙子理论。
“我这里的菜都是清洗干净的,怎么可能吃坏肚子,而且我在这里摆了快十年的摊子了,从来都没有人说因为吃我的烧烤就吃坏肚子的,更何况,我们家老王前段时间出了车祸,我在这里才摆了三天的摊子,你说你兄弟已经在医院躺了好几天了,这怎么可能与我这烧烤摊有什么关系?”
“我说大嫂,说话可得凭良心啊,我那兄弟就是吃了你的烧烤,然后才回去拉肚子,我是说他在医院躺了几天了,两天不是几天?他就是前天来这里吃坏肚子的,现在还在医院打点滴,你看看你这菜,哪里干净了,再说你说干净不算数,我看你最好还是赔点钱私了,要不咱们就只能让卫生局的人来检验你这东西是不是符合卫生标准了!”
一名三旬左右的胖子愤愤不平的道。
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年轻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有人在吃烧烤,有人还拿着啤酒瓶在吹,都是一脸坏笑。
很显然,这些人是来讹钱的。
外面围了一群小区的居民,还有过往的路人,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其实原本是有人想替李琼说几句话的,他们都看出事情的真相,可刚才胖子说已经表露了身份,他就是附近恶名赫赫的忠哥,便没有人再敢管这闲事,只在心里同情李琼的遭遇。
忠哥是谁?
附近的人谁不清楚,那就是个亡命之徒,专门负责收债和打架的狠人,眼前这些混混,都是忠哥手下的流氓打手。
遇到这种人,谁也没办法,谁也不敢惹,就算刚刚有人想打电话报警也赶紧挂线。
开玩笑,谁不知道忠哥和派出所的所长是兄弟啊,打电话叫来警察,还不是走走过场,而接下来,谁报的警,谁就要遭受疯狂的报复。
这种傻事,没有人会去干。
华夏人便是如此,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便要高高挂起。
自己的东西被人吃了,自己的酒被人喝了,李琼却不敢作声。
刚刚才辩了一句,忠哥便说要让卫生局的人来检查,这顿时让她害怕了。
她这里可没有卫生许可证,若没有人举报也就罢了,一旦有人举报,这摊子就别想再摆了。
而且她更怕忠哥的报复。
“你们要多少钱?”李琼憋屈得都想哭了,可现在没有人帮她说一句话,她也只能无奈的选择息事宁人。
“五千块。”忠哥得意的笑了起来。
嗯,不枉跑这么一趟,五千块,够自己花好几天了。
“什么?五千块?”李琼立即花容失神,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没那么多钱,我一个月也不见得能挣到五千块,你们这是明抢啊!”
“臭婆娘,别给你脸不要脸啊,忠哥这么耐心的给你讲道理,你还真以为咱们好说话?信不信老子把你这摊子砸了,回头你还得乖乖交钱,你信不信?”一个混混开始大大咧咧的放狠话。
“我看给一万才合适!”另一个混混也接口道:“你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犯贱!”
“老板娘,你到底想好了没有?”忠哥似乎没耐心了:“是主动花钱消灾,还是——”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意思便是,你今天花钱消灾最好,否则,到时候不但有灾,还得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