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西南地区颇有威名,也算是名人,交游甚广,这巴南城中便有不少朋友,他可不想被别人撞见又拉去喝酒交际。
如今,他一门心思都是要从杜震宇的手中夺到内功心法,这对他个人而言,对整个铁掌门而言,都至关重要,别的事情哪还能上心。
坐在电脑前,他不厌其烦的看杜震宇和冯军武斗的视频,他已经看了不下一百遍,可他仍然看得津津有味。
视频录制的效果不是太好,但冷如铁眼力不错,依然可以从武斗的过程中看出许多细节,这些细节一次又一次的证实了吴长老的推测是正确的。
他已经完全确信,杜震宇是内家高手,而像杜震宇这般年轻,便有这样的功力,还能用真气摧毁冯军的肌肉和细胞组织,种种迹相都表面,杜震宇所修炼的内功心法,一定是超一流的存在,至少也是一流功法。
作为武林中人,对武学的痴爱和执着,不是外人所能理解的,而一部一流内功心法,一旦出现江湖,便会被许多人窥视,这种东西可是大缺货啊,有价无市,其价值无法用金钱来恒量,其诱惑力也远不是金钱所能比拟的。
吴长老这几天一直在调查杜震宇的信息,刚刚打电话,说已经有所得,一会儿便会来酒店与冷如铁会合。
突然,门铃被人按响。
冷如铁有些兴奋的打开房门,笑容便凝固在脸上。
“冯大哥,你怎么来了?”
冷如铁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变得阴沉,似乎有满腔的愤怒和仇恨无法渲泄一般。
冯南山点点头,气冲冲的走进房间,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几天不见,他似乎比前几天更瘦,气色极差,头发凌乱,有些不修边幅,好像一夜之间便苍老了十年。
昨天,他将冯军送回了广元,纸包不住火,他老婆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大哭大闹了半宿,最后给他下了通谍,如果不帮儿子报仇,不把杜震宇弄死,她就死给他看。
没办法,他再一次返回巴南城,他不过是普通商人而己,就算再精明能干,也不可能亲手帮儿子报仇,连儿子这种外门高手都被打残了,他去了也是找死。
他唯一指望的当然还是冷如铁,所以他只能来找冷如铁。
“儿子废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醒过来,你嫂子也以死相逼,我活着也没啥意思,如果谁能帮我报仇,就算他提出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冯南山开门见山的道。
冷如铁有些为难的道:“小军是我最心爱的徒弟,也是我铁掌门的人,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我绝不会坐视不理,再说,咱们哥俩多少年的交情了?报仇的事情,我也是义不容辞啊,你以为我这是坐地起价?想要敲你一笔?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那你说,什么时候帮军儿报仇?”冯南山转过头,盯着冷如铁的眼睛。
冷如铁一门心思只想夺杜震宇手中的功法,倒真把这事儿给忘了,经冯南山一提,也觉得羞愧。
可事有缓急,他要想夺杜震宇手中的功法,便不能把杜震宇杀死,再说,杜震宇身后有什么样的势力,现在还没有定论,一切都还要等吴长老一会儿回来商议之后才清楚,他如何能现在做出承诺。
而且他也知道,如果时限定得太长,冯南山必定不会满意,一时有些为难起来。
“怎么?”冯南山皱眉道:“冷兄,我们交往多年,你有什么难处,还要瞒着我?”
患难见真情,冯南山此时已经开始怀疑冷如铁的话了,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罢了。
冷如铁没办法,情急之下道:“不是我不动手,而是那小子天天在学校,我们想动手也没办法啊,你也知道,我好歹也算是个名人,现在这事儿刚刚发生,警察一定暗中在学校派了人在保护他,甚至咱们附近都有人在监视,我不好下手啊,要是他不念书,那就好了。”
这话纯属推脱之辞,要知道,杜震宇是通学生,不是住校生,要动手,也根本不用到学校。
冯南山一听这话,想了没想便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马上想办法让他退学,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兄弟了。”
“啊?!”冷如铁一愣,完全没想到自己一句借口反而把自己推到了死胡同,想要再推脱,已然是没有办法。
“怎么了?”冯南山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冷如铁赶紧拍着胸脯,硬着头皮的道:“好,没有问题,只要你能让他退学,我就马上想办法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