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老旧的普通民房里,安宁急匆匆端着一碗米粥出门了。
汪——
一只小狗躲在围墙的角洞里不愿意出来,看到端着碗走近的安宁,高兴的叫了一声,却怎么对不出来。
安宁将一碗粥放在小狗面前,“小黑,吃早饭了!”
汪汪——
小狗激动地又叫了两声,低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早餐。
慕炎煊好像听到狗叫,伸长脖子寻着声音找过来,看到围墙后面有个年轻的女孩正在自言自语。
再仔细一看,是在跟一只躲在墙洞里的小狗说话。
小狗吃的很欢快。
慕炎煊咽了口吐沫,肚子又在抗议了。
安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看过去,围墙尽头什么都没有。
慕炎煊已经先一步缩回了脑袋。
枉他堂堂慕家大少怎么能让人看到这幅落魄的样子呢?
咕……
肚子又在叫了。
“你别叫了好不好?”慕炎煊低声跟抗议的肚子说话,心中很是憋屈。
安宁悄悄走过去,看到围墙尽头拐角的地方蹲着一个满身油污的男人正在和抗议的肚子说话。
慕炎煊敏锐的意识到有人靠近,扭头时,看到那个陌生女人匆匆离开的背影。
他跟瘫了似的没精打采的坐在地上。
突然想起什么,用力拍了下大腿,刚刚怎么没想起跟那女人借手机打个电话啊!
再去搜寻那女人的身影时,早没了踪影了。
慕炎煊垂头丧气地靠在墙上,心中懊恼,真该去看看黄历,找大师去去邪。
旁边隐约传来轻微的动静,慕炎煊睁开眼睛扭头看着旁边,无意间看到地上放着一张干净的纸,上面放着两个热腾腾的馒头。
再去寻找放馒头的人,见到远处一个女人离开的纤细背影。
不就是刚才喂小狗的那个女人吗!
慕炎煊看了一眼,又打量一眼围墙角洞里已经吃饱趴下打盹的小狗,拿起馒头咬了一口。
突然就觉得很甜,很温暖。
吃着吃着,竟笑了起来。
一个馒头而已,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好吃过。
比他过去吃的那些山珍海味好吃的不知道有多少倍。
*
安宁赶到公司的时候正好踩点,被叫进经理办公室骂了一顿。
说她迟到半分钟,手机时间调早了,和公司时间不一致,让她自己收拾东西离开。
这是什么破理由?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被各种奇怪的借口炒鱿鱼了?
“安宁,你来这工作的一个星期也很认真,我看在眼里,可我也就是一个小经理,什么都得听老板的,我也是没办法。”经理明着暗着说了一句。
安宁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多说,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人。
某同事叫住准备离开公司的安宁,四处瞧了一眼,小声说:“安宁,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安宁疑惑地看着她。
同事小声说:“昨晚上我下班之前给经理送文件,正好老总打电话过来让经理随便找个理由讲你辞了,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整你。”
安宁礼貌的笑了一下,“谢谢你。”
“跟我客气什么,你来这里一个星期,我看你人挺好的,怎么就得罪人了呢?”
对方似乎还想打听什么,安宁客气的又道了谢然后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安宁算了一下,这个月已经换了六次工作了,这次算是工作时间最长的。
路过巷子口时,顺道去看了一下围墙角洞里的小狗。
趴在地上打盹的小狗听见脚步声睁开眼睛,看到安宁,高兴的叫着。
安宁蹲在地上看着小狗,自言自语的说:“小黑,我的工作又丢了,这个月已经是第六次了,不过你放心,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工作,你说是不是?”
小狗欢快的叫着,像是在说“对”。
安宁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摸了摸小狗,然后抱着自己的东西延着地上铺着的石板路回家。
进了房间,就很沮丧地倒在小床上,翻了个身难过的趴在枕头上。
这个月已经是第六次了,就算再找其他工作也会被各种借口辞退的。
他们到了这个时候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窗户外面突然冒出一个脑袋,一张满是油污的脸鬼鬼祟祟地贴着窗玻璃看着里面,见没人,偷偷摸摸溜了进来。
慕炎煊见客厅里也没人,立即溜进卫生间,先洗个澡再说。
身上满是油污,裤衩还被撕坏了一大块,实在是受不了了。
刚才他是跟着那个女人过来的。
平时在家里洗澡,每个房间都是隔音的,也就没有注意此刻他洗澡的卫生间的门不隔音。
慕炎煊就跟在自己家洗澡似的大大方方的洗着,洗到最后还吹起了口哨。
随手拿起旁边女士专用沐浴露和洗发水就往身上和头上吐沫,使劲的洗着。
洗下来的水都是黑乎乎的。
安宁难受了一会儿,又重新振作。
必须立刻再重新找工作了。
她站在身深呼吸了一下,准备出门去找工作。
走出房间突然听到有口哨声,惊了一下。
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拎着包准备出门。
卫生间里的慕炎煊吹着口哨随手拿浴巾裹在身上,站在镜子前悠闲的照着,整理自己的头发。
洗完澡就是舒服。
安宁以为有人闯进自己家里,拿起一个小板凳悄悄靠近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这时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