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虽然他一开始就有不好的预感,但对方真说是来踢馆的,顿时令孙晓强有些心慌起来。

武馆被踢馆,听起来似乎十分习以为常,但其实这种事也就在民国动乱的时期经常发生,现在是法治社会,上头正呼吁着共创和谐呢,练武之人虽然血气旺了点,比较心浮气躁,但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也不由自主地蛰伏了下来。

如今这年头,要上门踢馆,那都不叫踢馆,那叫切磋。

哪怕有暗中较劲,一起争夺生源什么的,也往往不会做的太难看,毕竟大家在同一个城市混,除非有生死仇,否则你好我好大家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

孙晓强长这么大,切磋经历过不少,像这次这样,对方这么强硬地堵住武馆来踢馆的,却是第一次见,他紧张地看向里面的武堂,然后对云景道:“云景啊,对不起,本来想邀请你来做客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要不,先回家吧?”

孙晓强话音刚落,还不等云景回应,武馆内忽然传出了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像是有人被狠狠地打落在地上一样,孙晓强心中一紧,也等不到云景的回应了,一边跑一边道:“云景你先回去吧,我改天联系你,对不住了!”

云景看着孙晓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叹了一口气,里头的血腥味比之前更浓了一些,虽然和云景以前经历的没的比,不过味道这么浓,应该有不少人吐血或者流血了吧。

好歹和孙晓强相识一场,他对孙晓强印象也不错,此事总不能坐视不理,云景道:“我不会拍摄,让我进去吧。”

“你说进去就进去,你当你是哪根葱啊,滚外头看热闹去,这里头没你站地的份!”见孙晓强跑进去,这几个人一同恶劣得笑了起来,见云景还这么不识趣地站在门口,其中一个人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习惯性地伸出手,打算推云景一把,让他摔倒在地上吃个瘪。

毕竟同为男人,在这几个肌肉比较发达的人面前,云景这身骨架子虽然完美,但穿衣显瘦,看起来并不觉得强壮,这几人只觉得云景长得太秀气了,小白脸一个。

眼看那人的手就要挨到云景的肩膀,云景连目光都没移一下,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对方一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景单手一扣,抓着这人的手掌往相反的方向轻轻一扭——

“啊!!”男人惨叫一声,本能地想要将手翻转回来,身体便不自觉地跪下,以此来减轻一些疼痛。

云景放开他的手,随手一推,对方当即倒在地上,捂着手几乎快哭出来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折到手,也不知道云景按到了哪里,那疼痛感比别人折的强烈百倍,令他几乎一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你找死!”另外几人见云景竟然伤了人,立刻挥舞着拳头,朝云景打来。

云景连位置都没动,站在原地随手几下,几秒后,刚才还霸气堵门的几个男人,全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齐齐倒在门框边,捂着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嚎大哭。

“别哭了,几天后就会自动好的,这几天记得别打架啊。”云景道,然后跨过大门,朝武馆内走去。

云景还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的武馆,从大门走进去后,有一条径直的石子路,左右两边都种了竹子,如今正值春季,老竹子长出嫩绿的新芽,地上长满了各种竹笋,看起来环境十分不错。

最里头的武堂是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堂,正前方是用毛笔字写的“武”、“德”两个大字,左边是镜子,右边则贴了武馆的规矩,以及往年照片等等,旁边还有各种日常训练的仪器,不过此刻那些仪器都被放在一旁冷落了,因为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大堂中心那片空地上——

此时,正有两个人正在快速搏斗,其中一人较为年轻,年纪不超过三十,另一人则已然步入中年,看长相,与孙晓强有几分相似,应该是他刚才所说的老爹了。

孙晓强父亲虽然年纪稍稍大一些,但男人四五十,血气依然旺盛,他是练武者,更是胜于常人,如今正是最鼎盛的时期,等到了六十岁,身体才会逐渐衰退下去。

而且他比那年轻人年长,更是多了好几年的经验,因此,一开始孙晓强的父亲是占上风的。

孙家武馆的人员见孙晓强父亲占上风,顿时一个个欢呼起来,不断发出助威的吼声,然而这兴奋劲没持续多久,随着比斗不断持续下去,年轻人似乎琢磨出了什么,竟然越战越勇,逐渐扳回了劣势,与孙晓强父亲打得不相上下!

对面支持年轻人的那一伙人,当即爆发出了比孙家武馆的人更加热烈的喝彩声,反观孙家武馆的人,注意力全都在在场的两个人身上,也顾不得再吼什么了。

此刻孙家武馆的人,凡是参加过之前比斗的,身上都挂了彩,有些严重的甚至躺在一边,一边咳嗽吐血,一边盯着在场的人,就是为了看一眼馆主最后有没有取得胜利。

身为一馆之主,孙晓强父亲都亲自上场,说明对方已经打到了最后一道防线,若是连馆主都败了,这踢馆成功,孙家武馆的人员脸面尽失,至少今年孙家武馆可没什么脸面再招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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