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微微一怔,眉头蹙了起来,燕晋锡,他怎么会在这儿?虽然疑惑,宋煜却不打算救燕晋锡。
可燕笙歌却按捺不住了,虽然不久之前他才和燕晋锡吵了架,对于霸占了燕南飞宠爱的燕晋锡也没有半点好感,但他毕竟还是他的弟弟,于是燕笙歌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窜了出去。
“四哥!四哥救救我!”燕晋锡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燕笙歌定睛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凶猛的白毛老虎已经咬住了燕晋锡的右腿,正用尖利的牙齿狠狠地撕扯!
“孽畜!”燕笙歌怒斥一声,一掌便将白毛老虎击飞了出去,然后立即将倒在地上的燕晋锡扶了起来,担忧地问道:“五弟你怎么样了?腿痛不痛?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四哥……我好痛……我好害怕……”燕晋锡趴在燕笙歌怀里,一双可爱的圆眼此刻眼泪汪汪,浑身颤抖着抽噎着哭诉。
见平日里嚣张惯了的五弟此刻如此害怕委屈的模样,燕笙歌不由心一软,轻轻抚摸着燕晋锡不住颤抖的后背安慰道:“五弟莫怕,有四哥在,四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或许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又或许是身边有了可以依靠的亲人,燕晋锡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偶尔颤抖几下的身子还是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
燕笙歌在心里轻叹了口气,低头去查看燕晋锡腿上的伤势,手上异常黏腻的触感让他蹙紧了眉头,连忙撕开了腿上的布料。
老虎的利齿在燕晋锡细白的腿上造成了异常可怖的撕裂性伤口,不断有鲜血汩汩流下,燕笙歌惊得手一阵颤抖,燕晋锡立刻痛呼了一声:“好痛……四哥轻一点……”
“好……四哥轻点……五弟要乖,忍耐一下……”燕笙歌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快速撕下一块布料,不顾燕晋锡的痛呼麻利地将布料缠住他腿上的伤口,以阻止伤口继续流淌出大量鲜血,然后将燕晋锡打横抱了起来。
他必须立刻带燕晋锡回营地接受御医的治疗,留下疤痕事小,万一失血过多危及到性命可就危险了!
“五弟他受了伤,我先带他回营地接受治疗了,你……”燕笙歌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不想抛下煜儿,但眼下燕晋锡的伤势更严重一些,而且他相信煜儿有能力应付现在的局面。
燕笙歌犹豫着想说让宋煜自己小心一点,宋煜却忽然沉下了脸,几步上前冲着燕笙歌狠狠挥出了一拳!
“嗷——”
一声猛兽的哀叫嘶吼震耳欲聋!
燕笙歌回过头,只见那头白毛老虎正浑身浴血倒在地上发出痛苦地嘶吼,燕笙歌一怔,他本以为挨了他一击的白毛老虎已经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可没想到就在刚才这个伤害五弟的罪魁祸首竟然还想再度袭击他?
不可原谅!
燕笙歌漂亮的凤眼中透出惊人的杀意,就在他想用极其残忍的手法折磨这只老虎时,宋煜却忽然挡住了他,沉声道:“退下。”
“煜儿!”燕笙歌有些急了,他不明白宋煜为何要阻止他杀掉这只孽畜。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这只老虎被人喂了药。”
燕笙歌一怔,如果这是普通老虎的话,遭到他们二人重击后都应该会丧失行动能力,可那只老虎舔了舔自己的伤口,竟然再次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目露凶光朝着燕笙歌恶狠狠地扑来!
始料未及的燕笙歌来不及躲闪,宋煜却像早已预料到了一般轻而易举地再次将白老虎打飞了出去,那老虎在地上滑行出三四米远的距离,痛苦地哀叫一声,竟然再次颤抖着想要站起来!
这下就算是燕笙歌也发现了不对劲,看这老虎赤红着眼喘着粗气的模样,难道是……燕笙歌蹙了蹙眉,犹疑道:“难道是……亢奋的药物?”
宋煜没有回答他,蹙着眉仔细打量眼前异常亢奋的老虎,这头老虎,明显是在燕晋锡出现之后才变得亢奋的,它的目标也只有燕晋锡一个人,难道说……
宋煜忽然伸手在燕晋锡身上摸来摸去,燕笙歌被他突然起来的动作一惊,而燕晋锡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没什么底气地低声吼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别动。”宋煜低声喝道,他顺着燕晋锡的腿一路往上,最终在腰间摸到一个鼓囊囊的东西,宋煜将之扯下,原来是个巴掌大的香囊,只是这花纹怎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呢……
见宋煜目不转睛地盯着香囊看,燕晋锡以为他发现了自己搞的小动作,有些心虚地说:“我错了……我不该拿你的香囊……”
经他这么一说,宋煜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这香囊如此地眼熟,原来是出发前往猎场之前,皇后亲自替他一人绣的,要他当做护身符贴身携带,宋煜将这香囊放进了行装里,但并没有佩戴,也不知道燕晋锡是什么时候把这香囊拿去了的。
“你是今天才带着的吗?”宋煜沉声问。
“嗯……今早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看母后赏赐的香囊摆在桌上,就……”燕晋锡的声音越说越小,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宋煜抬头和燕笙歌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心照不宣的答案。
燕笙歌不由在心里感叹皇后的心狠手辣,他知道这个香囊宋煜一定留着有用,于是教育燕晋锡道:“既然你知道错了,还不把香囊还给宋哥哥?”
“他才不是我哥哥呢……”燕晋锡扭怩地嘟囔道,乖乖地把香囊给了宋煜。
“那我先带五弟回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