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清晨之时,薛牧的伤势就恢复到了颠峰状态。
令他惊喜的是,他的肉身,真气,魂识,经历了一次重伤后,竟然又增长了不少,地极境上品的境界彻底稳固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避免于雪再来找他,同时也为了应对接下来跟蓝松的决战,薛牧白天就在藏经阁中修炼,每天都到深夜才回自己住的小楼。几天下来,于雪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竟然真的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
有了大量的元石,以及血婴丹,薛牧的修为节节猛进。他同时修炼五种真气,且又肉身强横,经脉宽阔,身体简直象个无底洞一般,每天吞噬的元气起码是跟他同等级的高手的百倍之多。幸好有那么多的元石,不然单靠吸引游离的天地元气,进境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快。
这几天来,云山宗中的弟子也陆续回山听候命令,整个云山上逐渐的热闹起来,每天云山台上都挤满了人,清早去云山殿给何不语请安的弟子排起了长龙。
而凌山阁一排小楼前,以何言风那里最是热闹不过,时不时可见三三两两的弟子去那里,只有薛牧那里显得极是冷清,大有一种被孤立的味道。可薛牧以往在林府的时候,就受过这样的待遇,倒也是无所谓。
转眼间,新进弟子比试之期就到了。
十一月十八,吉日,清晨,秋风萧瑟,寒冬将至。
天还没有亮,云山台上就站满了几千弟子,鸦雀无声。诺大的云山台上,早就立起一个面积达三十余丈,纯粹是生铁打造的高台。
新进弟子比试,以及新进弟子薛牧,即将挑战四师兄蓝松决战,就会在这个高台上举行。
何不语等人,领着几位长老,以及大群老弟子焚香拜过诸子之后,由金正长老正式宣布比试开始。
“本座宣布,新进弟子比试,正式开始,得第一者,将由本座以后亲自教导,并且赐下黄字级灵丹一枚。”
金正长老站在高台之上,声音有如闷雷般的传将出去:“第一场,肖华对阵李丘明。”
话音才刚落下,两名新进弟子就跳跃了上去,云山台上所有弟子的眼光都落到了他们身上。
何言风,李狱,庄闲等人,领着大批心腹师弟,站在何不语的身后,各自杀意沉沉的看着薛牧。只是,却没有看见蓝松出现。
其他的弟子,也都是三两成群的站在一起,都在朝着高台上指点着。
只有薛牧,则是孤身一人站在秋风之中,稍稍显得有些落寞。可是他的脸上,却是没有半分表情,台上弟子的比试看都不看一眼,只是闭着眼睛调理真气。
这几天来的修炼,在大量元石以及血婴丹的帮助下,薛牧的修为再度猛进,五色真气滚滚如潮,在经脉里发出了巨浪激荡的声音,堪堪朝地极境颠峰的境界冲击着。
短短几天,薛牧就耗费了上千枚下品元石,以及一颗血婴丹,如果要是换了旁人得了那么多的元气,只怕早就踏进了若水境。但是薛牧修炼的五气朝圣经,虽然威力巨大,但是需要的积累也是旁人的十倍百倍,所以还停留在这个阶段。
肖华与李丘明两人,在高台上你来我往比试着,打了将近半个时辰还没有分出胜负,累得气喘吁吁,何不语等人都看得皱起了眉头。
两人虽然都是方圆万里内的才俊,可一个月的时间,都还没有踏入地极境,所以打斗都没有什么彩头。大部分弟子都把眼光转向了别处,人人都知道,今天最大的戏,还在后面呢!
眯着眼睛看了看即将放亮的天色,薛牧忽然身体一振,一脚踏上了正在比试的高台。生铁铸造的台子都晃了几晃,上面踏出了两个浅浅的脚印,两个累得半死还没有分出胜负的弟子吓得半死。
“宗主,请恕弟子无礼,我看这新进弟子比试就到此为止吧!”薛牧眼中金光不断炸起,冷冷的朝四面八方看了一眼。
云山台上的弟子被薛牧的举动惊了一惊,何不语等人也是不明所以,一边的何言风早就大叫了起来:“大胆薛牧,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扰乱弟子比试吗?来人,把他给本座擒下来,门规处置。”
“这厮就是新进弟子薛牧,是他想挑战四师兄?”
“果然是不懂规矩的乡野村夫,竟然如此放肆。”
“还不滚下来,我云山宗乃儒门正道,自有礼仪教化,容不得你放肆。”
大群老弟子立刻鼓噪不休,何言风身后的两名面目陌生的弟子猛地就想扑上来,可是站在高台一侧观看弟子比试的金正长老挥了挥手,喝道:“退下。”
两名弟子恶狠狠的瞪了薛牧一眼,停下了脚步,金正长老回头道:“薛牧,扰乱弟子比试,你想干什么?”
“宗主,几位长老,请恕弟子无礼了。”
薛牧微微朝何不语言等人做了一礼,厉喝道:“我想各位都不想浪费时间了,新进弟子比试,有谁想拿第一的,就上来挑战我,经得起我一掌,我立刻下台,任凭门规处置。”
杀意沉沉的看了何言风等一眼,薛牧提起厉喝道:“如果没有人,那么,蓝松,你给我滚出来受死。”
“蓝松,滚出来受死,滚出来受死,滚…….。”
薛牧提动了真气,声音滚滚传将了出去,在群山间不停震荡,几名站得稍近的新进弟子被活活震得晕了过去。薛牧第一次正式在整个云山宗弟子面前,展现出了庞大的力量。
薛牧一身真气如此浑厚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