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十夜,遮阳山上的论儒大会,整整进行了十天十夜,还没有停止。
这些从永恒世界各地而来的儒士,一个个都是舌灿莲花,时不时的说出了一句句真理出来,立刻让人刮目相看。这些人,都是修炼之士,浑身精力充沛,别说十天十夜,就是一年,也不见得累。
到了最后,各大圣地选拔而来的天才,以及各大宗族,宗派,以及圣者世家的人。甚至,魔族,妖族,魔道等等高手,都参与了进来。
整个遮阳山,都争论成了一团,方圆数万里内,尽是高谈阔论。
时不时的,虚空里就闪现出了一团团紫色,或者是金色华盖,时而有天钟传来。那都是某些大道德修养之士谈论之时,虚空所产生的异象。
一时间,遮阳山上,到处都是虚空异象,金光闪耀。
“无聊,无趣,什么盛会?当真是有辱儒门道德的争论。”
只有薛牧,跟剑奴坐在一起,丝毫未动。虽然是天下英才,道德之士当前,可薛牧的心中,却丝毫没有起一点争斗之心。
所谓儒,乃忠孝仁义俱全之人,哪里又要分出什么高下来?少了一德,人就不全,则不容于世,可硬要分出高下,统治道理纲常,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无形当中,薛牧的心中,竟然隐隐对四大圣地的作为,起了一丝不满之意。这分明就是要分离四德,乱了纲常的作为。
薛牧正在寻思之间,从南方的虚空中,就传来了原天殇的声音:“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一言。”
话音一落,四周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都知道,遮阳山盛会的正式论儒,就要开始了。
“各位前辈,英才,风云天宫原天殇有礼了。”
原天殇长袍猎猎,站在虚空当中,背负双手,傲然道:“依不才多年所学人道纲常,道德真理所见,四德之首,当为忠。”
“哦!却是不知,原兄有何见解?”义无双也踏上虚空,手掌似乎撑起了天地,满身豪气。
星真空的真空宫,司空雪的宫殿,都飞上虚空,分为四角,遥遥相对。不过,在星真空的身边,赵钟离背负双手,昂然挺立,大有跟四大圣地的传人,分庭抗礼之势,威势凌人。
大笑了几声,原天殇扬声道:“忠之大者,当为国,小者,当为主。若是对国不忠,则动辄就有生灵涂炭之危,自古以来,多少英雄豪杰,为国为民,不惜丢了性命。原因为何?就是有忠德警醒,所以才至国泰民安。”
四方八面看了一眼安静的人群,原天殇又喝道:“至于小者,各位,试想一下,在各大圣地中,第一条灭族之规是什么?”
“背叛门户,当诛灭九族。”义无双斩钉截铁的道。
“哈哈哈哈…….。”
原天殇仰天长啸:“义兄说得极是,背叛门户乃是第一罪。可是,背叛门户,何尝又不是不忠?想必,在各位的心中,不忠就是第一罪,那么,忠之一德,怎么又不是四德之首呢?”
说话一说出口,方圆数万里内,鸦雀无声,不知道多少人陷进了沉思当中。要知道,术士界中,无论哪个门派,种族,第一大罪,就是不忠。
“此人厉害。”
薛牧眼中精光一闪,对原天殇起了万分警惕之心。他嘴角翘了翘,暗暗叹息:“只可惜,全是歪理。”
“此话差已,原兄。”
义无双丝毫不让,长啸道:“说到为国为民,小弟也有话说。上古诸子有云,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义之大者,为国为民。按照这么一说,不忠岂不就是不义?”
顿了一顿,义无双又厉喝道:“况且,人之相处,最注重信义之道。若是无信无义,岂能容于世?原兄,你乃是天纵奇才,身份尊贵。但是,如果你是无信无义之人,天底下,何人能与你相交?而且,你说不忠,叛国叛主,何尝又不是不义?”
义无双一开口,就如狂风扫过,遮阳山上的火药味道越来越浓厚了。
薛牧脸色平静如水,可心中却是暗暗心惊:“义无双,此人面目粗豪,原本以为只是好勇斗狠之人,没想到,嘴舌竟然了得,实在是小视他了。”
“原兄,义兄,两位所言,果然是字字珠玑,使小弟有茅塞顿开之感。不过,小弟却也有一言。”赵钟离一步跨越虚空,站在了众人中间,气势丝毫不弱于原天殇两人。
“赵钟离好生无礼,这厮简直就是越俎代庖。”薛牧心中大怒,猛地站起来。
本来应该是星真空出言对答的,可是,赵钟离却抢先而出,视星源圣女为无物。一时间,万古星源当中,一片死寂,可是却又无人敢言。
而且,原天殇与义无双,似乎认同了赵钟离的身份,根本没有请示星真空的意思。
“哼,什么论儒盛会?何者为尊?依照在下之见,简直就是荒谬之举。”
赵钟离还没有说话,猛然间,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传遍了遮阳山。薛牧一袭普通儒衫,在人群中站了起来,眼光如刀似剑。
“恩?”
原本满脸含笑的原天殇,义无双等人目光一滞,落在了薛牧身上。正准备说话的赵钟离,脸色骤然转冷,极是难看。
薛牧的话才出口,万古星源中的英才,齐齐大惊失色,没想到薛牧竟然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四大圣地传人论儒的时候插话,而且说的还是这般叛逆之言。
正值天下儒门英才到齐之际,薛牧竟然口称是荒谬之举,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