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可笑,天地奇宝,有德者居之,原无殇什么东西?也想染指将军令?”
呼延胜大嘴咧开,不断怪笑:“某家在天云帝国历练,第一个发现了将军令,且将军令也认我为主。可那国君昏庸,竟然为了讨好原天殇,暗中设宴害我,我焉能不杀之?你们想要抢夺就抢夺罢了,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呼延胜这一番话,似乎都是大实话,孙无击三人,顿时哑然,眼中凶光暴露。
“怎么?三位想动手不成?”
薛牧一步跨出,背负双手,淡淡的道:“呼延兄,你酒意未醒,不如,就由小弟打发了这几个不开眼的东西如何?他们刚才扬言要擒拿小弟,小弟倒想看看,土原圣堂,到底有着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奇功,敢口出狂言。”
随意指了指孙无击三人,薛牧很随意的道:“我薛牧从出云山以来,手下亡魂无数,倒也不在乎多杀几个废物了。今日,我也让你们见识一下,光阴天子之传人的神通,什么才叫挟泰山以超北海,什么才叫凌日月而立天地。免得你们以为,风云天宫当真就天下无敌了。”
说罢之后,薛牧长袍一撩,身体一震,就跨了出去。
“慢着,薛牧兄弟的好意,某家心领了。”
一摆手,呼延胜傲然道:“某家与薛兄初次见面,哪能为了区区小事,麻烦薛兄。你且站过一旁,看某家提了他们人头来见你,出你心中一口恶气罢!”
早在两人对饮的时候,他们就感应到了孙无击三人的气息,只是两人当时正是痛快之时,都不识破。
到了后来,薛牧提前告辞,就是想替代呼延胜击杀这三人。薛牧修炼的五气朝圣经,其中也有大地一脉的无上神通,正想比拼一下。
不过,呼延胜知道薛牧的心意,硬要自己揽下来,不肯麻烦薛牧。
看到呼延胜的神情,薛牧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罢了,那不如这样,这三人我们均分了,小弟接下两个,看谁先得手,如何?”
“不成,不成,这样可不太妥当。”
呼延胜摇手道:“这三人是冲某家而来,理应是某家占先,所以某家占两个,你任意挑选一个如何?”
这两人你争我抢,简直没把孙无击三人当回事,气得孙无击三人七窍中都喷出了真火来,三人齐声咆哮:“两个小辈,实在猖狂,今日你们都必死,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们。”
孙无击随手一指,厉喝道:“无愧,你去将薛牧这魔头拿下,他只是区区一个神念境上品的蝼蚁罢了。呼延胜是少宫主严令缉拿的叛逆,乃是本宫家事,我与无悔一起击杀。”
说罢之后,孙无击与孙无悔两人,有如两座巨山般的朝呼延胜扑了过去,四下里的土性元气,立刻暴走。
呼延胜不惊反喜,乐得嘎嘎的大笑起来:“薛兄,如何?那某家就不客气了,先击杀了这两个蠢货,再来助你吧!”
说话间,呼延胜猛地直起了身体,就如一头凶兽耸立了起来,狠狠迎上了孙无击两人,三人立刻在虚空里大战起来,翻翻滚滚的打出去数百里远。
“薛牧,你束手就擒吧!如果本座动手,保证你生不如死。”孙无愧捏了捏拳头,狞笑着看着薛牧,一步步的逼了过来:“别指望呼延胜还有机会来救你了。”
“救我?”
薛牧哑然失笑:“就凭你,也要别人助我?”他轻轻弹了弹手指,轻描淡写的道:“土原圣堂,修炼的也是大地土性功法一脉,我也不欺你势单力孤,就只施展土性功法,将你踩在脚下吧!”
骨雪公主悄悄的嘀咕着:“蠢货,真把主人当成了一个神念境的人,他离死期不远了。”
一边的石林也长叹道:“把我师弟当成正常人看待,就代表着他真是一个蠢货了。”
“小子好生猖狂,气煞本座也!接本座一记开山巨斧。”
孙无愧气得火冒三丈,口鼻中竟然喷出了滚滚真火,拎起手中门板大小的巨斧,当空劈了下来。
土原圣堂修炼的土性功法一脉,威名震动天下,还从来没有人敢说凭借土属性功法要将土原圣堂踩在脚下的,孙无愧几乎气疯了过去。
这一斧含怒劈出,顿时间,虚空里发出了沉闷的嗡嗡巨响,方圆数十里的空气都被挤压,然后爆炸化成了碎片,河谷中的黑色狂风被撕得粉碎,震得骨雪公主与石林两人耳中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近乎玄字级的巨斧,土原圣堂果然财雄势大,尔等退下。”
薛牧的嘴里虽然轻描淡写,可眼中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一眼就看出了巨斧中蕴涵的玄而又玄的气息。
他随手一拂,将已经喘息不过来的骨雪公主,石林拂了出去。随后低喝道:“开山巨斧,开山只怕不也不见得。”
话音一落,薛牧有如一枚冲天炮弹,拔身而起,竟然以肉身拳头迎上了巨斧,薛牧存心想要试试自己的肉身到底强韧到了何种地步。
嗡!
四周的空气猛烈的颤了几下,孙无愧闷哼一声,一股沉稳雄厚的巨力沿着巨斧轰了上来,将他的身体连同巨斧笔直的朝虚空中轰了上去数里高,巨斧上的元气文字,连绵抖动,好不容易才抵消了这股巨力,惊得孙无愧骇然失色。
薛牧的拳头,也发出了一声骨头碎裂的刺耳声音,身体又笔直的倒射了下去,一头轰进了河谷的地面中,不知道撞进去多深。以他撞击进去的人形深洞为中心,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