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林醒来时,感觉头昏眼花,全身无力,竭尽全力想站起来,便倒下去。
他看着天已经全黑了,不时也要雪花飘在他脸上,冷飕飕的。
街上的房屋冒着烟,冒火焰。街道上非常静谧,只听到了火烧房屋声音,或不时听到了妇女和小孩子的悲恸骂声。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
杨林感觉肚子有一点痛,顺手一摸发现粘糊糊的,透过火焰的光,略感觉到是自己身上的血。
杨林又想站起来,一阵阵剧痛让他不得躺在地上。
一个小时过去,街道上来了一支队伍,挨着挨着把尸体查了个遍。
当他们走近了,杨林本想假装死,发现他们是中国人。瞬时杨林来了劲,大声说:“救救我……我是牛家村的杨林!”
“队长!这里还有人活着。”一位年轻人,身高约一米八左右,国字脸,对着不远处的的几个人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刘笑天,他本来是想看望老爹刘老财的,突然见着镇上变成了战场,刚被日本鬼子扫荡过,便叫上队伍搜索生还的人。他见着是杨林,激动地泪流满面地说:“杨林,是你吗?你伤得重不重。”
“笑天,是我。我感觉站不起来!”杨林说。
“那儿伤着了?”
“感觉肚子上有一道口!”杨林奄奄一息地说。
“卫生员!快过来看一看伤!”刘笑天突然大声喊。
身后几个女孩子冲到了杨林面前,观察了杨林肚子上的伤,其中一个满脸黑糊糊的女孩子大声说:“队人,我们得先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得帮他扎伤。”
“快!”刘笑天说。
几个人便七手八脚地抬杨林去了旁边的一栋两层楼的砖房里。房子比较破,七通八眼的,好像被炮弹轰炸过。
一个女孩子进了房间找到了油灯,但是没有见着人,便急着对刘笑天说:“队人,这儿有油灯。”
几个脸上略显笑意,便把油灯点亮,提到了杨林那儿一看,原来杨林的肚子上有一道口子,长给二十公分。
“队长,我们暂时给那口子缝上,这儿不能处理。”一位女孩子非常地娇柔,一脸无奈地说。
“好!你们先把他缝上吧!我们得把他送到了战地医院去,只有那儿才能治好他的伤。”刘笑天说。
一伙人抬着杨林上了一辆三轮摩托车,刘笑天则坐在他身边,安慰着他说:“杨林,你定要坚持住。我们送你去站地医院。”
“笑天,你妹妹知道这事吗?”杨林担心刘娟说。
“她可能知道了。爹爹们晚上躲在地窖里没有遭日本人屠杀。刚才我去看了他们,但是你的伤他们不知道。”
一个多小时后,杨林们进入了山谷,发现天渐渐地亮了,不时也有卡车从他身边过,这是国军的专门运送伤员的车。
山坡上的皑皑白雪,杨林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不停地对刘笑天说:“笑天,我看我是不行了。如果我死了,你回去告诉你妹妹,就说我杨林下辈子还做他的丈夫。”
“杨林!你是不是条汉子?如果是一条汉子,要与我们一同打日本鬼子,你狗日的就给老子坚持住!”刘笑天看着他肚子的伤口不停地留血。
杨林只见着刘笑天嘴唇不停地蠕动,但是说什么,听不清楚,渐渐地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当杨林醒来时,到了战地医院,车子停了下来,发现整个山谷像一座小镇,至少一百多人来往。几十顶帐篷按分成五排,帐篷里冒出了烟。山坡上的哨岗见着刘笑天们回来,不停地挥着旗子。
站在帐篷外的国民党的士兵见着刘笑天的车,蜂拥而来,“刘队长,你回来了!”
“回来了!快,这里有一个重要的人受伤了。我们得竭尽全力救助他。”刘笑天对着大家说。
几个女孩子叫着大伙把杨林抬进了帐篷,急着抬上了手术台。
一个女孩子跟着进来,对着一位年龄约五十多岁花白头发的男人说:“白医生,这是刘队长急救的人。”
“什么人?我们有这么急着救他吗?站场上抬来的人还没有药治疗呢!”
“刘队长说了,这好像是他的亲戚!”女孩子说。
“亲戚就敢乱用国军的药吗?——你叫刘笑天进来!”医生对着女孩子说。
女孩子去叫刘笑天进来了,刘笑天见了姓白的医生,愤怒地说:“白峀山!你可不能服务命令!今天进来这个人是抗日英雄,如果你不医治,我可以给上级汇报把你调走,到你喜欢的地方去!”
白医生听了刘笑天的话,不得对着手下说:“帮他治!这是命令!”
“如果治不好这个人,你也别想当医生了!国军不需要不愿为国家作贡献和为国家付出的人!”刘笑天火燎燎地冲着白医生吼。
刘笑天走了后,便命令了两个手下细心照顾杨林,倘若杨林出现三长两短,非把他们枪毙了不可,顿时吓得手下两个人连连叫是。
原来刘笑天是国民党北方抗日军队里一个抗日联队。他手下有五百多人,一直在佳木斯担任联防队长,马占山直接领导。
白医生听了刘笑天的话,也不知此人是谁,不敢怠慢,专心致志地帮杨林检查身体,对症下药。一个星期后,杨林得到了细心呵护后,身体渐渐好转。
一个星期以来,杨林只见着两个护士整天来照料他,没有见着刘笑天的影子,感到奇怪,便对着两个护士说:“请问,两位护士。刘笑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