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潘子回来了,你们也不用躲了,明天直接出发去喀纳斯湖,到了那里,就算文哥会想找麻烦也找不到。”
陈杰大呼,抓住陈叔的手,“我滴乖乖,我们麻衣世家竟然有你这样的伟人,真是天大的幸运啊,没想到没想到,就说您老人家法力无边,原来你竟然是传说中国工组的老组长,厉害厉害啊。”陈杰马屁连连。
“行了,别捧了,潘子,你把家伙事准备好了?”陈叔转身问潘子。
“一切就绪,就等人齐了。”
“好,我们晚上去见见王金武老先生。”
“好嘞。”陈杰兴高采烈。
潘子没搭理陈杰,现在看起来高兴,等到了地方,就生不如死了。
我还心有余悸,“那我们现在出门不会被警察抓吗?”
陈叔微微一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陈叔,别怪我多嘴,我想知道那位大姐的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去饭局上说吧,好不好。”
在中山路的东侧,海亮广场大酒店订了一桌子饭。当天,我们的行动小组人员全部到齐,还有我们的特邀嘉宾王金武。
同志们纷纷入场了,我来详细介绍一下。
我牛山云,陈杰,金龙,陈叔,潘子,王金武,赵安,柳东德,剌少峰,贺伟,这些人都是我这一生中的生死兄弟,我有必要详细介绍一下。
咱们先从我们的新面孔,赵安开始。
赵安,男,祖籍四川大凉山,彝族,1961年出生,18年那年,刚刚恢复高考,参加高考考入中国人民大学,主修历史,八十年代,曾经参与发掘马王堆,不仅懂常识中的中国历史,更了解一些异邦历史,以及异邦文化,包括法术,后来被国工组发现,秘密纳入国工组,现在虽然任的是四川师范大学教授,但实际上却跟随国工组走南闯北。
柳东德,日本留学生,1963年生,祖籍广西,是个壮族人,从小热爱武学,道学,国学,在其祖父一个文化馆退休老干部的影响下,精通中医,在野外求生,野外急救,利用中草药治疗非常厉害,在日本进修的就是临床医学,生物化学方面非常有造诣,是一个全面的人才,而今也是国工组了不起的人物。
剌少峰,江苏无锡人,行事虽然邋遢,但是为人和蔼,做事靠谱。生辰与背景由于此人不善于透底,我也无从查知,只知道他一辈子没有结婚,无儿无女,孤身一人。
最后一个是贺伟,东北人,年龄不太具体,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有非常资深的地下经验,至于后面,我们上路再说。
陈叔向大家一拱手,“既然大家都自我介绍了,那我也就不一一认识,大家有什么事路上慢慢磨合,今天我主要宴请的是王金武老先生。”
王金武真的老了,老的不成样子,满头花白的头发,面如枯槁,蓬头垢面,穿着一件不太干净的西服,一双已经开线的皮鞋,裤子不知道在那里被刮烂也浑然不知,脸上深厚的皱纹压的自己都快喘不过气,唯一好点的就是一口好牙齿还在。
王金武没有做自我介绍,像这样的老前辈我们没有人不知道,他也只是静静地坐在板凳上,用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眼神中充满了凄凉,眼睛上黏糊糊的分泌物藏在眼角,给人一股莫名的辛酸。
“王先生?”陈叔提醒了一下,王金武这才反应过来,“哦,哦。”金龙看着王金武也是一言不发,当年他们之间的痛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陈叔看了看金龙和王金武,知道自己说话不太方便。
金龙缓缓站起来,走到王金武旁边,“王先生,你还好吗?”王金武被这个熟悉的声音打动了,缓缓抬起脑袋,看见眼前这个面孔好熟悉,好熟悉。
“你,你,你是?”王金武从座位上惊坐起来,他已经认出了这个面孔。
“金,金龙?”
金龙点了点头,和王金武拥抱在一起。“是我,我是金龙,王先生,八年了,八年了你还好吗?”
王金武对往事的回忆顿时点燃,抱着金龙,也不顾周围人的笑话,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哇哇大哭起来了,“八年了,八年啊,八年我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的兄弟洛桑,我的兄弟烟筒,每天晚上都在呼唤我,还有山子,铁子,马特,虎子,他们都在喊我,让我救他们,他们不想死,可是我救不了,我救不了啊。”王金武此刻已经跪在地上,大肆哭喊起来。
门口的服务员听到你们的哭声,不忍打开门进来了,陈叔脸色一沉,“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服务生灰溜溜的出去了。
“王先生,八年了,我又何尝不是,我又何尝不是啊,我的那些个兄弟们他们的面孔不时的在我眼前闪烁,我们对不起他们哪。”
“我们就不应该去,那是魔鬼的老巢,只要进去,就死无葬身,死无葬身啊。”虽然王金武的大声咆哮让我们心中都蒙上一片纱帐,但是对于国工组来说,只有这些死亡禁地,才是他们挑战的地方。
陈叔过去安慰王金武,“老王啊,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恐怕他们都已经投胎转世,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既然你们选择了,就应该放下。”
王金武调剂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于一个探险队员来说,最可耻的事情,最让人接受不了的是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完成,全队人马差点就死光光,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儿女,谁来交代,谁来交代啊。”王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