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珍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昔日在大齐,两人在老松之下,仰视苍穹,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曾经的场景,曾经的承诺,陆珍历历在目,永存在心,仿如昨日,仿如眼前,可转眼一过,已成云烟。
“世事无常,天意弄人,曾经的生死兄弟,如今却只能成为敌人, 欲罢不能,强求不来,看来我这一生就只能孤身奋战,也罢,那就战吧。”
陆珍心中轻叹一声,然后凝视着大齐军阵,凝视着同样冷漠,同样坚决看着自己的秦歌。
“继续骂!”
撇过头,不在看陆珍的秦歌,对站在前面的五国叫战官喝道。
“金家老狗,难道你就只能龟缩在陆珍这等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的翅膀之下吗?你愧对金家先王,愧做一国之主。”
“金老狗,有胆子就与我家英明神武的大齐陛下单打独斗,不要龟缩在一个可以当自己孙子的陆家小儿翅膀之下,要是你真的是一国明君,那你就速速与我家陛下决战,不要当缩头乌龟。”
“……”
五国叫战官,各个施展自己的口舌本领,顿时各种极为难听的言语从他们嘴里吐出,不说金天下和神风王国上下有何反应,单说大齐这边,甚至连尚开宇也觉得不堪入耳,五国将士更是一个个眼冒黑线,心中冷然不已,感觉实在太过,实在他难听。
“呀呀呀……”
金天下顿时脸就漆黑一片,仿佛烧焦了一般,眼睛里流露出无尽的愤怒和熊熊烈火。
“开城门,与他大齐决一死战!”
金天下朝王毅大吼道,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一些颤栗,一些口吃。
“这……”
王毅自然知道君王已经失去了理智,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命令,可他身为统帅,更知道自己兵力和大齐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如果真要决战的话,胜算的几率几乎为零,除非出现奇迹,就好比那日陆珍冲级回来一般。
但他身为统帅,自然知道不能将战事寄托在那些虚无缥缈,不切实际的奇迹当中,他深知如果和大齐决战,很有可能就是神风灭亡之时,作为三军统帅,他不能让自己的士兵就这样毫无价值的死去,作为一名臣子,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站出来提醒君王,叫君王不要做亡国败家之事。
可王毅这人天性就不够坚决,甚至可以说有一种先天性的畏惧君王,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可以归纳为忠心君主,也就是世人常常提及鄙夷的“愚忠”,这个王毅就是这种心态和性格,所以见金天下如此火冒三丈,如此逼迫,他实在招架不住,只好投以求救的目光看向陆珍,希冀陆珍刻意劝谏君王,收回成命。
陆珍看到身为三军统帅的王毅竟露出如此神情,心里一沉,知道这个王毅也不适合当这个三军统帅,而反观那个副帅卫青,陆珍看的明白,此时的卫青一脸蕴恼的看着癫狂的金天下,只是碍于身份和场合没有发作而已,陆珍知道,这个卫青可以胜任统帅一职,心里明白,但脸上却不表露出一丝变化。
“大王,万万不可,莫受敌人奸计,我神风还没有与大齐决一死战的能量,只要我们坚守不出,时间一长,他大齐自会因军粮等问题自行瓦解,到时我神风在趁机攻出,那时大齐必败。”
陆珍连忙来到金天下身前,脸带恭敬之色,语气坚决,甚至有点激动的说道,说话的同时,用一双求助的眼神瞟向鼎天太子,好似叫鼎天太子也相劝他父皇一般。
“父王,您就听军师一句劝吧,我神风确实没有能量和大齐正面决战,这点您自己也应该相当清楚啊,所以儿臣请求父王三思,以我金家江山为重啊。”
鼎天太子看到陆珍对自己示意,心里一琢磨,心道陆珍已是自己的人,而且他说的也确实在理,如果自己这个糊涂父王真和大齐决一死战,那神风肯定大败,神风一亡,那自己这个太子爷当到头了,所以也连忙站出来,阻止自己父王的冲动行为。
“连你,也……”
金天下手指颤抖着,指着自己的太子,心里既生气,又失望。
他本以为这个鼎天太子,作为自己的儿子,作为金氏皇族的血脉,应该也会和自己一般愤怒异常,甚至还会赞同自己,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太子竟然也出面反对自己,而且脸上根本没有一丝愤怒之色。
金天下顿时就明白乐,自己的这个太子,根本没有将自己这个父王放在心上,根本没有将金氏皇族的声誉放在心上,他在意的只是他的地位,甚至是这个王位。
“金老狗骂,你愧对你金氏祖先,想想你金家也是传承万年的古老王国,而我大齐不过才千余年,与你神风想比,就是一个小孩儿,而你作为神风君王,作为金氏皇族的继承人,竟然龟缩在一个黄毛小子翅膀之下,你不配做一国君王,你不配进入金氏皇陵。”
“金老狗,如果害怕的话,可以立即开城投降,我大齐陛下圣明,念在你金氏传承万年不易的份上,会施舍一两个郡城划在你的名下,然后封你个乌龟王的当当,也可以世袭万代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五国叫战官纷纷扯着嗓子笑骂道,声音洪亮,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听到,言语刺耳,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开城门,谁敢阻我,以谋逆罪论处,开城门!”
金天下怒视着陆珍、王毅,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