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涛话语中的不悦,贾清芳想了一下道:“陈涛有时候光有信心是不行的,当初我们给船厂也放过一批款子,而且还是县里领导做的保证,可是只是还了一年,就开始拖欠,一直到现在面临破产的边缘。就算是我同意,总社那边也不会批。”
没想到船厂真的成为借债大户了,各大银行还有信用社都有借款,听贾清芳现在解释,陈涛知道还说有些希望的,重新整理了下语言道:“清芳,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吗?一年之内,我保证让船厂起死回生。”
“陈涛,我都怀疑你被他们忽悠了,有些事情恐怕你不知道,胡郢镇从各大银行贷的款项,现在足足有两个亿,而他们的资产现在已经贬值到了六千万,这样负债超过三倍的企业,起死回升在我看来等于天方夜谭。”
贾清芳这样话一出,陈涛沉默的不吭声,对银行和信用社的手续他也是了解一些的,说实话他要是银行领导,除非脑子坏了,要不然也不会继续投资这样的厂子。
“我就知道你被人蒙蔽了,陈涛听我一句,胡郢镇船厂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那是个拖后腿的东西,弄不好你可能会成为替罪羔羊。”
涉及船厂的一系列关系,贾清芳都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也是他们虽然放贷,知道船厂即将破产却没有缩短收贷时间的原因之一。
镇长助理过来给陈涛整理房间,看到陈涛此时脸色有些难看,没敢多问,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没有人蒙蔽我,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而且我相信船厂一定能够发展起来的,如果不是为了避嫌,我会自己投资的。”
陈涛这个时候的声音有些低沉,对面的贾清芳虽然看不清陈涛的脸,但是从声音也可以想象出,这个时候的陈涛是有多么的不悦。
“陈涛,我相信你,总社的人不见得能相信你,这件事情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有难处。”
贾清芳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进退两难了,她不想冒那个风险,同时又怕失去陈涛这个朋友,当然还有一点就是怕陈涛和她们终止债券转让的协议。
“清芳,我知道你能够办到的。”
“你太高看我了,我办不到。”贾清芳听陈涛这么一说,也有些微怒了,这个陈涛怎么可以因为是朋友,就赖上自己呢。
如果明知船厂目前状况还执意要追加放贷额度,被有心人发现他父亲的位子都可能不保。既然无法避免,她宁愿失去陈涛这个朋友。
贾清芳怒,陈涛更加怒,他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贾清芳竟然还是拒绝,沉默了一分钟道:“你看这样如何,保和集团先存入信用社一个亿资金,你们转手贷款给船厂,到时候如果船厂崩溃,那一亿资金算是我们出的如何?”
“陈涛,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船厂涉及各方利益,投资多少都是打水漂,你……”贾清芳听到陈涛这么说,忍不住问道,同时她也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两人以后说不定只能做普通朋友了。
“不为什么,我想发展胡郢镇,我想发展船厂,我想让这里恢复一片晴朗的天。”陈涛坚定的说道,也正是为了这个目标,陈涛才采用迂回方式,没有直接注资。
听到陈涛义正言辞切坚定的话,她竟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甚至有一种不要陈涛如此转换款项的冲动。
但理智和现实告诉她,若自己冲动说不需要陈涛那么做。总社那边就过不了,想了下道:“就按照你说的办。”
“好,那就这么定了。”陈涛说完就挂断电话,让后通知君兰去信用社建立**账号,然后又通知船厂准备申请贷款的各项资料准备走最基本的手续。
也就在陈涛安排好这一切的时候,俞市一场高层之间的交接也正是开始,空降一名新的市委书记,原来的常务副市长成为了代市长。
同时一场针对陈涛的阴谋也在这一刻形成,无论是新来的市委书记还是代市长,对陈涛都没有好感,只要陈涛敢出一丝纰漏,就彻底断了他的前途。
安排好一切,镇里又没有什么事情,陈涛就前往船厂看看庄悠雪他们对账目之类的弄的怎么样了,可是就在他刚刚到达钢厂门口,就看到张成带着几个小伙子急匆匆的从船厂跑了出来。
陈涛将车子停下,要开车窗大声问道:“张主任,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急?”
气喘吁吁的张成,看到陈涛捂着胸口急促道:“胡胖子家饭店出事了,几个混子要让小韵陪酒,她不肯,就闹起来了,刚老胡打电话让我找几个人过去帮忙,反正挺急的。”
“次奥,真是反了天了,你们赶紧上车,顺便通知派出所和联防队立刻派人过来,胡郢镇的治安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张成他们上车就开始打电话,陈涛则是将速度提升到一百一十迈,他本来就对胡韵心存愧疚,这个时候如果再让那个女孩吃了亏,那可真的一辈子良心过不去了。
坐在车上的几人感到汽车的颠簸,心中都有些害怕,同时祈祷千万不要出事。
过了一分钟多一点,陈涛就将车停在胡胖子的饭店门口,进了饭店就看到七八个燃着各色头发,穿着花衬衫无业混子,将胡韵堵在饭店的角落中。
周围的吃饭没有离开的食客,虽然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赶上去劝阻。
当然还有几个人对着胡胖子拳打脚踢,边打还边骂:“麻痹的,让你女儿陪我们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