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锐似乎要将心中的不满都爆发出来一样,不仅不断得嘶吼着他不想死,还质问起石勇当年的事来:“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太后这么恨她?你们究竟做了什么恶事,牵连到我们?”
石勇握紧拳头,大吼道:“逆子,过去的事也是你能质问的么?”
说完,石勇就一巴掌打了石锐的脸上,石勇本身力气就大,这一巴掌又使足了全力。石锐被打得跌到一旁,让马车都跟着晃了一下。
石铭转头愤恨的看了眼石勇,之前他们的荣华富贵都是石勇带来的,他们自然畏惧石勇的父亲威严。但如今石勇与他们一样,都是向石青瑜卑微哀求才能得到一线生机的人,他们也不再把石勇看在眼里。
石铭扶起石锐,对石勇冷声说道:“我们也不想母亲有事,但是如今这样的局面,母亲不做出牺牲,能怎么办?父亲若是还为我们考虑,为父亲您自己考虑,就请,就请不要违背太后的话。”
石勇心中有一杆秤,一面放着他自己和石家的将来,一面放着何氏。终于石勇垂下了头,叹了口气:“我知道该怎么办,你们不要再她面前露出马脚,让她伤心。”
石铭见石勇当真下了杀何氏的心,长出了一口气。
往日的石府虽然比不得士家望族那般繁荣,但每日里还能有几个宾客到访。可自从何氏对石青瑜施以巫蛊诅咒的事被揭了出来,已无一人敢到石府。之前何氏并不在意石青瑜知道她寻道姑给石青瑜驱邪的事,但当仲家被抄家后,何氏就胆怯起来,白天也让人紧闭着大门,不许人进来。
石勇皱着眉头,走下了马车,还要亲自敲了敲大门,才有人在门内颤声问道:“何,何人?”
石勇轻叹了口气,闷声回道:“是我!”
那守门的人听出来石勇的声音,才把大门打开,颤声说道:“国公爷回来了。”
石勇冷瞥了那人一眼,就带着石锐与石铭进到府内。
回到石府,石锐与石铭也不再似之前那样去何氏那里请安,只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各自的院子。何氏听到石勇回来,就立即出来,慌忙问道:“她,她如何说?”
石勇皱了下眉头,想要说出太后要赐死何氏的话,但他却终究不忍说出,只皱了眉头进到院内,如石锐与石铭般一言不发。
何氏见石勇这般表情,想着许是石青瑜还是不敢杀她,不经她是石青瑜的母亲。不管石青瑜是被什么妖邪附身,石青瑜若是想要对她动手,那就是不孝,就要面对天下人的指责。
而石勇这样的表情,许是石青瑜又提了什么让石勇为难的条件了。
何氏就松了口气,一边命人奉茶上来,一边走到石勇身边,把石勇拉在榻上做下,为石勇轻捏起肩膀:“勇哥今日着实辛苦了。”
石勇闷声应了一声,就垂下头,哑声问道:“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何氏靠在石勇身上,如二八少女般娇俏的笑了起来:“怎不记得?是我爹到石府拜访的时候,我么见着的,那时我不过十三岁罢了,你就坏了心思。”
石勇合了下眼睛,想起那个娇嫩可爱的少女,长出了一口气,就下定决心,打算动手。可是当他一转头,看到何氏白皙的脖子,石勇就又无法下手。
之后,石勇每次想要动手杀了何氏,见到何氏娇艳的面庞都不忍心下手。到夜里,石勇见到何氏的娇美身躯,心中万分不舍,忍不住就与她欢好了一场。
何氏有心奖赏石勇为她进宫求情,即便石勇的动作一如以往那般粗鲁,但何氏还是忍着痛尽量显出些媚态。
待事毕,何氏伸手勾住石勇的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妾身还要为勇哥生下个女儿。”
石勇听到“女儿”只词,就先想到了石青瑜,身上先出了一层冷汗。一咬牙,他就把双手放在何氏纤细的脖子上。
何氏以为石勇在与她玩闹,任由石勇掐着她的脖子,在石勇身下笑得仿若一朵初绽的牡丹。
石勇最后无力的倒在何氏身边,还是没有办法下了狠手。
到第二日,石锐与石铭起身之后,见石勇还没有动手杀了何氏,心中焦躁难安。随即又听得仲家家主仲平于今日行刑,那么个俊秀的人,竟然判了扒皮之刑。石锐和石铭都未敢去看,只听到这话,就吓得缩在院子里浑身发抖。
石锐听着去看过仲平行刑的奴仆,说了遍他的行刑过程。那奴仆还为说完,石锐就终于忍耐不住,咬牙说道:“既然父亲不忍心,那我来做此事。”
说完,石锐就拿下墙上的佩剑就冲出屋去。石铭本就与石锐在一处,见到石锐出去,想了下仲平行刑时的画面,一咬牙,拿着匕首也跟了出去。
正在布置早饭的何氏见到石锐提剑冲了过来,还认为石锐是才刚练过剑。
何氏就笑着说道:“锐儿,来得正好……”
何氏的话还未说完,石锐大喊一声:“贼妇受死!”
石锐就将手中的长剑刺向何氏,何氏腹部受了一剑,但她仿若不觉,只一脸吃惊的看向石锐。
石铭见石锐已经动手,此时若是不杀死何氏,让何氏吵嚷开他们杀母一事,他们也要因杀母一事落罪。石铭就也咬了下牙,将手中匕首刺向何氏。
二人虽然都下了狠心要杀死何氏,但往日他们虐杀平民,都是由奴仆出手。他们二人并未真正杀过人,更何况何氏是他们二人的生母,虽然下足狠心,但都未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