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唐国斌眉头一皱,低声道:“信子,你这是干什么?”三更半夜的女孩突然打扮成这幅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准备出门。
信子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说道:“先生要离开,请您带上信子一起,拜托您了。”说话间弯腰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忽然抬起头一脸坚决的说道:“先生,带信子一起私奔吧,只要能离开这里,信子就是属于您的女人。”
“私奔?”唐大少双眼一亮,记得他以前放荡不羁的那段岁月最喜欢唱听的一首歌就叫做《私奔》,当初他最想做的就是带上一个心爱女人品尝一下私奔的滋味,没想到在岛国这鬼地方会有女孩主动说跟他私奔?诧异之余心里有些小得意。
信子上前两步,低声道:“求您了,华夏大叔,我可以跟您回华夏,做您的女人,或者女……奴。”说到最后,女孩的声音几乎成了蚊子哼哼,眼眶中水雾朦胧,为了离开这个畸形的鬼地方她赌上的是自己的小命,这或许也是她唯一的希望。
咯嚓!唐国斌钢牙紧咬,发出一声脆响,他伸出食指弯轻轻勾住信子尖瘦的小下巴,嘴角扬起一抹邪邪的弧度,寒声道:“跟着我随时会遇到危险,也可能会丢掉小命,你愿意吗?”
声音很冷,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杀气,信子感觉从下巴传来一丝沁心的凉意,顺着神经迅速传递到了全身,她浑身一阵颤栗,脸上现出一抹挣扎的表情,上齿紧咬住下唇用力一紧,一缕殷红顺着唇缝渗出。
本能告诉信子眼前的华夏大叔很危险,但让她继续留在村子里过这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她宁愿选择像飞蛾扑火般死去,至少能享受到刹那间的温暖,直至烈焰焚身……
“我愿意,求您带我离开,拜托了!”信子充满水雾的眸子里闪动着坚毅的毫光,她很果断的做出了决定,既然身边的亲人都能变成陌生人,她为什么不能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陌生大叔身上呢?
唐国斌笑了笑,把手指往下一放,指了指不远处的皮箱说道:“带上箱子和你的东西,跟我走吧!”他在门口穿了双木屐,转身再次走出了门外。
信子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拎起双肩包背上,可当她伸手拎着皮箱把往上提时,脸上的笑容蓦然一滞,这箱子里面像是装满了铅块似的,沉甸甸让她一只手根本没办法完全拎起,只能用两只手勉强把拎到腰间,咬着牙一步步艰难的挪出了门外。
信子刚出门,一只大手从旁伸过来一把抓住了箱把手,低沉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箱子太重,你跟紧了就好。”
唐国斌拎着皮箱走在前面,信子蹑手蹑脚的紧跟在身后,可她很快就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只能加快步子,由慢行变成小跑,这才堪堪跟了上去,出了村子她的命运就跟前面的男人连在了一起,自然要跟紧些才行。
小渔村的夜漆黑而静谧,出了村口就可以见到一大片榕树林,树叶被远处海风吹拂发出阵阵沙沙声响,原本粘附在叶片上的露水珠子簌簌落下,人走在其中头顶就像下起了一场小雨,微微觉得一阵凉。
信子只穿了一件单衣,被露珠一洒感觉浑身一阵沁凉,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唐国斌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伸手把女孩拉到了身边并行,走了几分钟后女孩发现了一件奇妙的事情,榕树叶上洒下的露珠像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挡,居然没有一滴再落在她身上。
唐国斌一袭白衫,手按刀柄,另一只手臂揽住信子的腰肢在榕树林中快步疾行,女孩儿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不用出什么力气,好像有股柔和的力量托着她在飞,就是这种梦里才会出现的感觉。
信子没有上过学,但她识字的,在家唯一的享受就是翻阅几本村里人从外面世界带回来的漫画书,其中有一套‘犬夜叉’是她的挚爱,她喜欢的并不是神经兮兮的犬夜叉,而是一个叫做杀生丸的妖王,冷酷帅气,她曾梦想变成妖王身边的女孩铃,陪着他在腥风血雨中浪迹天涯……
哒!唐国斌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身旁还在遐想的信子一把推开,低头侧脸手掌搭在了刀柄上,他在聆听风吹树叶中传来的不一样的声音,
嗒嗒嗒——有人在奔跑,而且不止一个人,唐国斌只能听到有人跑近,但没办法算出有多少个人,脚步声从东西北三个方向传来,只有南面没有异状。
嗖嗖嗖——十余条黑影从东西北三方疾射而出,清一色黑劲装,脸上黑巾罩面,这帮人手中拿的武器不是刀枪,而是带短柄的钩镰,惯用冷兵器的只有忍武界那群家伙,可让唐国斌纳闷的是这帮人怎么会追踪到自己的下落呢?
手持钩镰的黑衣人总共十二名,冲到离唐国斌还有三米光景的位置徒然间停了下来,手臂一抬,漆黑的钩镰好似十二只暴怒的乌鸦朝唐大少周身无差别射去,这玩意手柄上还镶着一根细长的铁链,一击不中还能收回发动第二次攻击。
然而就在钩镰出手的瞬间唐国斌已经动了,村正刀宛如暗夜中凭空闪出的一轮弯月,出鞘的瞬间只带起一抹蒙蒙光晕,转瞬间却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炽亮,刀光破空闪若惊鸿,月半弯随影动,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一刀的光华,只得一个字,快!
刀是妖刀村正,人是华夏大少,杀倭灭鬼毫不留情,死亡的弯月在离地五尺处瞬闪即逝,三米距离又怎能阻挡住这惊鸿一瞥,十二名忍武界精英眼中闪过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