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紫砂壶的创始人是春秋时期陶朱公,他就是越国大夫范蠡,传说脱离权力纷争的范蠡与西施乘船来到丁蜀地区隐居,在这里教人挖土烧窑,烧制出了第一批紫砂器皿,其中以缸、壶、杯、碗最为出名,这位才华横溢的大夫为了隐姓埋名自称为陶朱公,被后世陶工们奉为祖师爷,至今在丁蜀地区还流传着不少以他和西施命名的景观。
传说已经无从考证,只留后世陶工们口口相传,海棠先祖经过几百年的苦寻终于拼凑出了一份集野史传说于一体的资料,相传范蠡与西施隐居在蜀山脚下,以烧陶制器为乐,用神兵骨和极品朱泥烧制出了两把宝壶,一把名西施沐浴壶,一把名范蠡弄琴壶。
西施沐浴如翩翩起舞,范蠡心神荡漾弄琴伴奏,相传一对神仙眷侣在制出两把宝壶后再不烧陶制器,传闻这两把宝壶入水成茶,即便是用最普通的山泉水煮沸入壶倒出来都是极品香茶。
烧制宝壶时加入了范蠡带来的十八颗神兵骨,没人知道是什么奇物,传说是吴越两国交战时留下的神兵遗骨,至于什么是神兵就不得而知了,范蠡弄琴壶机缘巧合被海棠先祖得到,成了传家宝,西施沐浴壶却不知所踪,甚至不知道有没有这把宝壶存在。
海棠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西施沐浴壶,心中的激动不言而喻,失神间手指不自禁微微松开,扣在指肚上的石瓢壶脱手落下,惊得他浑身一颤,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宝壶再奇也是用紫砂烧制的物件,悬空落下肯定会破损,海棠悔恨交加,但现在想抢救已经晚了,他之所以不去做徒劳的触碰就是怕加诸外力之下毁坏得更严重,可奇怪的是过了两秒也没听到壶儿触地碎裂的声音。
“壶不错,只可惜它的主人有些毛手毛脚,真要是摔碎了怪可惜的。”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海棠猛的睁开了双眼,他本能的低头在脚下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碎片,抬眼一瞧,对面的年轻人双手各持一把壶,两个壶嘴儿对对碰,那模样就像一男一女玩亲亲。
海棠心中一阵狂喜,他现在也顾不得细想对方是怎么接住石瓢壶,起身对着徐青鞠了一躬,颤声说道:“谢谢,我为刚才的失礼向您道歉,衷心请求您原谅。”
徐青微微一笑,把手中的石瓢壶递了过去:“小心拿好,别再弄掉了,老物件能保存下来不容易。”
海棠双手接过宝壶再次鞠了一躬,嘴唇翕动了两下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人家出手救下了他的传家宝,光说一声谢谢未免显得太苍白了。
梅森眯了眯眼,伸手轻拉了一下海棠的衣角,故作不悦的说道:“亲爱的海棠,我们还等着喝茶呢!要知道这样把客人放在一边是非常不礼貌的。”
海棠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坐下来开始继续泡茶,这次他首先倒了一杯递到徐青面前,低声说道:“徐先生,首先我以茶代酒再次感谢您接下了范蠡弄琴壶,其次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借用一下您手中的西施沐浴壶,相信我一定会让大家品尝到最好的香茶。”
徐青淡然一笑,很光棍的把手中的西施壶递了过去,顺手捏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低声说道:“就冲你能叫出西施沐浴壶这么个好名字我都信你了,反正就几百块淘来的东西。”
“什么!?”海棠和梅森同时发出一声惊呼,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把神奇的西施沐浴壶怎么可能跟这个小小的数字扯上关系?
徐青撇了撇嘴道:“说起来还是运气,这壶是我在边境一个地摊上淘来的,当时花了几百块美金的样子,用古玩藏家的话说叫那啥,捡了个漏。”
梅森跟海棠相视苦笑,几百块的买来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这运气也未免太逆天了,要知道光是一把范蠡弄琴壶洋阔佬就出到了十亿美金的天价,这把西施沐浴壶肯定只高不低,这两位心理素质都异于常人,震惊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海棠把手中的两把壶并排摆在茶几上,在茶几上摆上了六只紫砂茶杯,然后开始清理壶中的茶叶,做完这一切他伸手从茶几隔层抽出一个小木屉,从里面取出来一个长条形的扁平木匣子。
木匣子打开,里面只有十来片色泽苍绿的猴魁茶,打开匣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猴魁。海棠低声介绍道:“这是九华山猴魁,最是生香,我认为两把宝壶用这种茶底才搭配。”
没有人搭腔,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海棠娴熟无比的茶艺上,直到沸水入壶,他两只手各持一把宝壶倾斜,壶嘴对着了面前准备好的两个杯子。
随着两股淡绿色的茶水缓缓落入杯中,壶嘴上各腾起一缕雾气,一边西施起舞,一边范蠡抚琴,两个雾气化成的小人竟然开始互相接近,那模样就像一对阔别重逢的恋人准备来一场激情澎湃的ml,其实是壶嘴相距不远,雾气连成了一片,咋看上去形成的人像也凑到了一起。
很快两个茶杯中已经注满了茶水,海棠双手轻轻往上一抬,低声道:“请取茶!”说话间他把壶嘴往后退了两分,茶水不间断落入了另外两只杯中。
徐青和梅森各伸手捏了一杯茶,凑到嘴边抿了一口,一股沁心入脾的清香味顺着茶水在口腔中散开,这种香味与纯粹的茶香不同,还带着一股特别的异香,好像是兰花,又好似茉莉?随着茶水丝丝入喉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就连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