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者把人生比作一个不规整的圆,从起点到终点的距离可能很长,中间没有阶梯,全是苦b,爽快一阵蛋痛一阵,纠结两三分滋味,愁思百转中管男儿弃了几张皱巴巴的抽纸,扣妹儿剪掉了鲜艳的中指长甲……人在世间走一遭,诸般甜苦辣涩尝一遍,这就是生活。
徐青手中握着半截碗口粗半尺长的樟木,用龙渊剑在木料表面上虚比划,这是最后一截樟树杆子,再要他祸害大樟树就得直接伐木了,他坐在椅子上比划,对面还坐着个洋妞,正用一双撩人蓝眸在他脸上扫来瞟去。
伊芙自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见到徐青琢磨出来的木雕后便无可救药的迷上了,她自己也不记得拜了多少回师父,可这个讨厌的家伙就是不肯教她木雕,于是她做出了一个决定,每天在徐青雕刻物件的时候她就搬张椅子坐到一旁观看,偷师的念头是好的,可成功的几率太低。
徐青手腕骤动,剑尖在樟木表面飞快的走动,薛派雕刻技法也可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挑拨离间,这个成语到他这里就成了个可拆分的动词,挑、拨、离、间,分别可理解为进刀、转刀、分料、镂空,四种雕刻技法融会贯通才能达到心随意动,刀随念走的妙境。
娴熟的雕刻技法再加上古武者对力道的微妙掌控,徐青把雕刻当成了一种休闲的乐趣,在这种心无杂念的环境中更能领会到其中妙趣,对面的伊芙视线紧贴在他手中的木雕上,有好几次央求这货为她雕一尊半身像,可都被很干脆的拒绝了,只能咬着米碎牙看他表演。
剑尖在木料上翻飞,木屑纷纷落下,伊芙可以看出他在雕一尊人像,而且还是个女人,否则胸脯部位不会突那么高,这家伙有一手神奇无比的功夫,还能雕刻出各种美丽的东西,一旦雕好了他可以随时把木雕送人,因为他享受的仅仅是个过程。
伊芙现在除了抱着偷师的想法外还有收集木雕的意思,反正这家伙每次雕出来的东西都是随意送人,她闺房里就有十几个了,她是嫌少不怕多,或许有那么一天这家伙雕刻的物件会价值不菲,那就是真正的潜力股。
徐青聚精会神的雕刻手中的樟木,根本没时间看对面的伊芙,现在他眼中只有木雕,这或许是他在首都琢磨的最后一个物件,宁缺毋滥,容不得半点马虎。
随着时间的流逝樟木变成了一尊女人雕像,伊芙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她可以从这尊木雕的轮廓上猜出雕刻的是谁,这个人很熟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洋美妞自己。
徐青就是这么个人,吃软不吃硬,如果伊芙不是经常用几个钱来显摆只怕早给她雕像了,这种举手之劳他不会拒绝的,雕像还欠最后一个步骤,面孔。判定一尊人像成功与否的关键部位就是脸,如果雕差了就是最大的遗憾。
嗖嗖嗖——徐青手中的短剑极快的转动,一张栩栩如生的面孔出现在了瞳孔中,洋美妞无论是身材或者长相都是一流的,想雕刻出那种神韵很难,但对于他来说难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要的是一尊看得过眼的作品。
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对面的白圆石路上传来,徐青手中的木雕像也在这一刻完成,循声望去只见几个怀抱西塔琴的印阿三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共有六个,从表面上看他们一副对人畜无害的老实模样,只管奏动西塔琴向这边快步走来。
徐青用透视之眼在他们身上扫描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他们携带有任何攻击性武器,就是六个嬉皮笑脸的印阿三,瞧着模样就知道是来讨钱的,现在有不少潮流乞丐玩起了乐器,只要在人前弹唱一段往往就能获得比普通乞丐丰厚数倍,前提条件是要有些真材实料才行。
西塔琴是一件最具有民族特色的乐器,六个身穿过膝‘古尔达’长衫的印阿三人手一把,奏动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就是徐青也忍不住把手伸进了口袋,他见到走在最后面的印阿三裤腰上绑着个洗干净的油漆桶,里面盛着不少零钞和硬币。
这群印阿三琴弹得不错,徐青准备在他们路过的时候丢点小钱进油漆桶,这也是对人家劳动的肯定,这年月赚钱不容易,亏得这些外国人能想出这种讨钱的招数,就冲这一点也要赏点,免得人家说咱抠门。
伊芙似乎对这群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有些反感,脸上现出一抹毫不掩饰的愠色,就是这群家伙的到来让徐青停止了雕刻,简直太可恶了,这种人她以前经常见到,就是些混几个钱的留学生,用这种方式行乞表面上好像高雅了一些,实质上跟手上端个破碗吆喝的性质一样。
行乞没有国界之分,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一种出卖尊严获得利益的方式,像这种年纪轻轻家伙根本不值得施舍,他们大可以用其他更体面的方式获得报酬。
六个印阿三弹着琴走到了别墅门前,笑呵呵的冲两人鞠了个半躬,其中一个头上缠着红色包头巾的翘胡子印阿三用夹生的华语说道:“尊敬的先生,漂亮的小姐,如果你们愿意付出两百元,伟大的湿婆神一定会保佑你们……”
徐青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两张钞票捏成一团,信手往前一抛,被捏成一团的钞票在空中划出一道弯弧,不偏不倚落进了印阿三腰间的油漆桶中,他对这些乞讨的外国人谈不上好感,自然也谈不上恶感,随意施舍几个小钱打发他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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